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的爱兰乙,就会去越族找她,而不是带着大军踏破越族,踩着她的尸体获得功名成就!”容晋一向波澜不禁的眼睛,不知听到了那个词,忽地颤了颤。几息的沉默后,他才缓缓开口:“她没死。”南兮怒极反笑,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扔在了他的身上。“看看吧。”暗室里,南兮的眼睛闪着点点光。“一个女子,是怎么背弃了自己的信仰和守望,等着一个男人跨越边境来找她。”容晋接起轻飘飘的信封,就着昏暗的光线,展开了信纸。纸上是熟悉的字迹,容晋目光深幽,逐字逐句的看着。
蛊术被打断,红光如潮水般褪去。
光从破开的墙角打进来,照亮了一身紫衣的女子。
南兮缓缓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声音低沉:“首辅大人,我来要人了。”
容晋将手里的血珠收回怀里,脸上神色如常。
“圣女,好久不见。”
南兮抬眼,打量着整个房间,看着画像上神态各异,样貌年轻张扬的兰乙。
她冷笑道:“首辅大人,真是好一个痴情人。”
她在‘痴情’二字上微微咬重,语气里讥讽一览无余。
容晋并未在意,他淡淡的说:“当年的事,只是双方观念不同,怎能说谁对谁错呢。”
南兮一步一步走近,“观念不同?辨不出对错?”她走动间,腰间的苗笛和玉瓶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当年是你隐瞒了早已成家的事实,假意窃取了越族的蛊术,偷了我族圣物灵珠。”
说话间,南兮已行至容晋跟前,隔着五步的距离。
“真正一心一意的人,只有被你骗得团团转的兰乙。”南兮盯着他的眼睛,“你以为在一间府苑角落,没有人也没有光的屋子里挂满了画像,就能显现你的深情吗?”
“你要是真的爱兰乙,就会去越族找她,而不是带着大军踏破越族,踩着她的尸体获得功名成就!”
容晋一向波澜不禁的眼睛,不知听到了那个词,忽地颤了颤。
几息的沉默后,他才缓缓开口:“她没死。”
南兮怒极反笑,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扔在了他的身上。
“看看吧。”
暗室里,南兮的眼睛闪着点点光。
“一个女子,是怎么背弃了自己的信仰和守望,等着一个男人跨越边境来找她。”
容晋接起轻飘飘的信封,就着昏暗的光线,展开了信纸。
纸上是熟悉的字迹,容晋目光深幽,逐字逐句的看着。
突然,南兮猛地向他出手,向他胸前掏去,容晋飞速后退。
“圣女,偷袭乃是胜之不武。”
南兮没有理他,见没能将他怀里的灵珠抢回来,便直接放弃近身抢夺。她摇晃起手腕上的铃铛,召唤着蛊虫,命令它们向容晋咬去。
容晋一边从容不迫的躲闪,一边沉声道:“蛊虫对我没用,圣女不如想些别的办法吧。”
南兮趁机将困住昏迷的容彻的锁链解开,一面继续操纵蛊虫。
容晋见南兮要带走容彻,停下了躲闪的脚步,掏出了灵珠。
“既然如此,那下官就不客气了!”
他低声催动着灵珠,控制着蛊虫倒转,向南兮扑去。
南兮一边继续试图操控蛊虫,一边解下腰间的玉瓶,往地上洒去。
被水滴溅到的蛊虫,纷纷发出吱吱的惨叫,僵死在地。
容晋眼神一冷:“圣女好大手笔,蛊虫治炼不易,就这么死于圣水,你也舍得?”
南兮没有说话,额间隐隐有汗冒出,似有力竭之意。
容晋冷笑,他张了张嘴,话还未出口,身后突然扑来一个银色的身影。
容晋猝不及防,狼狈的往旁滚去,蛊术骤然停顿,蛊虫重新爬向他。
南兮弯起嘴角,可是眼里没有一丝笑意。
“蛊虫是对你没用,但是我还有狼。”
南兮将容彻放在阿大的背上,银狼舔了舔容彻紧闭的双眼,待南兮坐上背后,便从破开的大洞里钻出,悄然离去。
容晋好不容易将蛊虫制服后,冷着脸走出了房间。
他眺望了一下远方,是越族的方向。
良久,他收回目光看向屋内墙上的少女,少女眼眉弯弯,娇俏动人。
容晋手里盘着灵珠,喃喃的说:“怎么办,我没有选择了。”
翌日。
朝堂之上,容晋面容憔悴。
他拱手跃出队伍,声音诚恳:“陛下!”
“越族胆大包天,深夜掳走我儿。天子脚下罔顾律例及两族交好的协议,实在令人心寒。”
“他即敢下官的儿子出手,下一次又不知是哪位大臣的家眷,如此下去,人心惶惶。”
他双眼通红,喉间哽咽。
“臣请旨,剿灭越族叛党,还我大汉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