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同意什么？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是同意哪个。”洛漪站在门口，当看着他的唇形呓语出那两个字的时候，一向冷心冷肺的大小姐难得有些心痛。他总是将自己弄的这么狼狈。谢檀看着洛漪微圈的手心，就知道今天晚上有人遭殃了。接下来的话她听不下去了。他不应该总被……这样对待。“这么热闹啊。不叫我。”高跟鞋踢开门。“艹，忘记谢大小姐也在群里了。”正在拍照的公子哥立马蔫了。江南林一把推开旁边的女人。
洛漪怔了一秒，睁开眼眸去看谢檀，面无表情道“我没有初恋。”
“算了，你自己看吧！”下一秒，谢檀直接将手机扔给她。
洛漪稳稳接住，抱着无聊的心态点开视频扫了一眼。
视频开始播放，先是一阵笑音……里面的贬低欺辱显而易见……
是他……她拿着手机微圈，眸子紧紧锁在他身上。
视频中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出他微微颤抖的身躯。
声音还在响。
“小情敌，还有十秒钟时间啊，好好考虑。”
洛漪将视线移到发声的人身上。
金子轩。
她本就凉薄的眸此刻如结了一层冰，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这么生气。
就像有一张纯白的画纸 ，你已经将油料准备好 ，开始作画，却发现他已经被污染了。
再也看不清那抹澄澈清明。
虽然洛漪知道他本就不是真正纯净的人。
“漪漪，我们管吗？”
“当然管。”洛漪从沙发站起身来，将手机扔给谢檀。朝门口走去“毕竟，你不是说他是我初恋吗？”
“初恋都是美好的，不是吗？”
*
“小情敌，时间已经到了哦”。金子轩拍拍手，酒吧老板领进来十个衣着暴露的女人。
随即，又将一张金卡拍到桌上。“一百万已经准备好了。人呢？也就位了，就差你了。”
他俯身，凑近沈清灼，眼神无意中扫到少年因用力到泛白的手指。
开口，声音带着笑音“别生气吗？咱们就玩个游戏对吧？毕竟，你来着，不也是为了钱，我现在只不过，给你找了一个更好拿钱的方式罢了。”
还是没反应。
金子轩勾勾唇 ，戴着金戒指的手在酒杯上敲击。
“罢了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那这一百万我就不能给你了。”
周围人都是一副失去兴致的模样，无奈摆手，但仍有不死心的公子哥问。“小子，确定不要吗？想想你的家人，有了这些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啊。”
沈清灼仍垂着头。眼眸里的恨意凝聚又消散……最后混成一团黑。
如同他这个人一样 彻底堕入黑暗腐朽。
扬起唇角想笑，但怎么都笑不出来……眼瞳里只有空洞死寂。
对啊，亲人，医院的外婆等不了……救死扶伤的医生也不会等。
有时候 这可怜的自尊实在什么都算不上。
他微圈的手最终无力松开……像是向命运屈服 。
“算了，不让你钻了，没意思。”金子轩靠回到沙发上 ，旁边的女人立马迎上来，靠进他怀里，给他喂了一口酒。
“带着人出去吧。”
“等等 ”。沈清灼艰难抬眸，声音哑在喉咙间 带着痛苦与无力。
“出去吧。”金子轩自然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在赌，赌这些穷人会向命运低头。
果然，这不就来了。
“等等。我……同……意。”
金子轩低眸，看着他，眉眼间都是胜利者的得意。“你同意什么？”
“我………。”
“你到底同意什么？你不说出来 我怎么知道你是同意哪个。”
洛漪站在门口，当看着他的唇形呓语出那两个字的时候，一向冷心冷肺的大小姐难得有些心痛。
他总是将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谢檀看着洛漪微圈的手心，就知道今天晚上有人遭殃了。
接下来的话她听不下去了。
他不应该总被……这样对待。
“这么热闹啊。不叫我。”高跟鞋踢开门。
“艹，忘记谢大小姐也在群里了。”正在拍照的公子哥立马蔫了 。
江南林一把推开旁边的女人。
谢檀自然注意到他，抿唇轻笑。讽刺意味十足。
洛漪迈开腿走到金子轩面前，俯视他。
“钻什么，再说一遍，我刚才没听清。”洛漪撩开随意披散的长发，露出挂着流苏耳环的耳垂 。
耳垂上一抹靓丽的红色，更为她增添了一丝魅惑。
听到声音，沈清灼顿住身子，浑身一僵，一抹难堪出现在脸上。
每一次的不堪与落魄，她都知道。
却又总能恰好出现 。
或许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来，等视线中那墨黑色高跟鞋出现时 。
那两个字，他再也说不出口。
“开玩笑呢？”金子轩挥挥手。
“开玩笑？。可我不觉得好笑 不好笑的叫玩笑吗？”洛漪蹲下身子，跟沈清灼蹲在一起。
少年手指陷进皮肉中，往边上缩了缩身子，但她身上的香水味还是清晰传到他鼻腔。
是玫瑰味的。
洛漪不在意又扬起唇角笑笑 。视线又看到在门口站成一排的女人身上。提议道。“要不然，我跟他一起钻，给金少助兴怎么样？”
“不敢不敢 ” 。金子轩说话都哆嗦了 。
他是真的不敢，要是让洛漪今天晚上这样给他助兴，明天他们金家就可以在京城消失了。
她哥洛尘确实有这个能力。
“不敢？可我看你敢的很。什么意思？欺负我的人？”洛漪仍然蹲着身子。手从桌子拿出酒杯。
抬手仰头，直接从他头上浇下来。
黄色酒水顺着金子轩的脸滑落。他仍保持着笑意。
“这也算开玩笑。金少感觉好笑吗？”
