虽然歌词被程眠眠篡改了,但是程眠眠这个鬼才把每一个字都卡在了点上,如果不听歌词,她唱的还挺不错的。霍与墨在下面用手机录视频,余幼萱笑的东倒西歪,而路泽裔只想把话筒给抢回来,慎谢都嘴角也微微向上了一下,没有人注意到。那个打架子鼓的男生觉得世界都崩塌了,他一直在台下寻找那个叫傅沉的人。程眠眠唱了几句就草草结束了,因为她注意到了傅沉想杀人的眼神,她最后一句唱的很小声:“眠眠别哭。”路泽裔接手了话筒,程眠眠坐到傅沉的旁边,她抱着一个方形抱枕,然后说道:“傅老板,还满意吗?”
夜晚的古镇热闹非凡,青色古灯照亮着这里,一排一排古色古香的商业店有序排列过去,虽然人满为患了点,但是每个人都乐此不疲。
程眠眠头上戴满了发着光的小玩意,最夸张的就是矗立在头顶的那根蓝色竹蜻蜓了,要不是她长得足够好看,真的会被认为是一只纯种的沙雕。
“眠眠,你头顶的不累吗?”霍与墨贴心的问道。
程眠眠很烦躁的转过头去看了霍与墨一眼,然后无奈的说道:“你为什么总在说一些屁话呢?”
“哪有嘛...”霍与墨憋着嘴小声地反驳道。
这一带的古镇开了很多清吧,程眠眠等人因为要在十点过后去鬼屋玩,他们几个又不想回旅馆里浪费时间打发生命,所以一致决定找一家清吧坐坐。
程眠眠拉着傅沉的袖子,说道:“傅老板,待会去鬼屋你不要怕,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傅沉懒洋洋的抬眼看了程眠眠一下,他说道:“我要回去睡觉。”
“什么?!”程眠眠惊讶不已,她像是戏精上身了一样,人就像是被打上了发条,不断的在空中抽出来凌乱着:“这大好时光,你怎么可以浪费在睡觉上,多少伟大的成就都在睡梦中无情的流逝...”
霍与墨刚好把清吧的门推开了一点,里面的顾客皆是转头看着程眠眠,场面无比尴尬,余幼萱眼疾手快的将门给关上了,然后霍与墨拉着程眠眠往别的清吧里走。
程眠眠还在半空中扑腾着:“霍与墨,你做什么这样子啦?”
霍与墨的脸颊上掉下三道黑线,他说道:“刚刚所有人都看到你了,我们要是进去,绝对会被和珍稀动物一样盯到我们离开。”
几个人又重新找了一间清吧,程眠眠从来没有来到清吧坐过,从前也不过是在酒吧里蹦过几次迪,她坐在一张沙发吊椅上。
霍与墨统一给大家点了橙汁,程眠眠咬着吸管说道:“居然不喝酒,那还不如喝白开水呢。”
“给她换成白开水。”傅沉坐在她对面说道,他看着半躺在吊椅上,神情舒适又惬意的程眠眠。
程眠眠死死地握住手里的那杯橙汁,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傅老板,你真是个狠人。”
舞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上了一支乐队,一共有三个人,主场是一位很日系的男生,长长的头发半遮盖着眼睛,手里还有一把木质的吉他。
余幼萱正襟危坐地对着程眠眠说道:“眠眠,帅哥来了。”
程眠眠也一下子有了活力,她连手里的橙汁也不要了,坐到余幼萱身边,离舞台只有一步之遥,然后细细打量起台上那支乐队,还时不时地凑到余幼萱耳边说几句悄悄话。
傅沉:呵,女人。
说话的是在站在左边那个打架子鼓的男生,很热情的说道:“大家好,我们是Glorious past乐队,希望大家喜欢。”
“傅老板,我考考你,Glorious past是什么意思?”程眠眠板着脸问道。
傅沉不搭理她,修长的指间捏着那杯橙汁,灯光摇曳之下,他的黑眸散发着淡淡的星光。
程眠眠唉声叹气的说道:“你看你不还好学习英语,都已经很高三了,这么简单的英语单词都不认识。”
霍与墨听不下去了,他问道:“那你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程眠眠摸了摸下巴,就照着字面的意思给翻译道:“及其令人愉快的过去。”
“哈哈哈哈,眠姐你这翻译也太没有水准了吧。”路泽裔无情的嘲笑道。
因为距离离的很近,舞台上的人也听到了程眠眠的翻译,那个主唱没什么表情,和程眠眠说话的还是那个打架子鼓的男生,“小妹妹,我们的乐队中文名叫做灿烂昔日。”
程眠眠:真是太有水准了,我这辈子都想不到这么有文化的翻译。
那个男生继续说道:“小妹妹,不如你来点第一首歌吧?”
程眠眠弱弱的在下面问道:“国歌...可以吗?”
“就是他们同意唱,清吧老板也不同意啊,顾客全部都会被吓跑的。”霍与墨说道。
那个打架子鼓的男生笑了笑,然后弹起了伴奏,当然不是国歌的伴奏。
主唱的声音低缓沙哑,他低着头对着话筒唱着,“我跟你描述一个灵魂,它拥有不谢的青春,每当夜色降临,就会轻轻歌唱......”
程眠眠和余幼萱完全沉浸在这个声音里面了,两个人跟花痴一样望着台上,霍与墨戳了戳路泽裔说道:“老弟,你不上?”
