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们动作很快,一个时辰之后,江心怡就坐上了回城的马车。萧厉尘躲在大树上,望着车队远去,心中虽然不舍,但是却没有从前那种绝望。他打听过了,仪仪现在还没有定亲,长公主回绝了上门的媒人,用的就是宝相寺的借口,直说——“小女命格贵重,需待十八岁才宜出嫁。”他还有三年时间。三年,足够改善他的纨绔形象,他一定会成为配的上她的人。江心怡对萧厉尘的打算丝毫不知,她回到宫中的时候,太后正好吃着御膳房送来的凉糕,见江心怡来了,忙招手要她过去。
贵妃榻上,江心怡对萧厉尘的到来毫无察觉。
萧厉尘一步步朝江心怡走近,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脸,现在的江心怡还很稚嫩,但及笄的她隐约有了上辈子的风华。
江心怡很美,但是她的美不是那种富有攻击力的美,而是越看越舒心,如同水墨画一般的清透灵秀。
或许是因为这辈子被保护的很好,她的眉宇间没有半点上辈子的死气。
想起上辈子,萧厉尘的心脏又开始疼了起来。
那样鲜活的她,最后被他折磨的只剩死寂和绝望。
“仪仪……”
他蹲下身,颤抖握着她的手,“对不起……”
江心怡睫毛颤了颤,却没有醒来。
萧厉尘提着的心放了下去,望着她的眼蓄满了一重又一重思念,“仪仪,你愿意给我一个认错的机会吗?”
“上天让我再次来找你,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仪仪,我爱你。”
睡梦着中的江心怡皱了皱眉,依旧没有醒来。
萧厉尘温柔望着她,两人就这样静静呆着。
直到萧厉尘听到屋外的脚步声,这才闪身出去。
“我摘得番萄最紫最大,一定很甜,小姐肯定会喜欢。”
“立江你小点声,小姐指不定午歇还没起呢,吵到小姐可怎么好?”
“春分姐姐,这都半个时辰过去了,小姐要是还睡晚上就睡不着啦。”
江心怡在立江嬉笑声中醒了过来,刚一睁眼睛就见春分端着番萄走了进来,一大串紫色的果子,放在晶莹剔透的琉璃盏中,煞是好看。
江心怡收回视线望着床边,刚刚迷迷糊糊间她好像感觉那里有一个人。
见江心怡捂住心口,春分忙问:“小姐可有那你不舒服?”
“没事。”
江心怡放下手,她只是莫名觉得有些空。
这种感觉遥远却又熟悉,上辈子最后的那三年,她几乎日夜都感受到这种心疼心空的滋味。
现在回想,她当初还真是厉害,竟然在那种痛苦的环境下撑了三年。
好在这辈子她有母亲外祖母,有无数人的疼爱,她在也不用为了一束光苦苦追随了。
江心怡下床后,吩咐,“收拾东西,让农仆送几框番萄,我们带进宫给外祖母和舅舅尝尝。”
仆人们动作很快,一个时辰之后,江心怡就坐上了回城的马车。
萧厉尘躲在大树上,望着车队远去,心中虽然不舍,但是却没有从前那种绝望。
他打听过了,仪仪现在还没有定亲,长公主回绝了上门的媒人,用的就是宝相寺的借口,直说——
“小女命格贵重,需待十八岁才宜出嫁。”
他还有三年时间。
三年,足够改善他的纨绔形象,他一定会成为配的上她的人。
江心怡对萧厉尘的打算丝毫不知,她回到宫中的时候,太后正好吃着御膳房送来的凉糕,见江心怡来了,忙招手要她过去。
“我的仪仪真是有口福的,凉糕刚送来,你就到了。”
江心怡笑着坐在太后的身边,“外祖母,我带了番萄回来,可甜了,您要尝尝看吗?”
“呦,仪仪可真孝顺。你母亲和你舅舅那边送了吗?”
“送了,送了,仪仪是个贴心的,连我哪儿也送了一框。”
来人是乔皇后,她身边还跟着一个锦袍年轻公子。
五年 15:00: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