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有说完,因为震惊。眼前的男人风尘仆仆,带着墨镜和口罩,怎么看都像是个变态。沈知欢还没来记得喊出口,就被男人一把捂住嘴,然后拖到了阴暗的一边。她绝望的想,自己可能要死了,干脆连无用的挣扎都没有做。但是男人反而什么都没做,而是偷偷摸摸地看向门外,似乎在躲着什么人。外面一阵脚步声之后,男人松开了沈知欢,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你……”沈知欢指着他,两条眉毛皱在一起,就要说些什么。男人却根本不理她,自顾自地从架子上拿下一个面包,撕开包装就吃。
“欢迎下次光临。”沈知欢说完,直起身子,呼出长长的一口气。
她走到门口,将玻璃门上的“正在营业”反过去,变成“已打烊”。
终于可以下班了。
她关了门口的灯,正要脱下围裙,却听见身后玻璃门上的风铃阵阵作响。
沈知欢又转过身去,带着歉意的笑意看向来人:“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打烊……”
话没有说完,因为震惊。
眼前的男人风尘仆仆,带着墨镜和口罩,怎么看都像是个变态。
沈知欢还没来记得喊出口,就被男人一把捂住嘴,然后拖到了阴暗的一边。
她绝望的想,自己可能要死了,干脆连无用的挣扎都没有做。
但是男人反而什么都没做,而是偷偷摸摸地看向门外,似乎在躲着什么人。
外面一阵脚步声之后,男人松开了沈知欢,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你……”沈知欢指着他,两条眉毛皱在一起,就要说些什么。
男人却根本不理她,自顾自地从架子上拿下一个面包,撕开包装就吃。
“哎!”沈知欢更气,伸手就要去抢那块面包。
男人见状,身子向侧边躲了一下。
于是沈知欢没有抢到面包,却将他的口罩和墨镜一并拿了下来。
四目相对,徐宴清连咀嚼都停住了。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两个人同时抬起手。
“徐宴清!”
“沈知欢。”
……
十年前,沈知欢和徐宴清都是高中的名人。
理由很简单,她是全校的第一名,而他是全校的最后一名,但他们却在一个班里。
那时候他们毫无交集,却总被大家放在一起谈论。
十年不见,沈知欢成为了一个甜品师,而徐宴清却……
“你现在在做什么?”沈知欢抱着双膝,问。
徐宴清还在吃手中的那个面包,口齿不清地说:“音乐剧演员。”
沈知欢没看到音乐剧,但是知道,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那你刚才是在躲着谁?”
吃完了一个,徐宴清又伸手拿了一个,撕开包装袋,他说:“我经纪人。”
“为什么?”沈知欢有些惊讶,“你欠他钱了?”
徐宴清将面包两三口吃完,像是终于吃饱,满足地揉了下肚子:“怎么可能,我像是那种人?他替我接了个剧,没意思得很,我不想演。”
说完,他扬了扬包装袋说:“面包不错,你做的?”
沈知欢点点头,问:“是什么剧?”
徐宴清想了想:“《堂吉坷德》。”
沈知欢读过这个故事,有些惊讶地挑起眉:“这不是个好剧吗,为什么不想演?”
“不想就是不想,谁也不能强迫我。”徐宴清说着,眸色却暗沉了几分。
他站起身,手在衣兜里摸索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没带钱包。
他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对沈知欢说:“这两个面包先欠着,等我以后给你。”
沈知欢却摆摆手:“没关系,算我请你的。”
徐宴清抿抿唇,手又伸向裤兜。
他摸到什么,拿出来一看,是他音乐剧的票。
他挑挑眉,将那票递给沈知欢,说:“你请我吃面包,那我请你看音乐剧。”
沈知欢微怔,接过来,看见票上的字:《仲夏夜之梦》。
她抬起头看向他,轻声说道:“谢谢。”
徐宴清的喉咙动了动,拿过口罩和墨镜戴好,转身要离开:“那我先走了。”
玻璃门上的风铃又一次响起。
沈知欢看着徐宴清离去的背影,竟觉得手上的票有些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