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慑完全震住了。他嗓音颤抖道:“你,你胡说八道,信口胡诌,污蔑我和月月——”不可能。他对月月是情有独钟。别有一番心思。但他也是动之以情,止乎以礼。从没越过雷池。很早很早之前,他们三个就知道月月不是亲妹妹,但一天天耳鬓厮磨的,又正是热血青年,谁没点胡思乱想。老爸还承诺,若是月月愿意,她可以从三个哥哥中选一个做丈夫。也是这一句话,开启了潘多拉魔盒。他想尽办法打动月月的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满枝笑得前合后仰。
她像听到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操着匪夷所思的口吻诘问:“姜慑,你脑子的蛋白质不够用吧,是怎么坐上今天的位置,作威作福的?”
姜慑愣住了。
他感觉被徐满枝鄙视,还被她无情羞辱了,自尊心受到了强大的冲击,大声叫道:“徐满枝,不是你吵着闹着要回姜家的?”
“你喊爸妈喊得多亲。”
“喊我们喊得多亲热。”
“还有月月,你奉承她如天神,往日迷的所作所为是日了狗,全被你一口吃了吗?”
“你要说你不想回姜家,我姜慑脑子甩你——”
姜慑浑身颤栗。
他一口气喊完后,觉得还不解气,正准备继续羞辱徐满枝时,却听到咔嚓几声响动,肋骨被一股重击袭来。
房间内光线黯淡。
但三人瞳孔早已适应,看得见一切。
尤其这一刻——
徐满枝胳膊一拐,肘击如千斤顶,无情砸在他胸膛上,骨头碎得稀里哗啦,断了不是八根,也有九根。
他痛得冷汗直冒,眼神剧烈收缩,觉得自己见了鬼。
“知道姜九鹤是怎么断手断脚的吗?我就轻轻踩了几下,他的手跟木棍一样碎了,还有腿,实属瓷娃娃的体质,我都没过瘾……”
咔嚓。
伴随着徐满枝清脆的欲望不满,她脚下一用力,就听到老柴胳膊肘断裂的声音。
而她猛地一个翻转。
在姜慑疯狂逃窜时,一把枪在她几个筋斗下就捡起来,瞄准了一颗圆溜溜的脑袋。
“我还没见识过这玩意儿,怎么玩的,是要摁动这个小开关吗?”徐满枝一副真心求助的语气。
吓得姜慑魂飞魄散。
他嗷嗷叫,嗷嗷逃窜,但枪口屡屡精准无误瞄准他。
噗通,他吓尿了,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不要杀我——”
姜慑疯狂磕头。
他不认为徐满枝不懂怎么开枪,只以为她在耍他和老柴。
这样的大佬,他还没见识过。
怎么可能不会玩枪?
老柴也吓懵逼了。
在徐满枝与姜慑对峙时,他小心翼翼去捞枪,没想到这个女人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把他的小动作全看在眼底。
太可怕了。
她像一条蛰伏在草丛里的毒蛇。
一旦他动了,就要被活活咬死。
死无葬身之地的那种!
“不,不,你这条狗命,还不值得脏了我的手,你别以为我不懂你的心思,一天天蹲在姜捧月的屋里头,缠着她,渴求无度呢。”
“像你这么肮脏的东西,你觉得我会稀罕?”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姜慑完全震住了。
他嗓音颤抖道:“你,你胡说八道,信口胡诌,污蔑我和月月——”
不可能。
他对月月是情有独钟。
别有一番心思。
但他也是动之以情,止乎以礼。
从没越过雷池。
很早很早之前,他们三个就知道月月不是亲妹妹,但一天天耳鬓厮磨的,又正是热血青年,谁没点胡思乱想。
老爸还承诺,若是月月愿意,她可以从三个哥哥中选一个做丈夫。
也是这一句话,开启了潘多拉魔盒。
他想尽办法打动月月的心。
可月月喜欢周向群,他也只能忍痛切断这份情意,将之深藏心中,一心一意做月月的好二哥。
“嗤——”
徐满枝却不怀好意地笑了。
她幽幽道:“我就奇怪了,这几天晚上,每到深夜2点钟,我都听到她房中传来十分动听的声音,二楼除了你,还能有谁?”