路泽裔也确实蠢蠢欲动,他站在舞台旁边跃跃欲试,程眠眠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凌厉的眼神杀了过去,她在无声的警告着路泽裔,这人要是敢打扰别人唱歌,她就杀了他。
路泽裔被吓到了,他不敢再跨进一步。
霍与墨对着傅沉说道:“沉哥,你看看眠眠,居然吃里扒外,要我说这个人连路泽裔的小拇指都不到。”
主唱继续沙哑的唱着:“男孩别哭,美丽世界的孤儿,可我的心我的家在哪里,在哪里呢我的朋友,静静地听,有个声音在说爱你...”
唱完这首海龟先生的《男孩别哭》,程眠眠都缓不过神了,她压着傅沉的手臂,兴奋的说道:“傅老板,我也要把这首歌唱给你听。”
此时此刻的路泽裔已经拿到台上的话筒了,程眠眠也奔上舞台,对着路泽裔说道:“你让我先唱!”
路泽裔不肯,死死握紧着那个话筒不松手,“我先唱。”
“我是要唱给傅老板听的。”程眠眠骄傲的说道。
“那我也唱给傅沉听。”路泽裔也同样抬着头骄傲的说道,两个人一同望着底下坐着的傅沉,似乎是在等他开口,让他决定谁先唱。
霍与墨像和事佬一样说道:“路泽裔,女士优先嘛,你让眠眠先来。”
程眠眠给霍与墨比了个赞的收拾,打架子鼓的男生问道:“小妹妹,你要唱什么歌?让我们的慎谢给你弹伴奏啊。”
“慎谢谁啊?”程眠眠不合时宜的问道。
打架子鼓的男生笑了笑,然后回答道:“慎谢是我们的主唱啊。”
“啊...啊。”程眠眠张大了嘴巴,原来这个主唱叫慎谢啊,名字听起来就非常的不同凡响呢。
“我就唱你们刚刚唱的,要高潮那段的伴奏。”程眠眠眯着笑眼说道,慎谢已经抱好了吉他,众人的视线都移到了程眠眠的身上。
傅沉的眼皮子跳了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程眠眠嗓音偏甜,她跟着节奏很有规律的点着头,闭着双眸,右手在空中打节拍,然后深情的唱道:“傅沉别哭,美丽世界的富豪,你要上进,要上进,要上进...”
虽然歌词被程眠眠篡改了,但是程眠眠这个鬼才把每一个字都卡在了点上,如果不听歌词,她唱的还挺不错的。
霍与墨在下面用手机录视频,余幼萱笑的东倒西歪,而路泽裔只想把话筒给抢回来,慎谢都嘴角也微微向上了一下,没有人注意到。
那个打架子鼓的男生觉得世界都崩塌了,他一直在台下寻找那个叫傅沉的人。
程眠眠唱了几句就草草结束了,因为她注意到了傅沉想杀人的眼神,她最后一句唱的很小声:“眠眠别哭。”
路泽裔接手了话筒,程眠眠坐到傅沉的旁边,她抱着一个方形抱枕,然后说道:“傅老板,还满意吗?”
傅沉神色平淡,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他说道:“眠眠别哭?”
程眠眠不假思索的说道:“傅沉别哭,傅沉别哭。”
傅沉敛着眸,然后轻笑着说道:“程眠眠,你真是好样的。”
程眠眠搞不懂这句话的语气,她就当作傅老板是在夸她吧,然后天真无邪的说道:“傅沉,我希望你以后有钱了,能在歌唱圈把我捧红。”
路泽裔已经开始唱了,他唱的是一首很温柔的英文歌,他的音色很好听,可以说是属于那种老天爷赏饭吃的类型,老板差点想要和他签约,把路泽裔留下来当驻唱歌手。
那个打架子鼓的男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到程眠眠身边的,他挠着头还带着一丝羞涩的说道:“你好,能加个微信吗?”
程眠眠带着一丝雀跃,她也是真的敢想干说:“难道是因为我刚刚表现的太好了,然后你们乐队要找我加入了吗?”
“不是的,我觉得你很有趣,想要认识一下你。”打架子鼓的男生实诚的说道。
程眠眠的微笑僵在半空里,“我不有趣。”
傅沉扫了一眼这个男生,然后蓦然起身,他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回头对着程眠眠说道:“程眠眠快点走,别丢人现眼了。”
“傅沉你大爷的,你说谁丢人现眼呢。”程眠眠这个暴脾气一点就爆,她刚刚那么真情实意的唱歌给傅沉听,结果这家伙还要说她丢人现眼?
程眠眠快速跟到傅沉身后,然后蹦跳着说道:“傅沉,你有本事就把话说清楚了!”
那个打架子鼓的男生自然就被程眠眠给忽略了,傅沉走出清吧,月色朦胧的倾泻着,程眠眠的被银白色的月光包围着,她咋咋唬唬的模样和肉包一个样子。
蓦然,傅沉笑了一下,他眉目间有数不清的星光,狭长的眼眸里溢满了情愫,嘴角氲着柔和的笑意。
程眠眠一下子就愣住了,傅老板的笑也太好看了吧,如果笑容可以卖的话,那么傅沉的笑肯定是最最最值钱的。
到底是月色温柔了傅沉,还是傅沉温柔了月色,程眠眠已经搞不清了。
霍与墨等人走出来就瞧见了这样的一幕:月色笼罩着古镇,一对俊男俏女在花前月下,男的满脸都是宠溺着而女的则是满脸的娇羞。
路泽裔不解风情的说道:“傅沉,程眠眠你们两个在这上演牛郎织女呢?”
程眠眠:有句脏话我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一直都被忽略存在感很低的陶枫井突然说道:“已经十点了,我们向鬼屋进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