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莹梦浑身一颤,大脑一片空白。算了?什么算了?但等看清季母眼里的愧疚时,她就明白了,季母是想让他们离婚。可当初来找自己,让他们结婚的人,不也是她吗?程莹梦想要说些什么,喉头却像堵了一团棉花,什么也说不出。最后,她深深吐出一口气,看向床上面无血色的季子濯说:“等子濯醒了再说吧。”……季母年纪大了,熬不了夜。将她送走后,程莹梦就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季子濯。自从结婚后,她和季子濯鲜少有这样平和又亲密的时刻,就好像回到了以前。
季子濯留给世界最后的话里,只字未提程莹梦。
程莹梦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不知道季子濯怎么了,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又一次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
可程莹梦顾不上这些疑问。
她匆匆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有些微弱。
还有气!
还来得及!
程莹梦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稍微放松,连忙拨打了120。
救护车来的很快,因为抢救及时,季子濯很快就被转移到普通病房。
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得到消息赶来的季母坐在床边,握住他冰凉的手不住流泪。
程莹梦站在一旁,从发现季子濯自杀后就提着的心,终于缓缓落回了原地。
她抬起因为过度紧张而发麻的手,想要拍拍季母的肩,宽慰她。
可还没开口,季母突然先喊了她一声:“莹梦。”
她抬头看着程莹梦,表情复杂。
最后又看了一眼季子濯,才说出一句:“要不……算了吧。”
程莹梦浑身一颤,大脑一片空白。
算了?
什么算了?
但等看清季母眼里的愧疚时,她就明白了,季母是想让他们离婚。
可当初来找自己,让他们结婚的人,不也是她吗?
程莹梦想要说些什么,喉头却像堵了一团棉花,什么也说不出。
最后,她深深吐出一口气,看向床上面无血色的季子濯说:“等子濯醒了再说吧。”
……
季母年纪大了,熬不了夜。
将她送走后,程莹梦就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季子濯。
自从结婚后,她和季子濯鲜少有这样平和又亲密的时刻,就好像回到了以前。
她看着季子濯即使意识不清也紧蹙着的眉头,突然生出一种想要抚平他眉头的冲动。
程莹梦不自觉地抬手……
下一秒,就听到一声沙哑的怒斥:“别碰我!”
不知何时,季子濯已经睁开了眼睛。
此刻正憎恶的看着程莹梦那只悬空的手!
程莹梦只觉得自己的手好像被无数锋利的铁线割断,疼得她两眼发黑!
她僵硬的撤回手,努力扯出一抹微笑,尽管牵强又苦涩。
“子濯,你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季子濯只说了两个字:“出去。”
程莹梦的喉咙像是被扼住,她低下头,没有接话。
只是沉默地调整好病床的高度,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输液管的流速。
才说:“我去叫医生。”
说完这句话,程莹梦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叫来医生后,程莹梦没有再进去。
而是站在门外,静静地望着季子濯,好像这样,就能度过一辈子似的……
……
没过多久,医生检查完走了出来。
程莹梦久未说话的嗓子沙哑:“他怎么样?”
“病人身体状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但是还需要继续观察。”
“谢谢。”
程莹梦目送医生离开后,转头透过门上的窗户看过去。
病房内,季子濯已经闭上眼睛,像是在休息。
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让他整个人看上去苍白又脆弱。
程莹梦很想进去抱住他,可手落在门把手上,迟迟不敢按下。
她实在没有勇气面对季子濯那带着恨意和厌恶的眼神。
犹豫之间,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程莹梦来不及回头,整个人就被撞开。
紧接着,一个女生越过她快步进了病房。
“子濯哥!”
季子濯也睁开了眼,里面是这一年来,程莹梦再没见过的温柔:“景璇?”
两人恍若无人的亲密模样将程莹梦钉在门外。
而更震惊她的,是那女生的脸……竟然和慕清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