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师,你偏激了,我的学生都挺好的。”“呵呵。”白启东干笑两声,却从徐芷惜严肃的“护犊”神色中,意识到自已确实有点偏激。于是装模作样的抬手看了眼表,然后说道:“一不留神就十一点了,徐老师,你肚子饿没?中午一起吃饭吧,我请客。”“不用,我习惯一个人吃饭。”徐芷惜淡声拒绝。“哦,哦,是我冒昧了。”白启东摆摆手,心想徐老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我坐得近一点,感觉也是一样的。徐芷惜没再搭理,坐下翻了翻桌上的文件,偶尔关注下盘面走向。
“你……”
白启东几乎要拍桌而起,双目圆瞪,怒视陈江河:“你再说一遍。”
陈江河依然面带笑容,随手拿起徐芷惜办公桌上的一面小镜子:“与其让我多说一遍,不如照一下镜子。”
有些人吵架,总是事后才觉得当时发挥得很不好,心里默默总结出各种应对方法,然后下次吵架还是被骂得哑口无言、忍气吞声。
陈江河就不一样,刚重生的感觉就像在梦里,心态放得很宽,不管对方是谁,你敢龇毛我就敢叼你,你不爽又怎样?我爽就行。
白启东深呼吸,眼珠子瞪了许久,要不是徐老师在场,都想上前扇这小子两巴掌,不过看他长得高大,心里也有点发怵。
“陈江河,你严肃点,把镜子放下。”
徐芷惜适时提醒。
“昂。”
陈江河点头答应,放下镜子的时候,不经意地凑近徐老师,两人的脸同时出现在镜面。
“嚯,挺有夫妻相。”陈江河心里嘀咕一句。
徐芷惜眸光忽闪,面颊微红,白皙的手指轻轻戳他一下:“你刚才说的股票操作,有没有技术层面的依据?”
“没有。”陈江河回答得很直接:“相比技术,我更相信趋势,当前拉动国内经济发展的三架马车是投资、消费和出口,跟着发展趋势走,就能在这波牛市行情里赚到钱。”
徐芷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按照你刚才的建议试试看。”
“赚了钱请我吃顿饭怎么样?”陈江河笑着问她,眼前的辅导员其实跟大四学姐差不多年纪,撩起来毫无心理压力。
“行啊,要是赚了,不管赚多赚少,我都请你吃饭。”
“够意思,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上课了哈。”
陈江河竖起拇指,给徐芷惜点了个赞,装完逼转身就走。
等他走出办公室,白启东皱着眉问道:“徐老师,刚才那个学生挺狂啊,他叫陈江河?”
徐芷惜挑了挑眉,一言不发的看向白启东。
“我没别的意思,听说昨晚有学生喝多了跟你表白,不会就是这小子吧?”白启东试着询问。
“你问这个干嘛?”徐芷惜警惕地反问一句。
“现在的学生不好带,徐老师,你对他们不能太宽容,遇到刺头一定要严肃处理,千万别手软。”
“白老师,你偏激了,我的学生都挺好的。”
“呵呵。”白启东干笑两声,却从徐芷惜严肃的“护犊”神色中,意识到自已确实有点偏激。
于是装模作样的抬手看了眼表,然后说道:“一不留神就十一点了,徐老师,你肚子饿没?中午一起吃饭吧,我请客。”
“不用,我习惯一个人吃饭。”徐芷惜淡声拒绝。
“哦,哦,是我冒昧了。”
白启东摆摆手,心想徐老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我坐得近一点,感觉也是一样的。
徐芷惜没再搭理,坐下翻了翻桌上的文件,偶尔关注下盘面走向。
11点半,午间休市。
徐芷惜带着饭卡走出办公室,在教工楼门口,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陈江河。”
徐芷惜径直朝他走来,皱着眉头狐疑问道:“你不会一直在这等我吧?”
“没有啊,上完一堂高数课才过来的。”
陈江河笑着摇头,瞅一眼手里捏着饭卡的徐老师,故意调侃道:“说好股票赚了钱就请我吃饭,徐老师不会趁我没注意,偷偷跑路吧?”
