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第六杯的时候,电话响了。她低头看了看放在吧台上的手机,立刻放下酒杯接起电话。“喂,展先生,是,好的,我在夜猫,嗯,马上...”她挂了电话就从高高的吧凳上跳下去,往洗手间走去。夏青青错愕地跟着她:“什么情况?他又去你家了吗,你知道他要来还搞成这样子,你的头发怎么办...”说话间,杜若已经进了隔间:“帮我去拿瓶水。”“哦,你要干嘛?”她没再回答,一阵呕吐声从里面传出来。
烈日心情酒如其名,热烈地滑过她的喉咙,立刻点燃了她的热情。
喝到第六杯的时候,电话响了。
她低头看了看放在吧台上的手机,立刻放下酒杯接起电话。
“喂,展先生,是,好的,我在夜猫,嗯,马上...”
她挂了电话就从高高的吧凳上跳下去,往洗手间走去。
夏青青错愕地跟着她:“什么情况?他又去你家了吗,你知道他要来还搞成这样子,你的头发怎么办...”
说话间,杜若已经进了隔间:“帮我去拿瓶水。”
“哦,你要干嘛?”
她没再回答,一阵呕吐声从里面传出来。
夏青青知道她把自己抠吐了,赶紧出去拿了一瓶矿泉水。
杜若已经吐完了,用矿泉水漱了口,湿面巾把脸上多余的浮粉按了按,补了个口红就显得神采奕奕的。
“我走了。”她按了按夏青青的肩膀:“我不送你了,你马上回家,发信息给我。”
“你别管我了,展京墨找你啊?”
“嗯。”
“他在你家?”
“不是。”杜若快步走到门口,夏青青担心地指了指她的头发:“你这头发行吗?”
“行。”
“那,裙子呢?”
杜若跟她笑笑:“头发都行,别说衣服了。”
展京墨的车开到夜猫门口的时候,老朱绕了一圈都没认出路灯下那个踩着高跟鞋,披着黑色皮草的女人是杜若。
他从来没见过杜若这个样子。
包括展京墨。
还是杜若看到了展京墨的车,朝老朱招了招手,车子才在她身边停下来。
车门刚打开,香水和香烟混杂的味道就迎面扑来,然后一双穿着黑色渔网袜的长腿迈进车里。
“展先生。”她礼貌地问候车里的男人,坐在了他的对面。
展京墨在闭目养神,他对气味十分敏感,即便闻到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气味,他也没有睁开眼睛。
杜若看了看时间,夜里一点半。
展京墨的身上没酒味,今晚也没有应酬,他应该是从家里过来的。
难得见他穿的这么随意,黑色牛仔裤和墨绿色的高领毛衣。
阿陆也很喜欢绿色,他有很多深深浅浅的绿色的东西。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忽然发现他的眼球在眼皮下滚动,立刻移开了视线。
展京墨睁开了眼睛,目光停留在她亚麻色的大波浪上。
下午刚通知遣散,她就把发型和发色都改了。
杜若也装作刚感觉到展京墨在看他,这才跟他对上视线。
“还以为展先生睡着了。”
“喝了酒?”他淡淡问。
“晚上没事,小酌了几杯。”她笑着答。
“还以为你有什么高兴的事。”
她笑而不答,岔开话题:“展先生,这么晚了去哪里?”
“她三点的飞机。”他还是淡淡的语气。
杜若又是一愣,她晚上喝了酒,反应有点迟钝,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展京墨说的那个她是谁。
那个很像囡囡的女孩子,马上就要到江州了。
听说展京墨的一个朋友在日本遇到了一个长得极像囡囡的女孩,费尽心思终于说服她,把她带回了江州。
有钱真好,可以满世界寻找复制品。
不过,有钱也得有运气。
杜若就觉得自己的运气不错,不必像展京墨这样劳民伤财的。
她也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