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灯笼烧起来了!”阿鹭的惊呼声唤醒了李彤言,也引来街上其他人的观望。“我累了。”李彤言说罢转身就走。尽管早就知道贺楚歌有了别的女人,但第一次看到,她竟然害怕面对,一点质问的勇气也没有。贺楚歌像是察觉到什么,倏然转头,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仓惶离去。他心下空了一瞬,抬脚便追,将身边的女子丢下。当贺楚歌踏入大半个月没有回的家,就看到伊兰居里,李彤言缩在床上,面庞比窗口洒进来的月光还白,两眼盛满空寂。
中秋佳节月满时,却只有李彤言在月下发呆。
少了贺楚歌,宫中御厨做的月饼也没了滋味。
阿鹭不忍见她的孤寂,安抚道:“公主,外面灯会可热闹了,您带奴婢去看看吧?”
李彤言也不想再品尝这份冷清,颔首答应。
街上的熙攘喧闹冲淡了李彤言的落寞,她强打起精神,猜谜赢得了一盏精美的玉兔灯笼。
嘴角刚扬起微笑,眼眸不经意瞥到街角,灯笼“啪”的掉落。
那个说“我很忙”的男人,此刻牵着别的女子,他眼里的柔情像是箭矢,正中李彤言的心房!
贺楚歌那样的目光,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哎呀,灯笼烧起来了!”
阿鹭的惊呼声唤醒了李彤言,也引来街上其他人的观望。
“我累了。”李彤言说罢转身就走。
尽管早就知道贺楚歌有了别的女人,但第一次看到,她竟然害怕面对,一点质问的勇气也没有。
贺楚歌像是察觉到什么,倏然转头,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仓惶离去。
他心下空了一瞬,抬脚便追,将身边的女子丢下。
当贺楚歌踏入大半个月没有回的家,就看到伊兰居里,李彤言缩在床上,面庞比窗口洒进来的月光还白,两眼盛满空寂。
“烟儿……”贺楚歌薄唇微抿。
李彤言捂着耳朵,声音带着哭腔:“什么都别说,今晚你就安安静静陪我,好吗?”
最后一次人月两团圆,即使贺楚歌只有这副躯壳在,她也可以骗自己……
贺楚歌心底涌出久违的愧疚和怜惜,正要点头,属下快速上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贺楚歌沉声开口:“你们护送她回去。”
李彤言直觉他说的是那个女子,悲哀的是,她竟觉得他还有分寸,没有让外面的女人登堂入室。
她牵扯出一丝滞涩的笑,“陪我赏月吧。”
贺楚歌拉起李彤言的手,不由一惊,她怎么瘦了这么多?
李彤言有些膈应,倏地挣脱出来,走向院子里。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怎么能缺了本宫呢?”
院中,一个少女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娇艳的脸。
李彤言惊愕道:“琼雯,你怎么……”
“来了”两个字还没说完,她的脖子便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哑然无声!
脑中闪过那个被贺楚歌牵着的女子背影,穿着的正是琼雯这件浅蓝底刺绣百合鹅黄滚边斗篷!
“……你们?”短短两个字,她说得从未有过的艰难。
“别闹,回宫里去。”
贺楚歌皱眉,拉着琼雯就要走开。
琼雯脸上浮起红晕,“楚歌,姐姐早晚都会知道的,择日不如撞日,正好趁这个机会摊开说……”
双重背叛令李彤言如遭雷击,僵滞的骨骼仿佛寸寸断裂般剧痛!
心脏猛缩带来的绞痛令李彤言再也受不住,一口血“噗”的吐在洒满月光的青石板上……
贺楚歌迅速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满目慌乱,真真切切。
“怎么回事?”
李彤言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双手在颤抖,僵硬的心软软塌陷一角……
阿鹭连滚带爬扑过来,再也忍不住哭喊道:“大人,公主重病,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