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还有疑惑没有消解。本来以为谢祁和谢鹤山感情会很好,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刚打算再问,一阵脚步声传来,抬头时沈意如已经到了跟前。还拉着一个周淑娴。温繁赶紧起身来,一边的谢祁也站起来。“小夫妻真是恩爱,坐在一起说悄悄话呢。”周淑娴见面就是一句调侃。到底是大家族的太太,说话虽然是玩笑,也并不觉得突兀。沈意如面上笑着,看向温繁,心里想赶紧站起来还算没丢了礼数,“那边准备表演节目呢,你们也过来看看。”
轻柔的音乐随着风飘来,远处人影浮动,不时有嬉笑声。
本来该是舒适的氛围。
温繁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和谢祁这是在宋家宴会上,只用两秒的时间整理好情绪。
现在还太早,不能在谢家人面前暴露出什么。
“老公,你和爷爷说什么?”温繁状似无意地问,“听起来和爷爷有点不愉快?”
谢祁闻声瞥她一眼,又恢复成往日的平静模样。
眼中映着宴会众人的身影,谢祁声音毫无波澜:“谢家的事,你少打听。”
谢家。
他总是会在各种时刻来敲打她,提醒温繁不是这个家的人。
而温繁撇撇嘴,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你就在我旁边打电话,我问问都不可以。”
谢祁的脸庞冷漠如冰,对温繁的抱怨充耳不闻。
每次谢鹤山问起外面宴会的事,又让他去多走动联络那些人,谢祁就会觉得烦躁。
想到这,谢祁低声说:“怪不得那老头子会护着你。”
有心机的人,只怕是趣味相投。
温繁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只是抬了一下眼皮,“什么?”
她心里还有疑惑没有消解。本来以为谢祁和谢鹤山感情会很好,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刚打算再问,一阵脚步声传来,抬头时沈意如已经到了跟前。
还拉着一个周淑娴。
温繁赶紧起身来,一边的谢祁也站起来。
“小夫妻真是恩爱,坐在一起说悄悄话呢。”周淑娴见面就是一句调侃。
到底是大家族的太太,说话虽然是玩笑,也并不觉得突兀。
沈意如面上笑着,看向温繁,心里想赶紧站起来还算没丢了礼数,“那边准备表演节目呢,你们也过来看看。”
两人就这样被带至花园中央。
宋家近年来一直都在致力于发展人脉,不定期开设私人宴会就是一个例证。
兴许是因为,之前宋宁烟和谢祁的婚事已经定下,而宋家靠着谢家又得到不少好处,只是到头来总归是被谢家压一头,所以就在谋划着什么。
温繁默不作声地思索着这些。
“……既然大家都想听,那我就弹一点点。”
宋宁烟的声音飘来。
温繁抬头望去,只见花园不知何时居然搬来了一架三角钢琴,一看就高贵不可方物。
宋宁烟的父母就站在一旁,宋文峰朗声说:“宁烟从小练习钢琴,前端时间因为太忙放下了,现在重新拾起来是件好事。”
短短几句话,看似是简单介绍,实则透露出的信息让人遐想。
温繁脸上挂着一个淡淡的笑。
忙,不就是因为在准备结婚?现在有空了,就是被谢家勒令不要再来找谢祁了呗。
在周围人期待的目光中,宋宁烟弹起钢琴,纤细的手指在琴键上跳动。
是很有名的钢琴曲目,《少女的祈祷》。
周围听出来的小声惊呼,同时神色又暧昧不明地周围几个人身上逡巡。
一曲结束,宋宁烟起身,左手轻轻捂住胸口鞠躬,“谢谢。”
温繁饶有tຊ兴致地看她。她对宋宁烟了解不多,但现在看来,不是自己所想的那种头脑空空的富家女。
也是,毕竟之前和谢祁差点结婚,想来不入流的女人也不会被谢家青睐。
掌声此起彼伏,但都带着些许礼节的意味。
此时,宋且柔看向温繁,忽然高声说:“宁烟都表演了钢琴,不知道温小姐有没有什么才艺展示?”
话音一落,谢家几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沈意如开口,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温繁现在怀着孕,做什么都不太方便,我看还是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心里却想,等孩子生下来,温繁就查无此人好了!
连一个拿手才艺都没有的女人,带着个肚子来参加高级的宴会,她都觉得丢人。
温繁笑意甚浓地说:“且柔妹妹是不是对我很感兴趣呀?”
宋且柔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温繁笑着歪了一下脑袋,“之前在婚纱店遇到就跟我聊天,现在又想了解我的兴趣特长。如果平时没事,可以找我玩。”
听温繁提到婚纱店的事,宋且柔顿时底气不足,生怕当天的事被谢家再提起。
一边的周淑娴视线扫过来,也是淡淡不悦。
宋宁烟却开口了:“是啊,我们都对你很感兴趣,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虏获谢少芳心的,一定有过人才华吧?”
她一下场,整个对话的氛围更是硝烟四起。
如果说刚才弹奏《少女的祈祷》,还可以用那曲子简单明快,符合氛围来解释。
现在,宋宁烟几乎是毫不客气地表现出自己的心事了。
对温繁和谢祁在一起这件事,她在意得不得了。
周淑娴浑身一震,差点就要上前拦住女儿,肩膀却被丈夫轻轻揽住。
宋文峰神色平静,“孩子们说话,切磋技艺罢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宋且柔急于为表姐打抱不平,当即脱口而出:“就是啊,我听说谢少以前也是学钢琴的,宁烟也是因为这个才……”
说到这顿时刹车。
沈意如脸色一沉,知道宋家这两个姐妹是跟温繁过不去了。
这段时间宋宁烟几乎每天都打电话给她,问谢祁的婚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看来还是不死心。
即便宋宁烟曾是自己认定的儿媳妇,现在沈意如也有点看不惯了。
正思忖怎么应付过去,温繁开口了:“是啊,我们的确是因为钢琴结缘的。”
有人惊呼出声。这不是打宋宁烟的脸吗?
谢祁不能久站,现在已经坐在裴扬推来的轮椅上,一直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这场争论与他无关。
此时,也轻抬眼皮看过去。
温繁有些骄傲又有些甜蜜地微微昂头,而谢祁的视角,女人脖颈的线条更加清晰柔美。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温繁主动说:“既然都问到这里了,那我就献丑一曲吧。”
她毫不客气地走上前去。
即便怀孕穿的是平底,走到宋宁烟身边时,气场也是丝毫不输。
沈意如咬紧后槽牙,心想,温繁不会要给谢家丢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