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过来的理由,顾黎羽没有拒绝,他随着管家进了客厅。管家去准备茶点的空当,顾黎羽扫视着沈储的家,心里诡异的升起一股熟悉感来。他定了神,看着每一处的装扮,很快他便了解到这种诡异从何而来。飘窗上摆着的一排栀子花,是林云可喜欢的,但南山没有,因为他对花粉过敏。还有自己坐着的天蓝色沙发,也是林云可喜欢的颜色,当初订制家居的时候,他更喜欢皮质的,便没有买这种。顾黎羽看过去,这里竟然跟林云可所期待的家,没有什么区别。
顾黎羽敲开沈储家的门,却得知沈储不在家的消息,他问道:“他去哪里了?”
沈储的管家有些为难的样子,只说道:“顾先生要是有事,不妨进来等等,我家先生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想到自己过来的理由,顾黎羽没有拒绝,他随着管家进了客厅。
管家去准备茶点的空当,顾黎羽扫视着沈储的家,心里诡异的升起一股熟悉感来。
他定了神,看着每一处的装扮,很快他便了解到这种诡异从何而来。
飘窗上摆着的一排栀子花,是林云可喜欢的,但南山没有,因为他对花粉过敏。
还有自己坐着的天蓝色沙发,也是林云可喜欢的颜色,当初订制家居的时候,他更喜欢皮质的,便没有买这种。
顾黎羽看过去,这里竟然跟林云可所期待的家,没有什么区别。
沈储,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管家回来,就看到顾黎羽莫名难看的脸色,他有些心惊的放下托盘,将东西放在茶几上,小心翼翼的说道:“顾先生,请用茶。”
顾黎羽倒没有在管家面前有什么情绪,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管家松了口气,连忙出去了,不过他也没有打电话催沈储,他知道自己的雇主是谁,拿着谁的钱,就为谁办事,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更何况,沈储去办什么事,他也知道,就更不会催了。
顾黎羽静静的坐在那里,端起茶喝了一口,一下子就皱起了眉。
他看向茶水上漂浮着的晒干的花瓣,有些不解,更久远的记忆从脑海中闪出。
那时,林云可身上总是带着香气,顾黎羽还问:“你用的什么香水?挺好闻的。”
林云可笑着回答他说:“不是香水,是花瓣的香气,我喜欢喝花茶,你呢?”
顾黎羽觉得,两个人口味不太一致,但他向来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便答道:“我没有试过。”
林云可也不在意,只是说:“那以后我做好了,给你尝尝。”
可直到很久之后,他也没有尝到林云可做的花茶,第一次喝,却是在一个不相干的人家里。
何其讽刺。
顾黎羽这才发现,原来林云可跟自己在一起,迁就的那个人,是林云可。
他默默放下茶杯,觉得这茶,好像有点苦。
不一会,他的目光落在走廊尽头的装饰茶几上,那里,放着一个小小的相框。
顾黎羽走过去,看着照片上的人。
小小的人儿,穿着红色的短袖和背带裤,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头,大大的眼睛里,没有小孩子该有的天真,只有一片漠然。
顾黎羽下意识的拿起相框,食指轻轻点上小孩的脸。
这就是他那个,患有自闭症的儿子么。
自闭症,林云可得知孩子的病之后,心里在想什么呢?
人总是这样,在拥有的时候不屑一顾,可当未来可能失去的时候,却对曾经念念不忘,甚至一些未曾注意到的细枝末节,都被放大无数倍。
况且,顾黎羽,缺席了孩子三年的成长。
男人心里蓦然升起了遗憾,眼前浮现起第一次见面,那孩子在沈储怀里的模样。
此时的顾黎羽还不知道,未来的几十年里,他都将在对这个孩子的愧疚中,无人救赎。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储有些疲惫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顾黎羽,把东西放下,你没资格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