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将手指挤她的手指里,十指相扣,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低声说:“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十年了,太久了。”“夫妻对拜——!”随着司仪的喝声落地,宾客们发出恭贺的欢呼声。满堂欢喜,南兮攥紧了手里的苗笛。她抬眸望着厅中的那人,迈开了步子。
南兮骤然抬眼,望着那张脸。
这句话多么耳熟,她和阿容订婚后,他也是这么挨家挨户的邀请族人参加他们的婚宴。
那时,他说的是:“一定要来喝我们的喜酒!”
族人望着二人十指相扣的手笑得开朗,祝愿毫不吝啬的洒向二人。
他就那么握着她的手一整天,不放开。
得意洋洋的笑着:“我就是要一直牵着你,天神来了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南兮面上一片冰凉的湿意,心疼得仿佛在渗着血,教她想不下去。
她哑声道:“不,不用了。”
她转身离开,容彻望着她落寞的背影,心里莫名不忍,别开了眼。
夜色如墨,冰凉如水。
南兮毫无睡意,怔怔看着月亮发呆。
白狼轻巧的跃进院子,嘴里叼着一只兔子,放下后拱进她的怀里。
每次她难过时,白狼就会抓一些它喜欢的东西,哄她开心。
南兮看着兔子,蹲下身抱住它。
她不想再哭了,只是眼眶却难以控制的红了。
若是越女,爱人移情别恋,大可以叫那人如像天神许诺那般肠穿肚烂而死。
可是失去记忆的人,又该如何去责怪,去惩戒呢?
大婚前日,将军府。
“阿瑶,又在发呆?”
风瑶怔然的回神,望着容彻担忧的眼神,笑笑:“在想明日的大婚。”
容彻也笑了,大掌裹住她的手,低声说:“我也没想到,明天后你就是我的夫人了,感觉就像梦一样。”
风瑶看着他眼里真切的爱意,心惶惶一动。
她心慌的想,如果没有那情蛊,容彻还会爱自己吗?
容彻见她很是紧张,便起身端了一碟点心来。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奶渣条了吗?我特意让厨房做了些。”
风瑶视线落在雪白细软的点心上,目光微凝——爱吃奶渣条的人不是她。
她笑得勉强,假意伸手接过,却装作手滑,碟子应声而碎。
点心迸溅在地,落得满身脏污。
容彻立即将她拉开,心疼的检查着她有没有受伤。
风瑶望着他仔细查看的模样,眼里一片阴寒。
不论如何,他都得是自己的!
大婚当日,容府。
宾客接踵而来,每个人都是笑意盈盈。
南兮隐在墙角,脸上半点笑意也无,与周围格格不入。
她望着整个容府挂满廊檐的红绸,从未觉得红色如此刺眼过。
花轿落地。
她看着容彻一身红装,英姿勃发跨出了厅门,又看着他轻轻拉开帘子,小心翼翼的接出新娘,像捧着易碎的琉璃。
南兮恍惚想起了他们成亲那一夜。
越山脚下燃起巨大的篝火,所有人一齐共舞,直到天亮。
阿容搂着她大笑:“他们以后提起我们的婚礼,都会感叹‘说起婚礼,当属阿容那两口子的最让人印象深刻’。”
她笑他:“年纪不大,野心不小。”
阿容将手指挤她的手指里,十指相扣,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低声说:“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十年了,太久了。”
“夫妻对拜——!”
随着司仪的喝声落地,宾客们发出恭贺的欢呼声。
满堂欢喜,南兮攥紧了手里的苗笛。
她抬眸望着厅中的那人,迈开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