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妹妹。早在清晨,我就已经知道了坐在皇位上的那人,不是表哥,而是陛下。你如今不必担心,我还对他心存痴恋,我再也不会那么傻了。”这么多年,郑贵嫔只全身心爱这一个男人,让郑贵嫔只一个早上就彻底放下、忘却,一时σw.zλ.半会儿,显然是不可能的。然而,再多的不可能,被皇帝当着所有高位嫔妃的面几乎践踏、羞辱,也让郑贵嫔伤透了心,不敢奢望两人曾经的情谊。“你知道就好,这么多年,我竟不知陛下在后宫把你养成这般天真烂漫的性子。难道入宫之前,嫡母没有教过你,该如何在后宫生存吗?”珍妃望着郑贵嫔的目光,一脸恨铁不成钢。
玉懿皇贵妃灵前,皇帝直言郑贵妃为了让皇帝过继勇郡王为嗣而谋害六皇子,将宫内受宠多年的郑贵妃贬为郑贵嫔,迁出紫宸宫正殿。
后因为珍妃有孕,怀有男胎,却为其姐担保,皇帝决定重新调查此事。
只是二次调查,却不代表郑贵嫔嫌疑洗脱,因此,她还是贵嫔的身份。
这期间,众妃一齐发力,曾想彻底打死郑贵嫔,却发现她前面还有个不好惹的珍妃,只好熄火。
皇帝为了保护珍妃肚子里的孩子,便早早派人护送珍妃回永寿宫,免了珍妃给玉懿皇贵妃守丧之事。
珍妃害怕自己离开,嫡姐作为郑贵嫔,在玉懿皇贵妃灵前被其他宫妃欺凌,便以肚子不舒服为由,要求郑贵嫔前往永寿宫照顾她。
皇帝本不想答应,但珍妃捂着肚子喊痛,一番胡搅蛮缠,最终还是答应了。
珍妃回到玉溪宫,擅长断孩童性别的太医令为其诊脉,确定了珍妃肚子里怀的是男胎,皇帝心中便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太医令说娘娘胎息不稳,让珍妃多在永寿宫休息,不可打扰。皇帝便早早离开了,只留下郑贵嫔来陪她。
永寿宫,
皇帝走后,珍妃屏退两人的侍女,独留下姐妹俩交谈。
然而没多久,侍女们就听到寝室传来一声尖叫。
“你疯啦?”
随即,房间里有巨响传出。
“砰!”
外面珍妃的贴身大宫女玲儿一听里面有动静,顿时急了,忙往内室里跑。生怕自家主子被其姐欺负了,慌里慌张道。
“贵嫔主子,我们娘娘如今身怀有孕,还望您怜惜姐妹亲情,切勿欺我们娘娘。”
玲儿火急火燎的来到内室,只见珍妃端坐在金丝榻上,另一边的郑贵嫔却无比狼狈的跌倒在地,迟迟不曾起来。
看到这一幕,玲儿顿时懵了,这到底是谁欺负谁?
另一边,见她带人闯进内室,珍妃俏脸瞬间变色,斥道。
“谁让你们进来的,都出去。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玲儿动了动嘴唇,虽然不解珍妃下达的命令,但到底还是出去了。
“是,娘娘。”
很快,玲儿带着一群侍女、太监又出去了。
这边,永寿宫正殿内室,珍妃就寝的房间里,郑贵嫔看着自己妹妹的眼神里皆是震惊和恐惧。
这一刻,郑贵嫔只觉得床上坐着的那个妃子,不是自她入宫便被她庇护的柔弱妹妹,而是一个疯子。
尤其,当她意识到妹妹做的事情多么可怕后,便气急败坏道。
“郑成茹,你真是个疯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是犯了欺君之罪,若是被拆穿,是会被砍头的,甚至我们整个郑家都会被你连累。”
然而,床上的珍妃却不以为意,只淡淡道。
“我若是不疯,便保不住姐姐你的命,也保不住郑国公府。难道你以为你身上被砸实谋害皇子之罪,郑国公府日后就不会被连累吗?”