姜家房间布局很奇葩。
一楼主卧是姜明达和顾美云的房间,次卧是小阿姨的,次次卧室是姜和军……二楼就她,姜捧月和姜慑。
咯噔。
姜慑脸色涨得通红。
他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不敢肯定,只能囫囵嘶吼:“你分明妒忌月月,她是个好女孩,没你想得那么脏——”
黑暗的阴影下,徐满枝徐徐走来。
她收了枪,狠狠踹了他的腰子一脚,揶揄道:“你滚吧,亲自去看看,不然你怎么甘心呐。”
“你,你就这么放了我?”
姜慑不敢置信。
他肋骨断了,腰子几乎被踢爆,但一切比不上心中的隐痛。
“还不滚!”
徐满枝冷嗤一声。
再犹豫,她都要后悔了。
姜慑连滚带爬地跑出大门。
一出去,他才后知后觉想起,老柴还在屋里头……
可等他回屋,哪里还有两人身影!
麻耶。
撞了鬼吧。
姜慑踉踉跄跄跑掉了。
他一走,徐满枝一只手臂下夹着小黑,一手臂夹着老柴,腰间竖着一把枪。
她冷笑。
“老东西,你知道我最喜欢怎么拷问别人食物藏身之所的法子吗?等你领略过后,一定会后悔此刻的倔强呦。”
五个小时后。
徐满枝一脸兴奋推开一堵墙。
下一秒,她眼神露出兴奋的光,一下捂住嘴,原地又蹦又跳,像个孩子一样纯真无瑕。
“啧啧啧,老柴,你可真够给力的呀,藏了这么多宝贝。”
手电筒照射之下,尽是宝藏。
一箱子堆积如山的金银之物。
一箱子珍珠玛瑙。
一箱子奇奇怪怪的亮晶晶之物,比如什么缀满花花绿绿的冠羽,玉石亮片,各种字画与竹简……
一箱钱币。
两箱票据和各种身份的介绍信。
还有堆积如山的粮食!
啊啊啊啊——
发了发了。
徐满枝恨不得发出豚鼠的快乐叫声。
她随手拆开一袋肉干,从里头抓了一块塞嘴里。
香香甜甜的。
全是高级蛋白质,纯正浓厚的肉味,不掺杂沙子和土,还有杂草……呜呜呜,幸福到冒泡。
世界上还有什么比食物更令人充满安全感的。
她都要开心死了。
这地方又足够隐蔽的。
老柴不愧是千年的老狐狸,知道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竟然将这么多东西全藏在粮站后头的地下。
所谓狡兔三窟。
她也是花费好一番功夫,才从老柴的嘴里套出这么一个洞穴,至于其他的几个窝藏点,都不在海城。
待实力更雄厚,她对这世界了解更充足,再去挖掘吧。
徐满枝提了一袋子豆粕,用来喂小黑。
她转身就出去了。
而在海城公安局门口,几个公安听到外头的动静后,披着衣服出来了,等手电筒光照了照,看见地上拖着一条血痕,一个浑身滂臭,不停滋着粪的身影,赫然出现在眼前。
依稀看得出是个……人。
公安大惊。
他们纷纷上前,忍着臭味儿,将人给抬进派出所,用水给他冲洗了十几遍,耳朵眼,嘴巴,眼睛里全是粪,一坨接一坨掉落。
洗不完,根本洗不完。
好不容易弄干净。
他们就看见一张满是惊恐,摇头晃脑的脸。
“你叫什么名字?”公安问。
“什么?你们说什么?我被人扔了十八次粪坑,又被人从20米高空丢上丢下,骨头全碎了。我,我是来……坐牢的,把我抓起来吧,这里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