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瑶摇了摇头,跟着他回家。现在所有人都只是想着南兮是不小心落水的,没人怀疑她。但是南兮总有醒来的时候,那时,自己又该怎么办?风瑶望着身前男人宽厚的肩膀,眼神暗沉。可能是对自己的愧疚,容彻回到居所后便没有离开,也没有去书房。而是一直陪在‘惊吓过度’的风瑶身边,二人难得过了静谧的时光。入夜。风瑶起身走到外室,看着睡在榻上的容彻。她站了一会,转身去到书案前,提笔蘸墨。宣纸上不多时便跃出了几个字,风瑶将墨水吹干,装进竹筒里。
“噗通!”
一声沉闷的水声响起,众人向后看去。
船尾只剩风瑶一人,安坐的南兮不见身影,而刚刚驶出的莲叶丛边漂浮着一块素白的头纱。
“不好了!圣女落水了!”
船上的女眷纷纷惊叫起来,远处的苍曲还只听见落水二字,身边的容彻便跳进了湖水里。
夏日里的湖水寒凉,每划动一次,激起的水痕碰到脸颊,都想被刀刃舔过一般刺痛。
容彻在湖里四处张望着,终于在莲杆丛林中看到了被水草缠住了的南兮。
他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从没有这般庆幸自己听力过人,在听见女眷们惊喊‘圣女落水’时,身体比头脑先做出判断,直接跳下了水。
容彻迅速游过去,帮她解开交缠的水草。
但是南兮快要窒息过去了,她攥紧了容彻的衣领,就在意识快要消失之际。
唇上忽然覆上了一片柔软,她感觉唇齿被撬开,一口气从密不可分的唇瓣间渡了过来。
南兮来不及去想是什么,便昏了过去。
良久,容彻才破水而出,怀里紧紧抱着昏迷的南兮走上岸。
苍曲迅速脱下衣服照在南兮湿透的衣服上,神情复杂的低声对容彻说:“多谢。”
然后想将南兮接过去,第一次没有成功——容彻没有放手。
苍曲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尊夫人也受惊了,正在凉亭等您呢。”
想起风瑶,容彻手臂微微一松,这次苍曲接过了南兮。他没多说,抱着人大步走远了。
容彻下意识的跟着走了两步,才怔怔的停下。
“夫君,你没事吧?”
容彻骤然回神,他转头望去,看着倚在树面色苍白的风瑶。
在得知容彻跳进湖去救南兮的时候,风瑶快要气疯了,那一瞬间滔天的恨意如同烈火,烧尽这莲叶丛,连着底下的南兮也一同化为灰烬。
紧接着,才是无尽的恐惧。她是从河里将容彻救起来的,为了防止他的水里想起往事,她和容晋一直都不让容彻下水,只告诉他他不会水。
“没事。”容彻摇摇头,长眉微蹙,“我会水?”
父亲和风瑶一直告诉的他,他不会游泳,而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竟然会水。
风瑶勉强笑了笑:“许是你救人心切,才顿悟到的吧。”
容彻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沉默了几息后,他才抬起头,带着歉意道:“抱歉,本来是想带你赏景的,让你受到惊吓了。”
风瑶摇了摇头,跟着他回家。
现在所有人都只是想着南兮是不小心落水的,没人怀疑她。
但是南兮总有醒来的时候,那时,自己又该怎么办?
风瑶望着身前男人宽厚的肩膀,眼神暗沉。
可能是对自己的愧疚,容彻回到居所后便没有离开,也没有去书房。
而是一直陪在‘惊吓过度’的风瑶身边,二人难得过了静谧的时光。
入夜。
风瑶起身走到外室,看着睡在榻上的容彻。
她站了一会,转身去到书案前,提笔蘸墨。
宣纸上不多时便跃出了几个字,风瑶将墨水吹干,装进竹筒里。
她推开窗,轻轻吹了一声竹哨,一只鸽子扑簌簌的落在了窗台。
风瑶装好竹筒,又将鸽子扔了出去。
她撑着窗台,目光遥遥的落在沉睡的容彻身上,眼底漆黑。
那纸上写的是:容欲醒,越圣女,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