郑贵嫔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紧接着,珍妃语气变得冷漠,道。
“姐姐,你要知道,现在的你早就不是当年叱咤六宫的你。色衰而爱驰,爱驰则缘浅,皇帝心里已经没了你。你若是还对他心存妄想、报有希望,便是将我郑国公府满门老小送上断头台,你当真要如此?”珍妃戳起郑贵嫔的伤疤来,同皇帝也不遑多让,只把郑贵嫔戳的眼睛通红,身心俱寒。
然郑贵嫔顿了几秒,忍着心痛回复妹妹的话。
“我知道的,妹妹。早在清晨,我就已经知道了坐在皇位上的那人,不是表哥,而是陛下。你如今不必担心,我还对他心存痴恋,我再也不会那么傻了。”
这么多年,郑贵嫔只全身心爱这一个男人,让郑贵嫔只一个早上就彻底放下、忘却,一时σw.zλ.半会儿,显然是不可能的。
然而,再多的不可能,被皇帝当着所有高位嫔妃的面几乎践踏、羞辱,也让郑贵嫔伤透了心,不敢奢望两人曾经的情谊。
“你知道就好,这么多年,我竟不知陛下在后宫把你养成这般天真烂漫的性子。难道入宫之前,嫡母没有教过你,该如何在后宫生存吗?”珍妃望着郑贵嫔的目光,一脸恨铁不成钢。
郑贵嫔闻言,立刻低下头,不敢言语。
可见是教过,却被她忘的一干二净。
珍妃看她这份蔫儿不拉几的模样,更生气了。
“你在宫里得罪了那么多的人,难道没想过打蛇不死、反遗其害的道理吗?”
郑贵妃将近四十的年纪,在宫里养尊处优多年,如今被自己的妹妹教训,脸色更是涨红。
“我……我……”
“若是当年,你在淑妃还住在紫宸宫偏殿的时候,连同她自己和她腹中孩子一齐弄死,或许今日就不必遭受这奇耻大辱。嫡母曾教导我,女子在后宅生存,一旦下手,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偏姐姐你做事粗糙,没有斩草除根,如下遗下这般后患。”珍妃语气带着一丝阴鸷。
听到她的话,郑贵嫔咬了咬牙,也在心中暗恨。
“我也后悔,后悔当年怎么不听白芷的话,彻底根除了淑妃那个贱人。”
当年淑妃怀孕,白芷就曾献计,欲将母子俩一齐弄死。然而郑贵嫔却不忍看到皇帝为别的女人之死伤心,便放了淑妃一马。
“罢了,不提这事了。姐姐,我只问你一遍,你如实回答,你到底有没有连同勇郡王府去谋害六皇子?你要知道,我们姐们俩皆出自郑国公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若不老老实实交代,最后被陛下查出真相,不但你会身死,还会牵连家族,更会牵连于我。妹妹只希望你若是做了这件事,不要隐瞒我,因为这样我才好替你收尾。”珍妃再度目光如炬望向郑贵嫔。
然郑贵嫔一听这话,十分急迫的反驳。
“我当然没有做过此事,我又不是脑子有病,怎么可能为了勇郡王去谋害六皇子呢?”
珍妃闻言,直勾勾望着郑贵嫔,继续追问。
“那家族呢?家族是否投靠了勇郡王府?”
郑贵嫔连忙摇头,道。
“家族也不可能投靠勇郡王。父亲和母亲把你送进宫来,就是指望你能诞下一位出自郑国公府的小皇子,怎么可能投靠勇郡王府呢。”郑贵嫔说完,思绪飘了飘了,紧接着语气踌躇道:“只不过,近几年,姑母似乎有这意向。”
郑贵嫔说完,珍妃立马意识到,必是姑母曾经为勇郡王招揽过自家,却被后宫某些人知道,拿来算计姐姐,还算计成了。
另一边,在珍妃陷入深思的时候。这时,郑贵嫔用着极度复杂的眼神,看着她的说。
“妹妹,姐姐知你为了救我,情急之下谎称肚子里的小公主,是小皇子。可你有没有想过,十月怀胎后,你瓜熟蒂落,到时生男生女,一目了然,陛下又岂能不知你今日的欺君之言,不罚你个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