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元翁的安排下,四个手持长刀举着火把的护卫早就守候在马车旁。算在广亮在内一共有三个僧人,开始依次排队上车,但在护卫刀具反光之中,却是有四个人跟着上了马车。只不过这一点,没人注意到。......荷花坊这边,众人在等了几分钟后,崔文子才从屋子里走出,手里提着一块涂满血液的铜镜。“崔道长,你这是?”陈家众人并没有听见房内的打斗声,但崔文子此刻的双手却是在滴着鲜血,十分的骇人。
“限制级鬼物,那是什么?”白铎问道,看崔文子的神色,这鬼物貌似十分恐怖。
“眼下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因为和你们解释了也没用!只需要知道一点即可,它不是你们武者能够对付的了的,我建议你们陈府立刻搬离,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在回来。”
崔文子言语中透露着急迫。
“可,可当日我的确斩杀了一头鬼物啊?那个失踪的侍女。”陈庆之很是认真,“道长,陈府到底也是我的家,我是真的想尽一点绵薄之力。”
从和白铎的交战来看,陈庆之虽然坦荡,但也是个十分骄傲的人。
崔文子此言竟然说他的武功无用,可给他不小的打击。
“你当日斩杀的鬼物无非就是它的分身之一,区区一个分身都能伤你,你有把握直面它的本尊吗?
好吧,可能你的武功有一点用,但作用不大。
我就这么跟你讲吧,如果我们异人杀鬼需要动用一分力,你们武者就要支付二十分的力。
而且白小兄弟还没有阳属性内气加身,光靠自身阳火可震不死限制级的鬼物,甚至都无法直接杀死已经附身的地缚灵!”
听到崔文子这么说,白铎越是劝解道:“陈兄,不如我们就听道长的话,暂且退下。”
他可跟陈庆之不同,白铎本人没什么尊严,如果被所谓的面子困住自己,那这人也走不远。
他跟崔文子过来无非是想要与之交好,并且多了解一些对付鬼物的技巧,现在连崔文子都说这鬼很凶,那白铎肯定是要撤退的。
毕竟命如果都没了,那你还交好个屁。
“既然如此,我们就守在门外,道长遇到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就喊人。”
言尽于此,白铎和陈庆之退出了荷花坊。
在外面等急了的陈元翁见自己儿子平安归来,立刻松了口气,急忙问道:“崔道长呢?可曾消灭了那鬼物?”
陈庆之摇了摇头,“崔道长还在里面,他说这鬼物要远比我们想象的凶残。”
听到这话,陈府众人脸唰一下就白了。
柴山寺的僧人盘佛珠的手也是一抖,在死亡的威胁下,他们宁可遭受骂名,宁可失去陈府这么大的资金流。
“陈员外,既然里面有崔道长在我等就放心了。这里是一张佛祖开了光的护身符,你且贴身携带,寺中有事我们就先走了。”
广亮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不等陈家众人说话,把护身符丢下就扭头往外走。
“大师!大师你......”陈元翁捏着手中的护身符,气的牙根痒痒,但还是强忍着没有撕破脸,吩咐手下人道:“天黑路滑,柴山寺又在野外,不如就让下人送各位回去吧。”
广亮等人望着外面漆黑寂静的环境,心里面也一阵发毛,觉得哪里都有鬼。
还是赶紧回寺庙让佛祖跟它刚吧。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在陈元翁的安排下,四个手持长刀举着火把的护卫早就守候在马车旁。
算在广亮在内一共有三个僧人,开始依次排队上车,但在护卫刀具反光之中,却是有四个人跟着上了马车。
只不过这一点,没人注意到。
......
荷花坊这边,众人在等了几分钟后,崔文子才从屋子里走出,手里提着一块涂满血液的铜镜。
“崔道长,你这是?”
陈家众人并没有听见房内的打斗声,但崔文子此刻的双手却是在滴着鲜血,十分的骇人。
“那三间房子之所以阴气过盛,原因就来自这面铜镜!你们可知道它的来历?”
崔文子到底是上了年纪,因为伤口一直在流血,所以他的嘴唇有些苍白。
“这个就是普通的铜镜啊?我们府里都在用,绝不是什么墓葬品!”陈东海急忙解释。
崔文子点点头,继而说道:“那你们可是得罪了谁?如果不是墓葬品的原因,那就是有人往你们陈府招鬼。”
此话一出,陈元翁顿时慌了神,他生意上虽然有几个竞争对手,但也不至于害人姓名啊。
况且,他也不认为那帮人有本事控制厉鬼来伤害陈府。
“道长,还望救命啊!”