“好笑，好笑。”金子轩连着重复了好几遍。强硬露出一个笑，但笑的比哭还难看。“洛大小姐开心就好。”
洛漪从地上站起身来，连着将沈清灼一起拽起来。
看他一眼。
“还想蹲着？”
沈清灼没说话。安静的像一座没有灵魂的雕塑。
空有外表 ，但里面已经彻底堕入深渊。
他乖顺的站在洛漪身边。从始至终低着头，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开心？”洛漪将沈清灼往自己身后拉了拉。挡住他的视线。
这么恶心的人不应该再继续污染他的视线。
他像失魂了般，任由洛漪拖拽。洛漪想去看他的脸，他似早有直觉，别过头去。
洛漪一顿，毕竟她一直知道，他不是一个真正干净的人，他会反抗，会还手。
如今这模样……明显不是他，或许说也是他，只不过是彻底腐烂的他。
洛漪强硬掰开他的手。五根手指插进去，扣住他的手。
他没办法，或许说已经不想反抗。任由她的手挤进去。
洛漪满意了。重新将视线落回到金子轩脸上。
他嘴角的笑意都僵了。
“你笑得太丑了，我更不开心了。”
金子轩“……。”
众人。“……。”
“那您说怎么样你才会开心？”
“你说呢？”洛漪回眸，去看沈清灼。
他眸色很淡，但还是露出点情绪。视线又回到门口站成一排的女人身上。
今天所有的耻辱他不会忘。
总有一天，他会还回来。
他手心逐渐用力 ，弄得洛漪有些疼。一向不近人情的洛大小姐难得顺从他这次举动。
没挣开手。
她视线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去。将他的手握的更深“要我开心也行。我也想找人给我助兴。”
“一样的规则 ，但金少钻一个我给一千万，怎么样？”她抬手解下一只耳垂上的粉钻流苏耳坠。
扔到金子轩怀里。
“梦幻之星，一只价值一个亿，金少应该识货。”
“钻十个人我给一个亿。怎么样？考虑一下，给你一分钟时间。”她拽着沈清灼坐到沙发上。
周围彻底静下来，几乎落针可闻。
明眼人都知道，洛大小姐这是给她小男朋友出气呢？
“漪漪 。”江南林开口唤了一声。“都是朋友 不至于。”
“不至于 ？你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话。”
“我……。”在她面前，江南林一向自卑。
没有人可以名正言顺，堂堂正正的站在洛大小姐面前直视她。
她是一束燃着火的光。
骄傲， 肆意， 放纵，不羁，又邪魅。没有人可以真正抓住她。
“江南林，这件事不是你该插手的，明白吗？”
谢檀憎恶的看了他一眼，现在感觉多看他一眼都嫌恶心。
江南林不说话了，走回沙发上继续坐好。他有预感，如果他插手这件事，他和谢檀和洛漪的关系就彻底决裂了。连修复的可能都没有。
洛漪看了一眼手机 “你还有三十秒。好好考虑一下，是你所谓的尊严重要，还是金氏集团重要。”
“我……。”金子轩哑着喉咙，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清灼目光落在金子轩那张失魂落魄的脸上 。
报复快感，让他心脏跳的飞快 。
如海浪起伏般波涛汹涌。
果然，在权势面前 ，有谁比谁高贵。
“还有十秒。”
“OK，时间到了，你没有机会了。”洛漪顿了两秒 像是在思考什么。
“那就以金氏集团被收购为代价怎么样？”
“你……。”金子轩想骂。又不敢，咬的耻骨生疼。
“好了，就这样吧！我走了，明天你就等着收购合同吧！”
“别。”金子轩脸色铁青。艰难抬眸起身。蹲在洛漪和沈清灼面前。
低声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
“让什么？你说出来，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洛漪白无聊赖的扫他一眼。
“噗嗤。”谢檀直接被逗笑了。
她怎么不知道漪漪怼人这么厉害啊。
真的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不该让他钻女人裤裆。”
“哦 道歉了啊，我不满意 沈清灼，你呢？满意吗？”洛漪侧眸看他。
“不满意。”这是洛漪来，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他不满意。”洛漪又重复了一遍。
“好了，走吧！看来金少爷是不把金氏集团当成自己的家啊。”
金子轩指节被摁的生疼。
洛漪已经抬起脚步，拉着沈清灼朝门口走去。
“等等。”
洛漪抿唇轻笑。“怎么样，考虑好了。”
“对，我……钻。”
“好。那我就在这看戏吧！”沈清灼又被她拖着坐回沙发上 。
但难得他没有不耐。
“来，表演吧！檀儿，录像。”
谢檀比了个手势。打开手机朝他走近，真正的怼脸拍。
酒吧老板指挥十个女人站成一排。
洛漪眸色眯了眯女人的打底裤。冷声道。“换成男人。”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洛漪盯着他，看着他俯身 ，憋屈咬牙，愤恨……一个个爬过去 。
*
“开心了吗？”巨大的长廊里只有他们两个。
洛漪松开他的手，明明两人温度都不高，但手心的汗一点不少。
不舒服。
“为什么帮我？”他没回答洛漪问题， 直接反问。
“为什么？”洛漪勾唇去看正在酒舞厅里贴身热舞的男女。
“大概可能是你长的好看。”
“好了 你走吧！这地方不适合你，既然不喜欢 就不要来了。”
扔下最后一句话，她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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