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想说以前没有见过。我也就忙微笑着说:“她表哥。”因为李芬芬有叮嘱过我,说要我千万别说是她同学,随便说是她的什么亲戚就行了。显然,我心里自然明白,说是她同学的话,她公公婆婆多少会怀疑些什么。毕竟有时候有些事,也只能撒着善意的谎言。等简短的聊了几句后,我也就忙掏出钱来了。原本李芬芬说那500是给她公公婆婆的,但我想想,则给了700。从我那500里抠出了200。目前,我唯一能做的,可能也就这么多吧?
之后,在这位邻居大婶的指引下,我终于在瓦屋村村西头的一片西瓜地里见到了李芬芬的公公婆婆,还有她的小孩……
乍一看,夏日炎炎的烈日下,只见老两口正汗流浃背的在地里摘着西瓜,像是准备明日个镇上赶集,拉去镇上卖。
老两口忙活着,似乎也顾不上孙子。
因此,只见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在一旁的西瓜地中,走一阵又爬一阵的,时不时的会好奇的摸着西瓜……
我瞧着这么的一幕,心里那个不落忍呀!
尽管我知道这就是我们最最底层小屁民生活该有的样子,但是想着老两口是为凑钱想治好儿子,心里就一阵阵的不落忍。
尤其是看上去,李芬芬的公公婆婆好像都快六十了!
忽见老两口抬着一筐西瓜,李芬芬婆婆有些吃力,我也就赶忙的上前去,搭了把手……
直到将这筐西瓜抬到了路边,李芬芬公公这才甚是感激似的冲我嘿嘿一笑……
但随即,他又很是倍觉陌生的瞅着我……
“小伙子,你是……”
见得其状,我便忙是示以礼貌的一笑:“我是李芬芬她哥。”
李芬芬公公听着,则是顿觉唐突的一怔:“她哥?那以前你……”
他的意思是想说以前没有见过。
我也就忙微笑着说:“她表哥。”
因为李芬芬有叮嘱过我,说要我千万别说是她同学,随便说是她的什么亲戚就行了。
显然,我心里自然明白,说是她同学的话,她公公婆婆多少会怀疑些什么。
毕竟有时候有些事,也只能撒着善意的谎言。
等简短的聊了几句后,我也就忙掏出钱来了。
原本李芬芬说那500是给她公公婆婆的,但我想想,则给了700。
从我那500里抠出了200。
目前,我唯一能做的,可能也就这么多吧?
毕竟我还得留点儿路费回泸山市。
我说:“我正好从泸山市回来,李芬芬碰见了我,就要我替她带700块钱给您二老,说是尽量给孩子弄些吃的。”
李芬芬公公听着,当着我的面,也只能表示乐嘿嘿的接过了钱……
与此同时,他嘴里还不忘乐嘿道:“这个小芬也真是的!孩子跟着我老两口,她还担心个啥?她在城里打好工不就行了!这两年,她自己都没添衣衫了!”
我听着这些,也不知道言语啥是好,所以只能笑了笑。
完了之后,我准备扭身过去抱抱孩子……
谁料,那孩子见到我就怕,居然哭了,哭着躲他奶奶身后去了……
也许我确实不像个好人吧?
尤其是我这个劳改犯的头型,估计也是吓着孩子了?
不过,李芬芬公公看着孙子,依旧像是看着未来希望似的,乐嘿嘿的……
“臭小子,这是表舅,你怕啥?你表舅抱抱你怎么了?”
这我倒是忙道:“没事没事。孩子怕生,正常。我小时候也怕生。”
随后,李芬芬公公也就冲自个老伴说道:“要不你先回去做饭吧?他表舅来了,得整几个菜!”
一听这个,我也就忙道:“不了不了。我一会儿就走。我还得赶着回泸山市那边呢。因为我昨天回来的。”
说实话,他们家现在这样的家庭状况,留我吃饭,我也吃不下呀。感觉揦喉咙呀。
不过,李芬芬公公婆婆倒一直也没跟我提他们儿子的事情。
当然了,看得出来,都是憨实的农民,不好的事尽量不说,情愿打掉牙往自己肚子里吞。
但见我执意赶着要走,李芬芬公公也就忙道:“那就吃个西瓜吧!我们开个西瓜来吃!”
我一听,又是忙摆手道:“不了不了。不用不用。”
坦白说,这西瓜我也吃不下去呀,也同样感觉揦喉咙呀。
毕竟老两口自己都没舍得吃,是要留着去镇上卖钱的呀。
老两口可是尽一切力量在凑儿子的救命钱呀。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个时候,我只希望在泸山市康复理疗中心的那个人赶紧的苏醒过来。
尽管我知道那是李芬芬的老公,但我还是真心希望赶紧的苏醒过来。
因为,唯有这样,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一家子才会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
而我,虽然也挺稀罕李芬芬的,但我还是希望他们一家子过得好就行。
我甚至可以在李芬芬的世界里悄无声息的消失。
因为看到这样的一家子,我确实是不重要了。
我也欣慰李芬芬是嫁了一户好人家。
当然了,主要是我现在这样一个状态,也带给不了李芬芬什么。
……
之后,离开瓦屋村后,回到镇上,我也就直接乘坐中巴车往县城而去了。
因为我们镇上没有直达泸山市的车。
显然,这趟回泸山市,我算是……一半为了李芬芬,一半为了我自己。
至于为李芬芬,那是因为这个时候,我还是想在她身边帮衬她一些什么。
至于为我自己,那是因为我想去皇爵会所试一试,看看是否真能给我安排份工作?
因为眼下,我急需一份工作,要先赚点儿钱才是。
否则的话,在监狱的时候,那些老哥老叔嘱托我的事情,我都没有办法去完成。
因为我连路费都没有,怎样跑那么多地方,去完成那么多事情?
……
等下午三点多,我在县汽车站换乘大巴车时,赶巧不巧的,竟是又碰见了我那个表姐。
也就是大姨的女儿万瑜芳。
她竟然又是跟我一趟大巴车回泸山市。
且,这回,彼此一同在上车的时候碰见,避免都没法避免。
没辙,瞅着她,我也只好称呼了那么一声:“表姐。”
至于不直接称呼姐,那是因为我确实与她没有那么亲切,所以还是表姐吧,该有的距离感都有了。
不过,我表姐倒是还是瞧了我那么一眼,只不过她的神态有些冷冰冰的……
冷若冰霜,像是不怎么想理我。
但,随后,她还是问了句:“你不是在坐牢吗?”
我:???
坦白说,这可真是令我有些尴尬。
因为这会儿大家都在排队上车呢,她这一说,大家伙都纷纷瞅着我,闹得我那个尴尬呀,都不敢吱声了。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接下来,见我不吱声,她也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