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是第一次,姐姐你……不会笑话我吧?”许云禾嘴角微抽,这小子在想什么?“第一次?那需要我来教你吗?”说着,她不由分说的扯开男人的领口,右肩的位置确实有一片伤,不过并不是牙印,更像是擦伤,因为时间有点长,已经结痂了。“你的伤是怎么回事?”陆彦瑾扭头看了一眼:“前两天从轮椅上摔下来磕到了。”“怎么没告诉我?”“你每天已经够忙的了,我怎么能再给你添麻烦……”许云禾垂眸,将睡衣给他穿好:“睡吧,我就是看看伤。”
如果说她对那混乱的一夜还有什么记忆的话,那就是她依稀记得自己咬过对方肩膀一口,血腥味充斥唇齿,如烙印一般难忘!
是陆彦瑾?
屋里,哑仆在沙发上铺好了被褥,并将枕头垫在陆彦瑾的背后,见许云禾回来便比划了一下离开。
许云禾不满:“不是才告诉你不要让贺家的人发现我们不住在一起吗。”
“你放心,哑叔是聋哑人,是这个家里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说的好像你跟他很熟一样。”
陆彦瑾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
许云禾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对贺家而言,他只是一个捆住她许云禾的工具人,但个家伙好像全然不觉,竟还大言不惭的说能把股份还给她。
她现在有点后悔陪他来贺家演戏了。
目光落在男人的肩上,许云禾又问:“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啊?说什么?”
“把睡衣脱掉。”
陆彦瑾茫然又无措:“脱衣服?在这里?”
“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是第一次,姐姐你……不会笑话我吧?”
许云禾嘴角微抽,这小子在想什么?
“第一次?那需要我来教你吗?”
说着,她不由分说的扯开男人的领口,右肩的位置确实有一片伤,不过并不是牙印,更像是擦伤,因为时间有点长,已经结痂了。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陆彦瑾扭头看了一眼:“前两天从轮椅上摔下来磕到了。”
“怎么没告诉我?”
“你每天已经够忙的了,我怎么能再给你添麻烦……”
许云禾垂眸,将睡衣给他穿好:“睡吧,我就是看看伤。”
“是苏姨告诉你的吗?”陆彦瑾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刚才吓死我了,苏姨非要帮我洗澡,我不肯,她就对我动手动脚,我也不知她想干什么,当时心里特别害怕!”
许云禾又没好气道:“那你为什么不叫我?”
“我怕打扰到你……”
“我看你不是怕打扰我,是乐在其中吧?”
陆彦瑾连忙摇头:“不是的!我真的很不喜欢,但她那么热情我又推不开,多亏哑叔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彦瑾,你不是小孩子了吧?”许云禾正色看他:“不要告诉我你都大学毕业了,还分不清什么是热情什么是性骚扰!”
后者张口结舌,似乎也被吓到。
许云禾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扭头进了卧室,但她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不知是出于对陆彦瑾的同情还是对苏钰的不齿!
她正在郁闷,江韩打了个电话过来:“许总,确认过了,贺三少确实被京州第一派出所给关起来了。”
许云禾连忙问道:“跟那个老K有关?”
“嗯,贺修宇找到了老K和那晚给您下药的两个人,把他们抓起来弄了个半死,警察不知怎么得到消息去把人给抓了。听说老K和一起命案有关,暂时是出不来了,至于贺三少,贺老太太已经在找关系了,应该很快就能出来。”
许云禾本来还在奇怪贺修宇怎么不在家,让江韩一查,果然和那张照片有关。
对贺修宇来说,解决那张照片只需要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毕竟这么多年他在京州横行惯了。
但他自己估计也没想到,这次能被警察盯上。
不管怎么说,照片风波在某种意义上得到了解决,起码不会再成为她的定时炸弹。
许云禾洗完澡出来喝水,起居室的沙发上,陆彦瑾还没睡觉,正在低头玩手机。
她看了一眼说:“少玩手机,早点睡。”
“好,和教授探讨论文,马上。”
论文?许云禾一边擦头发一边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江韩查过这小子在学校的成绩,好像一直名列前茅,论文对他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吧。
冷不丁抬眼对上陆彦瑾的双眸,她略有些恍惚:“看着我干嘛?”
陆彦瑾也没想到自己一抬头就能看到一幅美人出浴的美丽画卷,只见许云禾穿着一套白色绣暗纹的真丝睡衣,很保守的款式因为她过于娇美的身材而显得极具诱惑。
黑色的长发被毛巾裹了一半儿,抬手端水的时候,袖口下滑,那节白皙的手腕反射着灯光,在陆彦瑾眼前明晃晃的。
身为浓颜系美人的她,哪怕素颜依旧让人移不开眼。
“你太好看了。”
许云禾一脸冷漠:“不用讨好我,我不吃这一套。”
她回房,陆彦瑾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那双贪婪的眼睛。
手机上,消息正一条一条的往外蹦:
[艹,贺老三还想跟警察攀关系,人家根本不鸟他,他人都傻了!]
[我也不想放人啊,可贺家给的实在太多了!哈哈哈哈!]
[你说你又寄照片,又抓人的,兜这么大圈子图什么?]
[玩一箭双雕就那么爽吗?]
陆彦瑾勾唇而笑,干脆给对方打了个电话:“你不是问我爽不爽吗?当然爽啊。”
“靠!”对面的人笑道:“那个叫老K的这次是彻底出不来了,不过贺修宇没什么大的把柄,关不住。”
这两个人,一个差点暗算了许云禾,一个到现在都对许云禾虎视眈眈,他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
“既然关不住,那就让他吃点苦头放点血。”
“都说我变态,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变态呢?”
陆彦瑾低声笑道:“不都说外甥像舅。”
“得了吧,你可别像我!百年豪门继承人像我这个走黑路的舅舅干嘛?你前头可是康庄大道一片光明!别整天琢磨这些歪门邪道!”
被舅舅‘训’了两句,陆彦瑾挂断电话。
在贺家睡的第一晚,他又做了一个多年没做过的噩梦,梦中,贺家每个人都戴着一张小丑面具围着他哈哈大笑,他们讨好他、捧杀他。
他们夺走母亲的遗产,将他推进纸醉金迷的温柔乡!
贺晓辰和那群所谓的上流公子哥儿骗他吸食毒品,让他赤身裸体的出现在街头遭遇羞辱和鞭打,又锒铛入狱!
当许云禾好不容易将他从深渊拉出来后,他却一把推开这仅有的善意,指着她的鼻子怒骂她多管闲事!
贺家将他驱逐、陷害、甚至还打断他的双腿,是许云禾在不遗余力的维护他,可他为了重回贺家竟然连许云禾都出卖!
画面一转,他在黑暗中抱着浑身冰冷的许云禾哭到血泪横流!
他又痛又悔,怎么也无法接受许云禾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早知道你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我当初就不该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