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了之后她才发现,此萧厉尘非彼萧厉尘。这个世界的萧世子不过是个斗鸡遛狗的纨绔子弟,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根本不用担心。且如今的她不是孤立无援,她如今有娘宠着,皇帝舅舅宠着,外婆宠着,江驸马爷没那个胆子做出替嫁之事,长公主娘还不手撕了他。被萧世子那张脸带来的心悸慢慢淡了。可昨晚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又梦见了萧厉尘,梦里的他一如既往嚣张,按住她在她的耳边说了一晚上的——【江心怡,你逃不掉的!】“小姐,墨汁滴到纸上了!”江心怡这才清醒,而新铺上的宣纸已经糊了一大团墨汁,要不得了。
江心怡一直很愧疚,知道她跟着长公主进宫见到了太后。
太后因为保养得益,人很年轻,可还是能宫辨认出她和现代的外婆长得一样。那时候,江心怡惊讶不已,她又找借口见了驸马一面,驸马还真是江有为。
那是不是说明,长公主就是她上辈子的妈妈?
她上辈子没有享受一份母爱,外婆那里也没有妈妈的照片,江有为从来都不准她提及妈妈,更别说给她照片了。
就连网络上,也没有妈妈的痕迹,就像是被谁故意抹掉了一样。
说来也可笑,她上辈子活在了科技时代,却不知道妈妈长了什么样。
而长公主,和她现在的样子有七八分像,
江心怡想,大约是上辈子过的太苦,所以上天特意给了她着一世,补偿她。
渐渐地,江心怡接受了这个身份。
成年人的灵魂居住在六岁孩子的身体里,虽然有些不方便,但长公主的极致宠爱,几乎是有求必应的疼爱下,她装起孩子撒娇,也由开始的扭捏到后面的手到擒来了。
这样顺风顺水了八年,她一直过得很好。
直到三个月前郊游遇见了萧世子,那和萧厉尘一模一样的脸吧她吓了一跳,她当天晚上回家就发起来高烧,昏昏沉沉到第二天才醒来。
后来,打听到萧世子也叫萧厉尘之后,江心怡就更焉了,她甚至连萧老后来领着人来谢罪都不想去。
但想到萧老侯爷是开国大将,江心怡又觉得不去不好。
再次见了之后她才发现,此萧厉尘非彼萧厉尘。这个世界的萧世子不过是个斗鸡遛狗的纨绔子弟,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根本不用担心。
且如今的她不是孤立无援,她如今有娘宠着,皇帝舅舅宠着,外婆宠着,江驸马爷没那个胆子做出替嫁之事,长公主娘还不手撕了他。
被萧世子那张脸带来的心悸慢慢淡了。
可昨晚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又梦见了萧厉尘,梦里的他一如既往嚣张,按住她在她的耳边说了一晚上的——
【江心怡,你逃不掉的!】
“小姐,墨汁滴到纸上了!”江心怡这才清醒,而新铺上的宣纸已经糊了一大团墨汁,要不得了。
“小姐莫不是看荷花看呆了?”
丫鬟蠢春分要更细心一点,她见江心怡唇色有些发白,变道:“立江,快把你手边冰镇好了的酸梅汁递过来。”
江心怡揉了揉眉心,天气热,她确实有点闷了。
接过冰碗喝掉,透心凉的滋味一路从嘴巴润过喉咙,淌进了胃里,胸口那股闷终于消了下去。
心情舒服了,她才道,“换一张宣纸吧。”
静下心之后,江心怡心无旁骛开始画画。
树上,萧厉尘被江心怡察觉了一次之后,目光不敢那样放肆了。
他克制看着凉亭了的人,心口砰砰跳。
“仪仪……”
可惜,这一次,江心怡没有在凉亭里待太久。
她对今天的画都不太满意,一副还没有画完就停笔了,“罢了,不画了。”
春分担忧问,“小姐,不若请大夫过府瞧一瞧,您的神色看上去很不好。”
“不必,”江心怡自己清楚,她这是心病。是因为昨天晚上的梦让她不自在。
性格热闹的立江建议,“小姐,听说庄子里种了一种从番邦来的紫色果子,叫番萄,如今正成熟,那番萄结果成一串一串的,好看又好吃吗,小姐不妨去散散心?”
这所谓的番萄就是现代社会的葡萄。
江心怡望了一眼外面的太阳,没有什么兴致,不过,她倒是有点想吃葡萄了。
“我去休息一会儿,你们拿着我的牌子去玩吧,让下面的人摘些番萄回来给我尝尝。”
“是,小姐。”
立江高兴地差点没有蹦起来,收拾好作画的工具就急匆匆拿着令牌,拉着立秋一起离开了。
江心怡进了闺房之后,望了一眼其实也意动的春分,笑着说:“我这边不需要服侍,你也跟着去玩玩吧。”
“那怎么行,大家都走了,万一出了什么事谁来保护小姐。”
江心怡见春分一脸认真,有些看哭笑不得,“这庄子外到处都是护卫,没事的,再说你也知道,我休憩时,不喜欢身边有人。”
“去吧,你亲自给我挑几朵好果子。”
春分这才被哄走。
江心怡昨天一晚上睡不好,奇怪的是这一次一长到枕头,她竟然就困了。
不过几息时间,她就睡了过去。
在她睡熟之后,一路跟过来的萧厉尘从窗外跳了进来。
五年 15:00: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