“跑路?”徐芷惜被他逗笑,却很快又一本正经地反问:“没到下午三点,你就这么确定那几只股票一定能坚挺到收盘?”
“反正我吃定徐老师……的饭了。”陈江河咧嘴一笑,自信说道。
“走吧,我请客。”
徐芷惜脸上露出浅笑,双眸盈盈若水,格外的明媚动人。
很多学生在她面前都特别拘谨,小心翼翼,客客气气的,显得她好像很难相处。
陈江河就不一样,这家伙不仅敢借着酒劲当众表白,还敢在qq上出言调戏,更敢当面撩拨,胆子很大,人也调皮,却并不让人厌烦,反而相处得挺自然的。
当然,前提是守住底线,不打乱正常师生关系。
两人迈步走向南苑食堂,排队打饭。
徐芷惜排在陈江河前面,陈江河呼吸间能闻到她的发香,是淡淡的兰花香,沁人心脾。
“阿姨,我要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八毛钱饭。”
“再打一份,小青菜、腐竹、冬瓜汤,2毛钱饭。”
徐老师打饭的时候,声音甜甜糯糯的,陈江河在后边听的一愣一愣,直到她转身把那满满当当的餐盘递给他,才回过神来。
两人端着餐盘找了个靠窗位置坐下,陈江河却迟迟没动筷子。
瞅瞅自已的餐盘,再看看徐老师的,他诧异问道:“徐老师,你吃这么一点能饱?”
“嗯,我饭量小,简单吃点就行。”
徐芷惜浅浅一笑。
她的餐盘里完全没有荤腥,清淡素净。
反观陈江河的餐盘就很丰盛了,辣椒小炒肉、小份酸菜鱼、米饭上面还躺着一只肥美的鸡腿,淋了鸡汤,看起来就让人很有食欲。
两者一对比,陈江河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本想夹点菜到徐老师餐盘里,可余光一瞟,竟又在不远处看见了白启东。
这老舔狗,真是无处不在。
“难道上午那顿狗粮没吃饱,特地跑食堂来加餐?”
陈江河眯了眯眼,心里默念打狗棒法第六式,“棒打狗头”,然后伸手拿起鸡腿,送到徐芷惜的嘴边:“徐老师,你吃得太素了,我实在是于心不忍,给个面子,受累咬一口吧。”
徐芷惜被他这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又觉得他刚才那句话怪客气的,所以也没生气,只是咬咬牙,小声说道:“你快放下,很多人看着呢。”
陈江河见徐芷惜这般反应,偏就不依她了:“您要是不吃,我可一直举着。”
“你……”
徐芷惜轻轻瞪他一眼,祭出杀手锏:“你再这样,我就打电话叫家长来学校。”
“就因为我心疼老师,想给老师吃鸡腿,老师就要打电话叫家长?”陈江河瞪了瞪眼,诧异地反问。
这话一出,徐芷惜顿时傻眼,心想你可真是个知道心疼老师的好学生啊!
陈江河温柔地注视着她,手里举着的鸡腿纹丝不动。
这一幕,落在白启东眼里,只见他手指扣在餐桌上,哧啦哧啦,都快抠出一座布拉达宫了。
“行吧,我吃……”
徐芷惜勉为其难地张嘴,轻轻咬了一小口鸡腿,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陈江河,似乎在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秀色可餐。”陈江河与徐芷惜对视一眼,随即将鸡腿塞进自已嘴里生猛地啃一口,美滋滋的说:“鸡腿真香。”
陈江河是个很喜欢小动物的人,尤其是鸡,条件允许的话,顿顿都不离。
有徐芷惜作伴,又有白启东老舔狗佐餐,今天的饭菜格外美味,陈江河风卷残云般干掉餐盘上满满的八毛钱饭和菜,低头看了眼自已的肚皮,暑期在工地上辛苦搬砖练出来的八块腹肌已然融为一体……
这时,徐芷惜放下筷子,说了声:“我吃饱了。”
“我也饱了。”
陈江河揉揉肚子,目光投向白启东,笑嘻嘻的问了句:“白老师应该也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