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有些人不放心,于是打开手机,找到祁淮礼,发了一条消息过去:[照片于我而言很重要,请你好好保管,谢谢!]顾延舟迟迟等不到暨柔开口,于是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浑身散发着‘我很不爽’的气息。无奈暨柔根本没有捕捉到。从内视镜里只看见暨柔安静地靠在车座上,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精致的侧脸上耷拉着几缕碎发,恬静中带着几分忧郁。前方是红黄绿灯,顾延舟停下车子,动了动嘴唇正想开口打破这份安静。
两人神情一僵,俱从双方眼里看到了惊愕。
不是说顾延舟不在吗?
的确,顾延舟一向讨厌商业应酬,无奈今晚的饭局没法推脱,他只好来了,应付完那几个老狐狸,看了眼时间,他觉得差不多了,便留下助理收尾,自己先离开了。
走过长廊,目光里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心里疑惑,脚下的步子也迈向了对方。
待走近些,他看到了祁淮礼。
而他对面,正与他说话的是——暨柔?
顾延舟以为自己看错了,他俩怎么会在一块儿?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祁淮礼,他抬头看到顾延舟,心底有一瞬间的心虚。
下一秒他脸上还是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对暨柔朗声道:“你瞧我说对了吧?阿舟就是在这儿吧!”
接收到他暗示的暨柔也反应过来,看了他一眼后扬起淡淡笑容走向顾延舟:“阿延。”
顾延舟上前两步,拉过她的手,又问:“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暨柔理了理头发,表情自然道:“我下午去了趟学校,回的时候在楼下买了点东西,就遇到祁先生了。”
说完她看向祁淮礼,示意该他说话了。
祁淮礼目光从两人紧扣的手上移开,抬眼对上顾延舟探究的目光。
暨柔站在顾延舟身旁,借助视线盲区瞪着他,警告他别乱说话。
祁淮礼眼睛里浮现淡淡的笑意,转瞬即逝,又耸了耸肩:“楼下遇到暨柔,刚好听说你在这儿应酬,就带她上来咯!”
“哦对了,你是和她说了多少我的坏话啊,她一开始还不相信我,以为我在骗她呢!”
他浮夸的语气和表情让顾延舟皱眉,倒也接受了这个说辞。
“你自己什么德性还需要我说?况且我也没有和自己的女朋友讨论别的男人的癖好。”
眼见顾延舟没有多问,暨柔放下心来,听他嘲讽祁淮礼,很是赞同的点头附和。
两人一唱一和地,把祁淮礼气走了。
司机不在,加上没有喝酒,回去的路上是顾延舟开车,暨柔坐在副驾驶。
车里有些安静,两人都没有说话。
从餐厅出来,顾延舟就紧绷着一张脸,没有开口说话,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不是傻子,两人的解释听上去很合理,仔细一想漏洞百出。
还有祁淮礼对待暨柔的态度,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好了很多。
而暨柔则是在思考下次该怎么把照片要回来,对她而言这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因为这是她和程衍唯一的合照。
想到这,她有些人不放心,于是打开手机,找到祁淮礼,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照片于我而言很重要,请你好好保管,谢谢!]
顾延舟迟迟等不到暨柔开口,于是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浑身散发着‘我很不爽’的气息。
无奈暨柔根本没有捕捉到。
从内视镜里只看见暨柔安静地靠在车座上,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精致的侧脸上耷拉着几缕碎发,恬静中带着几分忧郁。
前方是红黄绿灯,顾延舟停下车子,动了动嘴唇正想开口打破这份安静。
然而一转头余光里便瞥见她在和人聊天,对方的头像他一眼就看出是祁淮礼!
她在和祁淮礼聊天!
这个认知让顾延舟脸色阴沉,幽深的眸子里寒霜凝结,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
他神色紧绷,强压着心中的愠怒,一字一句问道:“你和祁淮礼很熟?”
暨柔摇头。
她撒谎!
不熟怎么会有联系方式?
如果说刚才他还相信两人只是凑巧碰见,此刻他是想不怀疑都难。
但他不愿相信暨柔会欺骗他,更不愿相信她和自己的好兄弟有所牵扯。
思绪回转,顾延舟深呼吸压下心底的怀疑,目不转睛地看着暨柔,正色道:“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别骗我,暨柔。”
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暨柔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闻言不解地看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阿延?”
“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有联系方式?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还有,你们都聊了什么?”他想,只要暨柔给出合理的解释他都可以接受,但是不要骗他。
然而,让他失望了,暨柔只是淡淡反问:“刚才不是解释了吗?”
这话犹如导火索,点燃了顾延舟心中的怒火,彻底燃烧。
“你觉得我是傻子吗?!”他的表情阴沉,握住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语气低沉而生冷。
对于他的生气和质问,暨柔很平静,仿佛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这很重要吗?我们只是正常社交罢了,你这个样子像是在吃醋。”
吃醋?
顾延舟一愣,他在吃醋吗?在吃暨柔和祁淮礼的醋?
可是,为什么呢?
周围一阵喇叭响起,前方红灯已经转绿,顾延舟的车子迟迟不动,后面已经有车主按喇叭表示不满了。
思绪回迁,顾延舟启动车子,目视前方,接下来的路上两人全程没有说话。
直到车子平稳地开进车库,暨柔按下车门却发现锁住了,她看向顾延舟,示意他解锁。
顾延舟没有丝毫解锁的意思,而是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暨柔沉默不语,顾延舟的心里涌现出巨大的恐慌。
他迫切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只要是她说的。
但是今天暨柔很累了,她不想再耗费心神去编制一些莫须有的谎言,索性她开口:
“我很爱你,这是你们都知道的事实,所以你在担心什么呢?”
顾延舟凝视着她,嘴里呢喃:“可我好像没有感受到你的爱意。”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暨柔不再向他说早晚安,不再叮嘱他少喝酒,不再等他回家,不再因为他的到来而高兴。
明明所有人都说暨柔爱惨了他,他以前从不在意,甚至嗤之以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想每天见到她,想看到她开心的笑容,想抱她入怀……
暨柔只觉得讽刺又可笑,但她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大喊大叫歇斯底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