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问问，看看谁家田里下了粪，不就是。”温婉进了院子：“叔，农家肥下到山上了。”“啥？”村长愣了愣。“我在半山腰种植的草药是不能下农家肥的，就在我回来的那天，我家的草药上被人下了很多粪土，导致很多刚生出来的草丫被烤死了。”村长一听气得跺脚。“哪个该死的玩意儿干这么缺德的事情？”“不知道，不过叔可以开个会，会议的内容就是奖赏那个挑粪的人。”村长听温婉说完，频频点头，觉得这个办法好。
虽然并不喜欢接生婆的活儿，但是人命关天，温婉也不能坐视不管，跟着周婶来到冬至家。
家里一排女娃眼巴巴望着温婉。
“这些……”
“都是我的娃。”一个个头不是很高，黑瘦的男人苦着脸说，“生个四个女娃了。”
农村人无后为大，因此上生多少女娃都不行，必须生个儿子才算完成任务。
屋里传来冬至媳妇杀猪般的叫声。
温婉迈步进了里屋，床上，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在努力，双手紧紧抓住床帮，面部狰狞。
接生婆还在催促使劲。
“你倒是使劲啊！头出来了！”
闻到里面的血腥味，温婉差点吐了，她指着旁边放的剪刀告诉接生婆。
“给她豁开吧。”
“豁开？”
“不豁开的话，生不下来的，再这样下去，孩子会缺氧的。”温婉提醒。
接生婆毕竟也是老手，拿起剪刀就在冬至媳妇的宫口豁出一个口子，随着冬至媳妇的惨叫，孩子顺利生下来。
哇娃的哭声让院外的人激动不已。
“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
周婶帮忙把孩子包好。
接生婆按照温婉的讲述，给冬至媳妇缝了针线，这针线也是温婉带来的。
回到家，温婉真是一阵子呕吐，想起生孩子那血淋淋的场面，感觉就不好。
女人总是很辛苦。
“政开媳妇，你没事吧？”
银环婶子忙问。
“没事，刚刚去帮人接生了。”
“冬至家的吧？我刚回来听说了，都说你真厉害，还会接生。”
温婉可不想因为这个出名，她倒不是嫌弃妇产医生这个名号，实在是她看不得那么惨烈的境况。
“婶子，不是我接生的，是庆嫂子接生的，我就是一旁说了一下方法。”
“那还是多亏了你，不然的话，那可就难产了。”
银环婶子还是觉得温婉最厉害。
好吧，在欣赏你的人眼里，随便做什么都是最厉害的。
“温婉，山腰上的草药咋了？”
老钱头进了院子。
“被人堆了肥料，堆太多了。”
“那个混账东西干的？”
温婉安抚：“我能查出来，不过先别吭声，我有办法治治他。”
钱老头和银环婶子对视一眼，点点头。
次日，温婉让周婶去找几个人，到附近去收农家肥。
“你要收农家肥？收不到的，村里的农家肥都要统一交到队里，施肥到农田。谁家也不能私自挑着农家肥下到自己的田里。”
温婉听后又问：“那谁管理农家肥这件事？”
“当然是村长了。”
除了村长，谁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去管理农家肥的事情。
温婉点点头：“婶子，你陪我去找找村长。”
“行。”
周婶跟着温婉来到村长家。
村长正在院子里大发雷霆：“也不知道那个熊货，把村里统一收集的农家肥给弄走了。”
“你去问问，看看谁家田里下了粪，不就是。”
温婉进了院子：“叔，农家肥下到山上了。”
“啥？”
村长愣了愣。
“我在半山腰种植的草药是不能下农家肥的，就在我回来的那天，我家的草药上被人下了很多粪土，导致很多刚生出来的草丫被烤死了。”
村长一听气得跺脚。
“哪个该死的玩意儿干这么缺德的事情？”
“不知道，不过叔可以开个会，会议的内容就是奖赏那个挑粪的人。”
村长听温婉说完，频频点头，觉得这个办法好。
于是村长晚上就召开了全体会议。
“我今天找大家来开这个会，就是关于温婉山上农家肥的事情，你们别看温婉这个女娃年纪轻轻，挑粪这种脏活一点也不嫌弃。我觉得把村里的奖金发给她！”
啥玩意儿？！
全村人都懵了。
“村长，你傻了？温婉把咱们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农家肥挑到她田里，还要给她发钱？”
“就是啊，早知道咱们不还如不弄了。”
“那肥料可是全村人，要发钱也得发给全村，凭啥给她？”
“就是，村长你这样做不合理！”
“好了！温婉说了，那农家肥是她挑的，山上的草药也是咱们村的命根子，上面会定时下来检查情况。”
这么说，温婉弄的那个草药基地还成了村里的一项项目。
“散会！”
会议解散。
村民七嘴八舌，全都不服气。
尤其是秋根，明明那些粪土是他和钉子两个挑的，怎么好处却给了温婉？
钉子凑上来。
“根哥，这事儿算咋回事？我帮你挑那些粪土，肩膀都磨出水泡了，到最后好处却是温婉的，太不公平了！”
“我觉得这是村长在诈我们，谁知道有没有钱？”
“我觉得不像。咱们村长说话算数，啥时候说过没谱的话？”
秋根还是不放心。
“再等等！”
第三天，镇上来了几个人，看起来像是领导，村长还带着几个人去山里看了温婉的草药基地。
临走的时候，当着村民的面塞给村长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信封。
村长笑的灿烂，和温婉亲自送人离开。
回来的时候就被秋根和钉子拦住了。
“村长，这事儿我得说道说道。”秋根不管那是钱，还是粮票，总之是不能给了温婉。
村长瞥了他一眼：“啥意思！”
“啥意思？那些粪土是我和钉子挑到半山腰草药基地去的，这钱该给我们哥两个分！”
村长看了看两个人，追问了一句：“真是你们两个干的？”
“那是当然！”秋根拍着胸脯说，“我们做好事不留名。”
村长听后抬手狠狠将手里的牛皮信封摔在秋根脸上。
“你个混账东西！我就说村里统一收来的粪土一夜之间没了，原来是你们两个搞的鬼？”
“村长……”
“我叫你混账！”村长抬脚狠狠踹了秋根几脚，“你们还想要钱？想钱想疯了吧！把村里的农家肥挑去山里，害温婉的草药被烤死，你们还想要钱？”
秋根和钉子傻眼了。
“咱们村向来都是人美心善，怎么出来你们两个这么不是东西的玩意儿？我告诉你们，不把农家肥给我弄出来，我把你们赶出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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