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谭泽拉着我躲到了一处死角。我连呼吸都屏住。外面突然有声音传来:“太子殿下,陛下正在寻您。”那令人心悸的脚步声终于顿住。须臾后,太子淡漠的声音响起:“本宫这就过去。”我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再无一人后心下一松,这才惊觉我与谭泽紧紧相贴着。我本该将人推开,可却莫名贪恋这温暖。一时间,竟忘了动作。下一瞬,凉薄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就这么怕被太子发现,继而失了你的荣华富贵?”我心口一闷:“谭泽……”谭泽冷冽地打断:“别脏了我的名字。”
我还未出声,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竟是谭泽拉着我躲到了一处死角。
我连呼吸都屏住。
外面突然有声音传来:“太子殿下,陛下正在寻您。”
那令人心悸的脚步声终于顿住。
须臾后,太子淡漠的声音响起:“本宫这就过去。”
我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再无一人后心下一松,这才惊觉我与谭泽紧紧相贴着。
我本该将人推开,可却莫名贪恋这温暖。
一时间,竟忘了动作。
下一瞬,凉薄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就这么怕被太子发现,继而失了你的荣华富贵?”
我心口一闷:“谭泽……”
谭泽冷冽地打断:“别脏了我的名字。”
这话太过锋利,我霎时难堪地攥紧了手。
我仰头看他,目光一寸一寸扫过这几乎刻入我骨髓的脸庞。
当初也是他说:“清浅,我最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
可现在,光是说出口,他都嫌脏……
回忆如刀,尖锐疼痛划过我的心脏。
良久,我哑声问:“嫌脏,那你现在又是在对我做什么?”
谭泽避而不答,只是紧紧盯着我:“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我当然有。
我想告诉谭泽:“我等过你。”
我想问他:“你为什么回来那么晚?”
可最后,我只是嘴角扯出一抹极淡的笑:“没有,如你所见,我们之间已无话可说。”
他一滞,猛地掐住我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棱角分明的脸迅速贴近。
就在我以为他又要亲上来时,却听见他附在我耳边冷凝道:“好一个薄情寡性的女人,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刺耳冰冷的话像一根针一样狠狠的扎进了我的心里。
我心口泛起密密涩涩的疼,再多一分,我几乎就要压不住那满腔情绪。
我只能侧开眼眸:“我该回去了,太子在等我。”
我感觉到谭泽的手一点点用力收紧,紧得我几乎喘不上气。
可身上的痛意却丝毫及不上我心里传来的痛。
最后,他终于放手,转身背对着我。
“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看着那道彻底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我仿佛浑身骨头被人抽去,几乎站立不稳。
心脏处好似破了个大洞,阴冷海水源源不断涌入,吞噬我血液里最后一丝热气。
我多想叫住他:“谭泽,带我走好不好?”
可我不能……
半晌,我抬手拂过眼角,整理好弄皱的衣服,脸上勾勒出笑容。
我又变成了那个完美无瑕的太子妃,刚刚的一切,不过一场幻梦。
回到殿中时,谭泽已经在与同僚推杯换盏。
我刚坐下,太子便神色阴翳的看向我:“你去哪了?”
我敛下眉眼:“臣妾不胜酒力,在御花园中吹了会儿风。”
太子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上座传来的笑声打断。
我抬头望去,只见皇帝龙颜大悦:“诸位爱卿,朕刚收到一件喜讯,方贵妃有孕,今日在座的,都有赏!”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一时间,大殿内跪了一大片。
我心下一沉,下意识朝太子看去。
只见他手中酒杯一晃,几滴酒液洒出。
不过一瞬,他又若无其事地带着笑意随众人跪下:“儿臣恭喜父皇。”
只是起身瞬间,我发现他眼底阴冷至极。
直到宴会散去,太子都只是一杯接一杯喝酒,再没说过任何话。
宫宴结束,我扶着他即将离开时,突然有一道慵懒声音传来:“陛下子嗣丰盛,实在是我大晟之福。”
太子猛地顿住脚步,偏头看去。
我也随之转头,只见谭泽斜斜倚在不远处,颔首一笑:“臣先提前恭贺太子,喜添皇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