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开口:“王爷,我......”“二哥!不必再拘泥形式,此刻这里没有恭王,只有陈少安!”“好!”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看得苏沐目瞪口呆,心道:这就,这就兄弟和睦了?那我一直在担心忧虑个什么?苏沐看向陈卿山,只见他面带微笑,满眼欣慰,视线在陈少安和陈靖远身上不停转移。“得,我算是明白了,这老头故意跟我吵起来,好让他俩的猜忌转移,然后适当引导少安思考,看来他从一开始就没担心过,这老狐狸知道的事情肯定比我们多。”
“那个,少安?”
苏沐悻悻开口。
“怎么?”
受到呼唤的陈少安有些疑惑。
“我好像,真的和陈,和二殿下私会过,不是,和他见过面。”
苏沐低眉顺眼,这次是真的露出了做错事的小猫一般的顺从神情。
“这,这样啊,哈哈。”
陈少安干笑两声,吞咽下口水,看看苏沐,再看看陈靖远,又看向陈卿山。
三人一个满脸委屈做错事的表情,一个与自己坚定对视,眼神里写着绝不退让分毫,最后一个则恭敬低眉,古井不波。
陈少安只觉得脑袋疼,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最终论断,眼下不能再让大家继续责怪下去,否则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于是陈少安拉过苏沐的玉手,摩挲轻拍后说道:“沐沐莫要慌张,我明白你定然不是做了坏事,这些话等到后面再说,先听我可好?”
苏沐乖巧地点头,陈少安露出微笑。
把二人亲昵动作看在眼里的陈靖远则下意识咬紧牙关,终究是放不下,也看不下去。
“山老,本王以为,会不会是我们的情报网出现了问题,这些情报都只是故意放出来掩人耳目,挑拨王府内部关系的。”
“本王觉得这种可能性极高,如果真的有背后势力特别针对王府在二哥归来之际放出刻意引导的消息,让本王陷入无端的猜忌中,那么他们想做什么呢?”
陈少安看向陈靖远。
“边境!”
陈靖远惊呼出声。
他的清白他自己很清楚,背弃雷州和王府的事情至少现在他从未做过。
并且他携带着精锐骑兵归来,本意是扰乱异族奸细的视线,假设正如陈少安所言,这些人专门利用曾经发生过的一些事件刻意传递带着歧义和误导的消息,岂不是会扰乱边境布置,甚至导致自己和军队都陷入危险当中。
这时候陈靖远又开始庆幸陈少安的远谋,也头一次产生了“原来三弟也如此聪慧”的念头。
事关重大,陈靖远不敢再意气用事,个人私情之后再说。
他连忙开口:“王爷,我......”
“二哥!不必再拘泥形式,此刻这里没有恭王,只有陈少安!”
“好!”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看得苏沐目瞪口呆,心道:这就,这就兄弟和睦了?那我一直在担心忧虑个什么?
苏沐看向陈卿山,只见他面带微笑,满眼欣慰,视线在陈少安和陈靖远身上不停转移。
“得,我算是明白了,这老头故意跟我吵起来,好让他俩的猜忌转移,然后适当引导少安思考,看来他从一开始就没担心过,这老狐狸知道的事情肯定比我们多。”
苏沐继续腹诽,原来折腾了这么久,本以为抓到了有用的线索,结果一开始就走错了道路,而陈卿山这个明白人也不做提醒,就看着她瞎折腾然后被打脸。
虽然兄弟和睦的结局皆大欢喜,可苏沐总觉得相当不爽。
“那我这自爆献身私会有什么意义!什么也没捞着!回去还要想想怎么和少安解释,我也没有之后都干了啥的记忆啊,唉......”
“虽说二殿下洗脱了嫌疑,但此前那场大火中必定是有人通风报信的,难道杏儿是罗刹会的人?不,这也不太可能,亦或者杏儿没有问题?可恶,怎么也理不清楚......”
苏沐在心中怒吼,最终泄了气摊在椅子上,各式各样的推断都进入了瓶颈,再次陷入到了毫无头绪的局面当中。
终于,只有苏沐一个人受伤的成就达成了。
“沐沐这是?”
陈少安关心询问。
“无妨,你们继续,我装13呢。”
“这样啊,那好,二哥你继续,沐沐这是在思考问题,不必在意,装13就是夸人的意思,等同于我很好。”
“你还真是活学活用啊。”
苏沐在心里冲陈少安翻个白眼,闭嘴聆听陈靖远继续讲话。
重新得到认可的陈靖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激荡,继续说道:“三弟,你和王妃,不,你和沐沐搜集到的证据中,我自然不会有谋害任何家人的心思,但是私自返回王城和与罗刹会购买情报这两件事我承认我做过,并且我也和沐沐见面了。”
随着陈靖远也承认了那次私下会面,苏沐原本放松摆烂的心情再次紧绷起来,一旁陈少安也屏住呼吸,二人默契对视,尽是无言苦笑。
没有后续记忆的苏沐和陈少安一样,都担心会从陈靖远嘴中说出一些让人惊掉下巴的话来。
“罗刹会盘踞王城多年,并且他们的分支已经蔓延到了整个雷州。这群人行踪神秘,上下级有单独的联络渠道,同级之间更是互相不知道身份,所以关于他们究竟受谁把控这件事一直以来纷争不断。”
陈靖远稍作停顿,转头看向陈卿山,见陈卿山点头,他才继续说道:“那次私自返回王城,是因为父亲向我传信,希望我能归来一趟,因为一个自称罗刹会左统领的人现身了,而且这个人还掌握着关于先王身死的秘密。”
“什么?事关父王,还有罗刹会三大统领现身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不告知于我!”
陈少安不由得绷紧身体,稍显激动,苏沐也放下心中芥蒂,正襟危坐仔细聆听。
“三弟莫要怪罪,事发紧急,父亲接到情报后亲自调查只怕会引起风波,而你又在守孝期间,还是先王独子,不能让你陷入危险,所以唯独我这个外派出去的人悄悄返回调查才最合适。”
陈少安长叹一口气说道:“二哥所言极是,有劳叔父这些年的操劳了,父王的死因至今也扑朔迷离,看来那次并未调查清楚。”
“正是,当时我只身返回,需要帮手,王府里只有沐沐最为合适,她深居简出不经常露面所以并不惹人注目,于是当我把消息传递给她之后,我们便约定在黑市碰头。当然,调查计划中的关节只有我俩知晓,就连父亲我也没有告知,他只知道是沐沐在帮我。”
“原来如此,难怪叔父知道沐沐和二哥见过面这件事。既然如此,我相信其中的误会已经得以解开,二哥快说最后的结果吧。”
陈少安迫不及待,事关重大他再也按捺不住心情。
“唉,我和沐沐乔装打扮后经过一番探听后还未开始行动,这个罗刹会左统领的消息便如同石沉大海,消失不见了,之后这几年里父亲一直在着手调查,可都没有任何收获,甚至关于罗刹会三大统领的消息都好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陈靖远满脸遗憾,显然为当年没有调查清楚感到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