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霖真的搞暗箱操作了?自己不是没答应他吗?旁边的J侦探还在左顾右盼:“你们这是在开化妆舞会吗?”不等沈愿说话,广播声再次响起:“这次的游戏规则很简单,两人为一组,可自由选择对手进行比赛,游戏一共三局,三局两胜制,输家立刻枪毙,作弊立刻枪毙。”沈愿这才看到那些医护人员一个个手中都拿着枪,这身衣服和热武器配合带来的冲击力属实是不小,让周围的病人都有点接受不能。游戏宣布开始后,却没有一个人主动去玩游戏。
沈愿笑着对护士道:“谢谢你的提醒。”
说着,她又递过去了一根香烟。
护士接了香烟,本来想送沈愿的步伐也停了下来,摸出打火机开始点烟。
沈愿得以慢慢走了起来。
她一边走,一边开始幻想九霖的身影。
这次一定要成功啊。
沈愿脑中先想到的形象是J侦探。
如果她先认识的是J侦探,也许她会对九霖的印象更为深刻,可是,她偏偏先见到的是九霖。
J侦探乍一看有点坏坏的,但是却无比善良,把其他人的生命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
比起J侦探,九霖的气质平和很多,像是被磨平了菱角,变得圆滑了起来,实际上却坏到骨子里面去了。
如果现在的九霖遇到之前的J侦探,J侦探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九霖抓起来。
这七个案子中,九霖到底经历了什么,还有,他为什么要绑架自己的妹妹?
为什么妹妹在精神病院做人偶?而且,手法还那么熟练。
也许是因为之前收集的信息足够,这次沈愿并没有消耗太多精力,眼前就出现了九霖的身影。
但是,这个九霖和自己认识的九霖有些不一样,硬要说像谁,比起九霖,他更像是游戏中的J侦探。
想象出错了?
J侦探微微眯了眯眼,表情严肃道:“你是谁?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沈愿愣了愣。
她之前创造的高维岳幻觉一直都是呆呆的,从来不会主动与她搭话的导致她以为人形幻觉都是这样子。这次幻想出来的J侦探却主动与她对话了。
这是怎么回事?
沈愿在观察J侦探的时候,J侦探也在观察她,比起有些呆愣愣的高维岳,J侦探的微表情非常丰富和生动,如果不是身体还没有完全凝实,简直就像是活人一般。
看来,对目标越是了解,所产生的幻觉就会越接近本体。
“很开心见到你,我叫沈愿。”
沈愿主动伸出手,J侦探虽然有点懵逼,但出于礼貌还是和沈愿握了一下手:“你好……我不太方便告诉你,我的本名,你可以叫我J。”
沈愿没说什么,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顺着楼梯往下走。
虽然没有护士催促,但是,她耽误的时间也够久了,还是早点下去吧。
J侦探马上追了上来:“你好,你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沈愿转头看向他:“想知道就自己来看吧,亲眼看看,未来的你所创造的乐园。”
“未来的我?”
J侦探明显有点没听懂,皱了皱眉,却还是跟着沈愿下了楼。
一楼楼梯门口站着一个护士,她伸手递给了沈愿一个鸟嘴医生面具:“戴上这个,和你面具相同的就是你的队友。”
“多谢。”沈愿接过鸟嘴医生面具带上,这里奇形怪状的面具很多,但是,鸟嘴医生面具长长的鸟喙还是让她很快找到了自己的队友。
有时候吧,戴面具也隐藏不了身份,因为,这一头纯白到没有一丝黑发的头发,只有可能是零号。
九霖真的搞暗箱操作了?自己不是没答应他吗?
旁边的J侦探还在左顾右盼:“你们这是在开化妆舞会吗?”
不等沈愿说话,广播声再次响起:“这次的游戏规则很简单,两人为一组,可自由选择对手进行比赛,游戏一共三局,三局两胜制,输家立刻枪毙,作弊立刻枪毙。”
沈愿这才看到那些医护人员一个个手中都拿着枪,这身衣服和热武器配合带来的冲击力属实是不小,让周围的病人都有点接受不能。
游戏宣布开始后,却没有一个人主动去玩游戏。
所有人都希望其他人先试试。
这所精神病院第一次这么谦让有礼。
广播声再次响起:“一个小时后,未分出胜负的组全部淘汰!”
由静到动只在一瞬间。
所有人立刻开始行动,一个个开始挑选自己的对手。
沈愿没动,站在原地观察着。
病院现在就剩下24个病人了,按理来说,应该是12个队伍,可是,花园里面好像不止12个队伍。
沈愿数了一下,一共有18个队伍,也就是36个人,比上轮的幸存者多了12个人。
这十二个人是哪里来的?
工作人员吗?
沈愿对这些病人并不了解,所以,也无法分辨哪些是原有的病人,哪些是多出来的。
在旁边目睹一切的J侦探忍不住皱起眉来,一副恨不得立刻将这里铲除的表情:“这是什么破游戏规则,输了枪毙?这已经犯法了吧!你有手机吗?借我手机,我要报警!”
