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居然与不同男子约会,还不止一次被人撞见,先是在152号巷子,这回是在咱们自己家门口这条巷子,你说说你,你这个样子让祖母怎么去地下见你爹娘?”说起这些,张苏氏就感觉心很痛,明月这丫头懂事是懂事,认亲回来时也没有抱怨过环境住处的不好,甚至努力的学习着家中大小事。可是……那尚书府的人三番两次来张家闹腾,最严重的就属顾慧闹的最凶,说话也难听,她就是担心张明月是表面装的平静,实则内心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
“那次的恩情,主子不早就还了吗?还留下了那么多银子给她。”
沐风小声的提醒,在他看来世子与张明月之间早就两清了,那张明月也不过是替世子拦了一会回官兵而已。
但世子可是对她关照了两回,一次在世子府放过了可疑的她,一次在流氓地痞下救了她,分明是她欠世子的。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沐风话音刚落,就感觉到周围温度骤然下降,一股寒意自背后升起,他连忙捂着嘴心虚地垂下头。
齐从南冷嗤了一声,白了沐风一眼,抬眸看了看张家的大门,眼底闪过一抹柔和,他欣赏她面临危险时,依然能够从容不迫,临危不惧。
齐从南说的这些,她自然是不清楚的,此时她进入屋内只觉张苏氏看她的目光很是怪异,既像是愤恨,又有心疼和无奈,总之复杂极了。
“祖母,您怎么了?”
张明月柳眉微蹙,不明白她做了什么事,惹来张苏氏这么生气。
“你给我跪下!”
在她回来之先,张苏氏还没有这么生气,只觉听到的那些话都是别人妒忌她家明月,而传出的谣言,目的是想败坏明月的名声。
可她眼下亲眼看到了是个男的送明月回来,而且她还换了一套裙子,出门时她记得明月穿了一件浅绿色的粗布长裙,回来时竟变成了淡粉的软烟罗留仙裙。
别人的话她尚且还能欺骗自己这是谣言,不是真的,但她自己亲眼所见,这让她如何相信这不是真的?!
“祖母,孙女不知做错了什么事,让您生这么大的气?”
闻言,张明月乖巧顺从的跪着,但她腰却挺的笔直,她自认没有做错事,自然不会认错,但张苏氏是她祖母,祖母要她跪,那她就得跪,否则,便是不孝。
张苏氏看她一脸乖巧懂事,让她跪下她看跪下,也不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心底不禁有些无力。
“月丫头,方才是谁送你回来的,还有你这一身衣裳,又是怎么回事?可别跟祖母说这是你自己花钱买的,这样的料子,光是看材质祖母都知道不是咱们买得起的。”
张苏氏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怒火平着声问道。
“那位公子与孙女只是萍水相逢,孙女也不知他姓甚名谁,至于身上的衣裳确实是他送我的,那是因为……”
不待她把话说完,张苏氏就忍无可忍的站起身,只见她一脸失望看着张明月,语气沉痛。
“月丫头,咱们张家是穷,不富裕,但是你也不能堕落自己,走上这样的不归路啊?”
张明月眼中充满疑惑,她不过是找了个在私塾帮忙的营生,怎么就堕落了?
况且之前祖母不是也认可她去私塾做事吗?怎么才几日光景,就成她不走正途,堕落颓废了?
“祖母,我……”
“够了,你不要想狡辩了,什么萍水相逢的男子会主动送你回家,还给你买衣裳?明月啊,若是你有了中意的男子,祖母也不是不开明的人,你光明正大的处,没有人会说你不对。”
“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居然与不同男子约会,还不止一次被人撞见,先是在152号巷子,这回是在咱们自己家门口这条巷子,你说说你,你这个样子让祖母怎么去地下见你爹娘?”
说起这些,张苏氏就感觉心很痛,明月这丫头懂事是懂事,认亲回来时也没有抱怨过环境住处的不好,甚至努力的学习着家中大小事。
可是……那尚书府的人三番两次来张家闹腾,最严重的就属顾慧闹的最凶,说话也难听,她就是担心张明月是表面装的平静,实则内心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
又因为自己的傲气,所以不接受顾夫人的好意,不愿回尚书府,加之这边的人又处处敌对与她。
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哪受得了这番打击,一步只差,踏上那绝路也不是没可能。
“祖母说的这些是自己亲眼所见,还是听信了旁人的谣言,才会认为孙女行为不端,给您和爹娘脸上蒙羞?”
她自认自己没有做任何一件对不起张家,对不起张苏氏的事,还在猜想是不是因为她每日抛头露面去私塾做事,张苏氏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因此才动怒。
听到她说的这些,张明月才明白了原因所在,肯定是有人在张苏氏面前乱说了什么,才会让她被张苏氏误会。
张苏氏被反问,愣了一下,确实是外面的谣言,但是所有人都这么说,由不得她不信,况且今日她也亲眼瞧见是个玄衣男子送她回来。
“的确是周遭邻里传的闲话,也不是祖母不信你,实在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祖母担心你一个小姑娘承受不住,性情大变,走上极端的道路。”
“外面这些话也不是一两个再传,而是这周围所有人都这么传,一两个人在说,祖母可能不会信,但所有人都这么说,你让祖母怎么信你,今天祖母也是亲眼看见有男子送你回家,这总不是别人瞎传的吧?”
张明月条理分明,神色淡然,根本就不像做这些事被发现的心虚模样,她太冷静了,以至于张苏氏心中的怒火都消散了不少,人也变得清醒了许多。
明月这么懂事听话,怎么都不像是那样的人,难不成真的是冤枉了她?
“孙女实在是冤枉,他们传的只是片面之词,根本就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靠捕风捉影就来毁掉孙女的名声,还真是说出口的话不用负责,就可以随便乱传。”
张明月清澈的眼中闪烁着泪光,眼底却并无伤心之意,反而是多了一抹讥诮。
张苏氏冷静下来后,也觉得此事不对劲,为刚才对张明月发火有些过意不去。
“既然如此,月丫头你先起来,把话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明月挺直了腰杆,跪着没有挪一点位置,抬起水眸与张苏氏对视,一字一句,十分清晰。
“祖母想知道为什么孙女会两次被不同男子拉扯么?您还记得上回您受了风寒,发了高烧,孙女去给您买药的那个晚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