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戚,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孟时戚将搂着她的力道缩紧一些,缓缓笑道:“你怕什么,嗯?天塌下来我都给你擎着。”许今朝仰头看着他,闻到了他唇边淡淡的烟草气息。目光相对,她看见男人正饱含深情的看着她。孟时戚开口:“事务所没有什么事吗?天天在这不会影响你。”许今朝摇了摇头,说:“不会,我最近没接案子。等你初筛结束再说。”顿了顿,她又说道:“孟时戚,初筛是什么时间。”孟时戚:“大后天。”
孟时戚卧床已经五天了,按理说,应该可以下床适当走路了。
不过,许今朝怕他伤口又裂开限制了他的活动。
孟时欣在一旁也不好说什么,反正离初筛也还有些时间,人家小两口难得还能在这日夜相对,都是年轻人,大家都懂。
当晚,两人相拥而眠,看着怀里熟睡的姑娘,孟时戚想到几天的初筛结果让他莫名的烦躁,便轻轻下床去阳台抽了根烟。
他背靠着医院阳台的窗户上,跟黑暗融为一体,只能看见他唇边的点点火光。
其实,他这几年很少抽烟,也没有烟瘾,除了时不时想到许今朝的时候才会背着人点上一根。
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会有害怕的东西。比如他,从在警局跟她重逢,他就有些畏首畏尾,怕死,怕染病,最怕的还是再不能拥有她。有时心烦的很,只能靠抽烟来麻痹,他发现现在他的烟瘾大了不少。
一支烟抽完,他叹着气轻轻回到病房。便看见昏暗的病房里,许今朝正侧身躺在床上直直的看着他。
孟时戚躺回床上,一只手轻轻将她环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替她擦去额头的冷汗。
“做噩梦了?”
许今朝摇了摇头,她没敢告诉孟时戚又做了这几年常常做的噩梦,在梦里的孟时戚又一次离她远去。这些年里她一遍遍的做,每一次都是在梦中她抓不住孟时戚的衣服中醒来。
她伸手环抱住孟时戚,好在现在做噩梦惊醒,孟时戚会把她拥入怀里,这是此刻她能感受到的真实。
“孟时戚,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孟时戚将搂着她的力道缩紧一些,缓缓笑道:“你怕什么,嗯?天塌下来我都给你擎着。”
许今朝仰头看着他,闻到了他唇边淡淡的烟草气息。目光相对,她看见男人正饱含深情的看着她。
孟时戚开口:“事务所没有什么事吗?天天在这不会影响你。”
许今朝摇了摇头,说:“不会,我最近没接案子。等你初筛结束再说。”
顿了顿,她又说道:“孟时戚,初筛是什么时间。”
孟时戚:“大后天。”
许今朝问:“跟医院那边打好招呼了吗?”
孟时戚点头:“家里都打好招呼了。”
“那你要不要提前回S市,回你家里看看。你是不是很久没回家了。”
孟时戚摇头,用手强迫她闭上眼睛:“快睡,别担心了。”
许今朝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心中满是坦然的开口:“孟时戚,你别担心,不管结果怎么样,咱俩的事儿都定下来了。”
孟时戚眸光微微一颤,问道:“如果我确诊了,你也不怕吗?”
许今朝挪动一下身体,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嗯,不怕。我们不是都说好了,你不会反悔吧。”
“……不反悔,真的。”
——
两天后,机场。
俩人是中午十一点飞到S市。
飞机落地,许今朝被孟时戚牵着手走出了机场。
其实,离许今朝上一次回S市只过了几个月的时间。她能回国后第一时间回了S市将许幸川的骨灰移到了她妈妈的陵墓旁。顺便回学校看望了他们高三的老师,毕竟她当时的突然退学给老师添了不小的麻烦。她还从老师口中打听到了孟时戚的消息,听老师说,孟时戚高考考得很好,考上了他理想的公安大学,还留在了B市。所以她才能义无反顾的来到B市开办律所。
……
出站口,行人络绎不绝,S市12月的风不似B市的冷风刺骨,阳光很足,天空呈现湛蓝色。她站在出机口,感受着S市的空气。
许今朝突然想到上一次俩人一起在机场,还是她不告而别走的那一次。
她看着在一旁正拦着车的孟时戚突然开口:“孟时戚,七年前你在机场问过我的一句话,这些年里我总会想到。”
孟时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问道:“什么话?”
许今朝直视他的眼睛,缓缓开口,满是坚定:
“那年,你在机场问我,你是不是只是我中途掠过的风景。”
“不是的,孟时戚。”
“你一直是我人生的目的地。”
“对不起,这句话迟了七年。”
孟时戚身体微怔,缓缓的环住她的腰,把她搂进怀里。把下巴轻轻搭在她的头上,轻轻的叹了口气:“别说了,我都懂……”
还好,这个时间S市的交通不算拥堵,出租车师傅车速很快,十多分钟就到了孟时戚指定的地方。
永乐巷,离许今朝的家只隔了两条街。
许今朝下车,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建筑物,满是疑惑:“这是哪?怎么来这?”
孟时戚用钥匙打开大门,低着头开口:“家。”
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们的家。”
许今朝被牵着走进院子,顺着视线看过去,是个三层楼高的别墅,白色建筑,房子外面用红木栅栏围了一圈,院子里还种着一颗杏树,小石子铺的小路从大门口蔓延到房子台阶下。小路两旁还有没化的积雪。有点像记忆中她在W市的家。
走进房子里,也能看得出来,房子的主人是费了心思的。房子里装修得平实又精致,白墙,实木地板,客厅沙发旁还安装着壁炉。
许今朝收回视线,扑到孟时戚身上,红着眼睛问道:“孟时戚,什么时候买的房子。”
孟时戚被她撞得伤口有些裂开,忍着痛意嗤笑道:“轻点,倒也不用这么激动。”
看许今朝在他怀里哭的狠了,他认真道:“从W市回来后,就想给你一个家。”
“朝朝,我一直有在考虑我们的以后。”
从W市回来后,他第一时间就用那些年炒股赚的钱买了这套房子,下定决心要给她一个家。
一时间,所有情绪涌上了许今朝的心头,她有些颤抖的开口:“孟时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这么久才回来。”
孟时戚急忙为她擦着眼泪,皱着眉头说道:“不喜欢吗?一直哭。”
许今朝立刻摇头:“喜欢,真的孟时戚。以后我们一起过吧。”
“以后我们老了退休了,就在这个房子里。养养花,遛遛狗,一起在院子里喝茶,晒太阳。”
孟时戚像是想到了她所描绘的场景,抿着嘴笑着开口:“好,那就一起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