“这块铜镜大概就是那鬼物的藏身之地,而且这样的铜镜,你们府里保守还有三块。
不过你们也别担心,这块镜子被我用血封住了,对你们没有丝毫威胁。
只需要在正午十分把它敲碎即可。”
说罢,崔文子就要把镜子递给众人,结果众人连忙后退。
哪怕你告诉他们镜子已经被封印了,但普通人还是害怕,因为这里面可能寄宿着鬼怪。
“给我吧。”徐庆之一把接过。
崔文子欣慰的点头,自己则是又走向了荷花坊阴气最重的另外两个房间,之后又丢出两块被血封住的铜镜。
随后他又去了那个护卫遇害的房间,又封住了一块铜镜。
做完这些后,崔文子满头大汗,脸上已经呈现出病态的苍白。
“你们切记,这四块镜子虽然是鬼怪藏身的主要地点,但我不敢保证府里其他镜子里面是否还存在那镜中鬼。
所以最近你们都不要在照镜子了。”
崔文子基本可以确定就是镜鬼作祟,它害死一个人就可以获得那人的身份,从而具有实体在人间行走。
如果它害死多人,那么便有多人的身份,哪怕你杀死其中一个身份,镜鬼已然存在。
这就是它的可怕之处。
“那......那道长,我们可以不照镜子,可万一那东西从镜子里面爬出来怎么办?不如道长你就行行好,在把其他镜子封了吧。”
陈元翁恳求道。
“爹,崔道长封印这四块镜子就已经失血过多,你让他把全府的镜子都封了,未免太过强人所难。”
陈庆之看不下去了,出声道。
“是是是,倒是我考虑不周了。那就请道长在我府中多住几日,咱慢慢封印,不着急。”
白铎微微皱眉,好家伙陈府众人感情把崔文子当血牛了。
“诸位不用担心,镜鬼存在过的镜子,你们用白蜡封住也是一样的。只不过刚才我手中没有趁手的东西,迟则生变,这才用了自身血液。”
崔文子露出疲惫之色,一时间损失这么多灵血,他也不好受。
“既然如此,那就听崔道长的。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把府中的蜡烛都融了,把所有反光的东西通通扔进蜡油里面封住!”
陈东海拱手告辞,带着一帮护卫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而白铎和崔文子则是被请进了一间会客用的雅间。
房门关闭,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桌子上则是早已经备好了美味的菜肴,陈元翁更是亲自从主位下来给崔文子斟酒。
陈庆之也是和白铎碰杯畅饮。
“实话实说,白兄弟,从你我二人交手之后,我就越发的佩服你。如今你更是愿意留下陪陈府渡过难关,让我更加感激。
今晚过后,你我二人就是兄弟,在这汾阴城有什么事情用得着我陈庆之的尽管说!”
白铎望着陈庆之举过来的酒碗没有丝毫犹豫就碰了上去,两个人推杯换盏。
自己其实也没出什么力,陈家家大业大,陈庆之武功高强,怎么说白铎认了这个兄弟都不会吃亏。
“陈二公子不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吗?他这一晚也没怎么休息。”崔文子吃了不少陈tຊ元翁为他准备的丹药补品,面色已经红润不少。
菜都吃了一半,这才想起来陈东海。
“没事,我早就让下人给二弟留了碗筷。”陈庆之笑笑,指了指饭桌的一角,果真摆放着一个青瓷碗,里面还盛好了大鱼大肉。
白铎其实早就注意到饭桌上还空着两个位置,但还是指着另一处空位道:“咱府邸里面还有三公子吗?”
“为何会这么问?老夫就有两个儿子,倒是还有个女儿,但因为出了这档子事情,所以我就把她和她娘亲送出府避难了。”
陈元翁狐疑道,他不知道白铎为什么会这么问。
“如果真是这样,那今晚在饭桌上吃饭的人算上陈二公子不就才五个人吗?
为什么会出现六副碗筷?”
白铎此话一出,众人如坠冰窟。
在属于陈东海的位置旁,还有一个空位。
碗筷旁放着一些吃剩的鱼骨,而且椅子也稍向后。
仿佛在他们几人谈笑风生时,还有个人默默地坐在那里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