沈愿这才想起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耸了耸肩:“我没有手机,不然我肯定早就报警了,你要是想报警的话,可以想想其他办法,我得先去玩其他游戏了,不能让我队友久等。”
沈愿说着,看向了零号。
因为面具遮挡,她看不到零号的表情,但是,零号的姿态放松,看不出来丝毫的焦急。
心态真稳,不愧是前第一名。
J侦探看了看零号又看了看沈愿:“那你们千万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和那些人硬碰硬,我会带警察回来的!”
J侦探说着,开始观察周围,寻找报警的机会。
沈愿看着J侦探,心中有点五味杂陈。
花园早就安上了全方位的摄像头,每个游戏场地也有分开的摄像头,这些摄像头并没有和之前一样伪装起来,而是明晃晃地存在着。
看到摄像头的人,终于猜到了这所精神病院的真面目。
有人直接跪了下来,对着摄像头磕头:“求求你们帮我报个警吧!把这群浑蛋都抓起来啊!他们在玩人命游戏啊!这是违法的啊!”
无论这个人怎么可能痛哭流涕,周围人就没有一个同情他的。
陆生看着摄像头道:“这是直播还是录播?打赏是不是可以增加我存活下来的几率啊……”
陆生的队友正是元淳枉,并没有搭理陆生。
陆生喃喃自语道:“应该吧……不然特意开直播做什么……我是说,这栋楼里面怎么这么多监控,我还以为只是防止我们逃跑的。”
陆生马上学着前一个人,直接跪了下来:“如果有人在看我的直播间,求求了!给我打赏吧!我出去后,哪怕倾家荡产都会偿还你们的!”
元淳枉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直播弹幕已经刷了起来。
【呵呵,下跪磕头,我们就会给他们打赏?怎么这么天真啊!】
【这种天真的家伙能不能早点淘汰啊,真当男人膝下有黄金啊。】
【好可惜啊,为什么不能和弹幕互动啊!我想疯狂嘲讽他们!】
【您的反馈意见房管已收到,为了保障你的体验,我们将在近期推出限时弹幕互动功能。】
【我最喜欢这个节目的一点就是,观众至上。】
【你错了,是这个游戏的宗旨是金钱至上。】
拥有“死忠粉”和独立直播间的病人其实并不多,而“死忠粉”数量最多的绝对是沈愿和零号,现在两者合一,两人的直播间空前的热闹。
【前第一名和现第一名组队,其他人怎么赢啊?!】
【不过,沈愿的精神状态真的堪忧,怎么又对着空气开始说话了。】
【精神病嘛,正常。】
【其他精神病人看起来可比沈愿正常多了,至少发病的概率没那么高。】
【沈愿真的可以说,时时刻刻在发病。】
【零号的脾气也是好,完全不催沈愿的。】
【他应该只是在观察情况吧,其实大部分游戏都不需要很久时间,花一点时间观察一下也可以。】
【话说,零号到底得了什么病啊?我看他直播间这么久了,好像没看到过他发病。】
【其实不是所有精神病人都会发癫的,精神病也分为很多种。】
沈愿扫视了周围一圈。
花园一共有九个用警戒线围出来的5米乘5米的场地。
场地的中间摆放着一张四四方方的红木桌子。
红木桌子的中间是数量很少的扑克牌。
唯一还空着的场地,坐着两个病人,他们带的是白底红花纹狐狸面具,面具造型应该是参考夏目友人帐的斑。
沈愿抬头看向零号:“你有什么想法吗?”
零号回答道:“我第一轮,你第二轮,第三轮看情况分配,怎么样?”
沈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零号直接走向了狐狸面具的场地,对方是两个男性,一个应该是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的年纪,另一个比较苍老,头发白色远远多过黑色。
坐在桌子前面的是一个年轻男性,他一边洗牌一边笑着道:“我们这边的游戏是21点,如果没玩过这个21点也没事,我们这个是简化版的。”
男人的声音非常沙哑,喉咙处有一道很明显的刀疤,应该是最近才弄伤的。
他同样戴着面具,但是,从语气就可以听得出,他很平静、淡定,和大部分病人紧张的状态不一样。
“双方都可以随意抽牌,抽牌数量不做任何限制,直到牌上面的数字总和让自己满意为止。牌数字的总和越大越好,但是超过21点就会爆掉,直接输掉比赛。”
男人将一直在洗的牌放在桌子上,均匀摊开。
“这一叠扑克牌一共十张,只有一到十。”
男人仰起头,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笑意道:“补充规则是,如果输了不满意,可以反悔。只需要付出自己的一只手或者一条腿,作为代价就行。双方均可反悔,反悔总次数两次。比如,我反悔一次,你反悔一次,就不能再反悔了。如果,我没反悔,你就可以反悔两次。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