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宋知意已经处理好自己脸上的伤口,正将云南白药放回自己的口袋中。段云深心中一顿,她这般独立自强,受伤也能自己一个人迅速处理好。她从没有对他开口要求帮助,像棵野草倔强又恣意的生长,看得他更加心疼。正落寞时,余光扫到身边的身影往外移动,他猛的回神。“你去哪里?”宋知意回头,奇怪的看了他眼,但还是开口解释:“刚刚是我惹得妈妈太生气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得回家的。”默了一瞬,她回过头来郑重的看向段云深:“今天的事,谢谢你。”
段云深心中一顿。
这时候他才在宋知意身上找到一抹当初熟悉的感觉,她的体贴入微原来是从小养成的。
就算她自己身上也有伤痕,但绝对不会忽视别人的伤痕。
被她这么一关心,他心情不错的笑了笑。
随后浑不在意的放下挽到手肘的衬衫袖子:“一点小伤,我还是带你先去药店处理吧。”
宋知意却直接抓住了段云深的手腕,止住了他放袖子的动作:“不用去药店。”
“……”
在段云深无声的质问中,宋知意眼眸微微下垂,从兜里掏出一瓶云南白药。
段云深惊讶的看过去:“你怎么会随身携带这个?”
宋知意只是谈谈开口:“有时候会需要。”
至于是什么时候,她并没有明说。
段云深眼眸一沉,原因自然不言而喻。
到底是被打得多频繁,才会让她做到随身携带药瓶的地步。
怔愣间,宋知意已经摇好瓶身,将细末的喷雾均匀的喷洒到段云深伤口上,再配合双手在伤口边缘揉搓化开淤血。
段云深心中一动,眼皮微抬就能看到宋知意专注的神情。
两人隔得很近,宋知意低垂着头,能看到她扑闪扑闪的眼睫毛,以及稚嫩到看不见毛孔的清纯脸庞,还有挺鼻尖下方,那一抹殷红的唇。
配合着云南白药,宋知意的掌腕紧贴在他手臂上,力度合适的揉搓着,淤血慢慢化开发热。
这热气却好像涌上了段云深心头,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宋知意,心中不由心猿意马起来。
七年前没有细看,她长得真是好看,五官柔和,配合着鹿眼总有种楚楚可怜的清纯感。
“好了。”宋知意突然收手抬头。
段云深一愣,和宋知意四目相对上。
看到她清纯的脸庞,他才猛的回神。
他刚刚到底在想什么,她现在还只是一个读书的高中生。
于是下一瞬,他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生硬着将视线移开:“谢谢。”
然后迅速低下头,将眸心涌起的情意强行压下去。
再抬头,宋知意已经处理好自己脸上的伤口,正将云南白药放回自己的口袋中。
段云深心中一顿,她这般独立自强,受伤也能自己一个人迅速处理好。
她从没有对他开口要求帮助,像棵野草倔强又恣意的生长,看得他更加心疼。
正落寞时,余光扫到身边的身影往外移动,他猛的回神。
“你去哪里?”
宋知意回头,奇怪的看了他眼,但还是开口解释:“刚刚是我惹得妈妈太生气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得回家的。”
默了一瞬,她回过头来郑重的看向段云深:“今天的事,谢谢你。”
又是离开,又是感谢,还将刚刚的过错全部揽到自己身上,她真是乖巧得让人心疼。
想到什么,他心中一顿,随即抬手往宋知意头上伸去。
在接触到宋知意头顶的那一瞬间,宋知意神情一紧,止住他道:“你干嘛?”
段云深经她提醒,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对于一个刚见过两面的陌生人来说是有多唐突。
但她刚刚的警惕,更像是多年以来突然被殴打养成的警惕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