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头,重重闭上眼,“我希望你继续保持淑女人设。”——坐在回帝都的游轮上,司染站在甲板,吹着冷风,身体都僵了。厉宴承不想离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肯定不是因为她救了他,难道是因为他要查出幕后指使之人,腾不出时间离婚?这么想,倒也是,他们离婚可不是简简单单签个字就能了事的。叮咚,司染的手机响起,是江宵琛发来的微信,“厉夫人,真是女中豪杰,听说是你力挽狂澜,将厉少救下。”司染:“……”懒的回复他。又一条来自江宵琛的微信,“可是厉少却丝毫不感动,第一时间得到自由后关切的人是晚晚,我为厉夫人伤心啊,厉夫人,难道你不再考虑考虑合作的事?”
这一觉司染睡的前所未有的好,她再次睁开眼,看到厉宴承坐在床边,终于忙好心上人的事,有功夫来瞧她了?
“顾晚晚死了吗?”
一开口就毒的不行,厉宴承关切的目光收敛不少,“晚晚情况不太好,这里的医生无法为她做手术,只能勉强止住她的血,我已经让汪阳送她出岛去外面的医院了。”
司染想要起身,让后背抵住床头,不然这么对话,她气势输的厉害。ł
厉宴承走来要扶她的腰。
她下意识让开。
厉宴承的手停顿在半空中,他收敛手,直起身,双腿立在床边,又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寒屿说你的手臂已经没事,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厉宴承嗓音温和道。
她要的是他的以后吗?
她才不想和他有什么以后。
“抓到杀手了吗?”
“没有,让人跑了,不过我已经派人下去严厉追查,务必要抓住这四个杀手,定会揪住背后指使的人。”厉宴承薄唇阴冷。
司染:“……关于背后的人,你有什么方向吗?”
厉宴承怀疑是家里的小叔,毕竟当初他成为厉氏总裁,全权掌管厉氏,最大反对人就是小叔厉远洋。而这次杀手专门要杀她,他死了,得到好处的人也是厉远洋。
“没有头绪。”厉宴承摇头。
司染知道他没说实话,厉宴承这人心思深着呢,与他结了两次婚,她也没看透他,不过无所谓了。
“宴承,你记得在海滩时,你答应我的事吗?”
“什么事?”
果然忘了,因为不爱她,所以她说过什么话,他都可以轻易忘记吗?
“我今晚要是救了你,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司染把之前说的话,一字不漏复述出来。
厉宴承的表情不变,抿下唇,等她接下来还要说什么。ᒐ
司染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顾晚晚,我不想再三人行了,我想离婚。在签署婚前协议时,说是若我提出离婚,没有赔偿,那你来提离婚吧,也当你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了。”
厉宴承脸刷的变了,“司染,你又在演什么戏?”
她和他离婚,成全他和顾晚晚,不是天大的喜事吗?
司染没被他冷冽的面容恐吓,淡淡道,“厉宴承,我说我要和你离婚,还要赔偿,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明显的感觉到气氛冷飕飕,厉宴承的脸冷的怎么跟死了老婆似,呸呸,有她这么诅咒自已的吗?
“我们新婚当晚,你离家出走,之后你次次不顾及我的感受和顾晚晚厮混在一起,我曾尝试挽留过你,可后来发现不管我为你做什么,你的心都在顾晚晚身上。厉宴承,我愿放手,给你追求幸福的权利。”
司染可以说是声泪俱下,她认为自已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谁听了她的话,都会含泪答应吧。
可偏偏,厉宴承是个油盐不进的混蛋。
“沙滩上是你救的我吗?不是汪阳带人将杀手打逃吗?”厉宴承眯起锐利眼眸。
司染是真没想到这人可以无赖到这个地步。
她举起自已受伤的手臂,“你看看这是什么,我为你挡住的当头一棒啊。”
对上厉宴承阴郁凌冽的眸子,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双眼眸犹如火焰,死死定在她脸上,似要点燃火焰,将她焚烧了。
“既然你坚持说你救了我,那自古以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司染,我们的日子长着呢。”
厉宴承俯身,面容凑近她,仿佛一头暴躁的野兽死死的盯着自已的猎物。
司染禁口,错愕盯着他。
“你好好养伤吧。”厉宴承说完这话,转身就走。
司染单手抄起床头灯,砸向他的后背,“厉宴承,你戏过了。”
厉宴承后背一阵吃痛,应该被砸出伤痕了,财阀少爷,细皮嫩肉的。
他没回头,重重闭上眼,“我希望你继续保持淑女人设。”
——
坐在回帝都的游轮上,司染站在甲板,吹着冷风,身体都僵了。
厉宴承不想离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肯定不是因为她救了他,难道是因为他要查出幕后指使之人,腾不出时间离婚?
这么想,倒也是,他们离婚可不是简简单单签个字就能了事的。
叮咚,司染的手机响起,是江宵琛发来的微信,“厉夫人,真是女中豪杰,听说是你力挽狂澜,将厉少救下。”
司染:“……”懒的回复他。
又一条来自江宵琛的微信,“可是厉少却丝毫不感动,第一时间得到自由后关切的人是晚晚,我为厉夫人伤心啊,厉夫人,难道你不再考虑考虑合作的事?”
司染面色不改把他的微信删除,纹丝不动欣赏湛蓝大海。
游艇内,厉宴承透过玻璃望向她,眉眼锁紧。
汪阳在一旁,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说。”
“厉少,我认为有件事您做的不对。”
厉宴承笑了,“哪里?”
看厉少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汪阳大胆道,“海滩时,少夫人也受伤了,你为什么抱着顾小姐离开?虽说顾晚晚伤的比较重,但少夫人可是为你受伤啊。”
厉宴承有苦难言,他是要奔向司染,可她根本不给自已机会,她第一时间求助的人是汪阳……
他漆黑深邃的眼眸泛起红光,妖冶的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你是我的人,还是司染的人?”
汪阳:“是您的人。”
“那以后把你不该说的话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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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染和厉宴承回到厉家。
厉奶奶早从老宅赶来等待,看到他们安然无恙回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说个不停。
“宴承,染染这次为你,连命都快豁出去了,你可不要再做辜负染染的事。”
“老太太,听听你说的话,我什么时候辜负过她?” 厉宴承反问。
厉奶奶:“……”
厉奶奶转头叮嘱司染,要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别落下什么隐伤。
司染一一答应下来。
“臭小子,你要陪染染去医院,知道吗?”
厉宴承刚要答应好。
司染赶紧道,“奶奶,这次晚晚受伤最严重,听说她在医院还没脱离险境,这次毕竟是我们做东道主把她邀请到岛上,遇到那么大的灾,宴承必须要给顾家一个交代,让宴承去医院探望晚晚吧。”
厉奶奶:“……染染真识大体,臭小子,你学着点。”
厉宴承眼神浮现讽刺,“我的老婆是属菩萨的。”
司染笑道,“谢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