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筒子用36张麻将筒子+四张白板,五门牌,一门发两张,两张麻将相加,点数大为赢,最大点9点,对子吃9点,一对白板最大。赌场是峰哥和一个不方便出面的人开的,整个二楼一百多平米,赌客,看场的,放水的,打底台的,男男女女,场内上百号人。刚走进场子,一个庄家四个门头,每人面前最少摆了十多二十万,人均工资一百多元,工伤断只手才赔三万多,看到桌面上成堆的钱,肖凡的眼都绿了。旁边钓鱼的人就更多,一百几百的下些小注。
这么小的女孩,流落风尘,自已有困难不说,怕连累到他人这份善良,肖凡肯定,她是受到了威胁。
“你不说肯定帮不到,你说出来,就是两个人想办法,说不定就能帮到你啊!”安抚的拍拍唐芳的肩,安慰道。
安静的想了许久,唐芳开始说起她的经历:
刚满17岁,陕西人,一年前随表哥到下卞永宝鞋厂做针车,刚到一个月,表哥上班被鞋厂裁机裁断了手,残废了,出院以后,厂里给了三万元就把他辞退了,表哥回家,留下她一个人在这。
她在溜冰场认识一个男人,23岁,没有正当职业,认识第二天,就把她强暴了,最后发展成男女朋友,和男人同居不到一周,男孩骗她说给她找到薪水很高的工厂,哄她辞职,辞职后,男孩就让她来做小姐,先她不同意,男人就打她,还收了她的身份证(不到年龄,出门借表姐的身份证),威胁说她不听话,就报复她的家人,害怕连累家人和表姐,她就进了发廊。
现在进发廊已经两个月了,每天最少接四五个客,除了来月事,有时下身痛得厉害,男人也不让休息,每天挣的钱必须全部要交给他。挣少了回去还可能挨打,今天因为一个难缠的客人,耽误了时间,只接了三个客,而且刚接完的那个客人做的时候还没有采取措施,所以下台后她先来买药,买了还要回来继续等客。
听唐芳说完,肖凡一拳砸在小伍档口门外边放西瓜的木架上,木架上的一块挡板直接砸断,气愤的喊道:“人渣,你怎么那么怕他吗?”
“他也是峰哥的马仔,偶尔帮峰哥做些跑腿的事情。”唐芳有些胆怯的说。
听说是峰哥的马仔,肖凡的头脑冷静了许多,考虑了很久对唐芳说:“你先继续做,一定要保护好自已,我想想办法,一定会帮你。”
从那以后,看见唐芳,肖凡都会主动打个招呼,唐芳看到肖凡的眼神不再是曾经那样安静,多了丝丝喜悦。
看到唐芳眼神中那一丝丝喜悦,肖凡心像针刺一样,感觉自已没有帮到她愧疚着。
一天,肖凡休息,晚上7点多,准备去看录像,刚过国道,遇到发廊看场的阿坤。
阿坤热情的问肖凡去哪里。
“单身光棍,没地方去,无聊想去看场录像。”
“无聊我带你去场子看看,虽然那些钱不属于我们,过过眼瘾看看热闹,说不定还能混点小费。”阿坤热情的邀请。
“什么场子,还能混小费啊?”
“赌场啊,你去了就知道了。”阿坤拉着他向公园方向走去。
绕过公园,一排排村统建的别墅区,走到一栋较大的别墅门口,看到门边坐着一个彪形大汉,和一个稍瘦小一点,但身高也接近180的男子。两个肖凡熟悉,偶尔和峰哥一起去发廊见过,只是不知道名字。
“东哥,林子你们好!”阿坤略显卑微的喊道。
看到两人,矮一点叫林子的男人打开铁门,两人走了进去,上楼时,阿坤告诉肖凡,东哥是峰哥的四大金刚之一,林子是东哥小弟。
“九筒,来九筒”
“三点”
“他妈的,连输三把了”
还没走到二楼,二楼就传出喧哗的声音。
二楼楼梯口站着两个看门的马仔。走到二楼,看到一张很大的椭圆形桌子,台面堆的全是百元大钞,桌子边围满了人。
峰哥也在里面,搭在一个戴着一条大金链子的胖子肩上,看到肖凡走进来,有些惊讶,放开胖子,走到肖凡身边,“怎么,想来玩玩吗?”
“不会,今天休息没事,遇到阿坤,过来看看。”肖凡摸了摸头,有些局促的说道。
峰哥朝身后的马仔招了招手,马仔把手包递给了他,他从包里摸出一万还没有拆封条的钱,抽出一叠,数也没数,直接递给肖凡,“拿去学着玩几把。”
看到给这么多钱,肖凡赶紧摆摆手推开峰哥的手,“峰哥,别别别,我也不会玩,只是想看看长长见识。”
看他局促的样子,峰哥笑了一下,指头了指身后的马仔,对肖凡说:“想玩就去他那里拿钱,赢了是你的,输了算哥的。”说完走开了。
赌场推的筒子,肖凡对赌场有了新的认知。
推筒子用36张麻将筒子+四张白板,五门牌,一门发两张,两张麻将相加,点数大为赢,最大点9点,对子吃9点,一对白板最大。
赌场是峰哥和一个不方便出面的人开的,整个二楼一百多平米,赌客,看场的,放水的,打底台的,男男女女,场内上百号人。
刚走进场子,一个庄家四个门头,每人面前最少摆了十多二十万,人均工资一百多元,工伤断只手才赔三万多,看到桌面上成堆的钱,肖凡的眼都绿了。
旁边钓鱼的人就更多,一百几百的下些小注。
最多是一个四十来岁抽雪茄、讲白话的香港人,面前摆了四五捆钱,四五十万,初见红光满面,满脸喜色,身边还坐着一位二十左右的美女,一个多小时以后,香港人面前的钱全没了,笑容没了,脸色铁青。还在峰哥这里拿了十万马钱(高利贷,一万元一天利息五百),拿了马钱,峰哥还给他安排了两个免费保镖,离场就要收账。
赌场靠每一次台面金额的百分之十到二十不等抽水,一晚少则几万,多则十几万,这些钱不是一个人能吞下,需要各方关注打点。
看了不到两个小时,饱了眼福,亏了心里,肖凡和阿坤离开场子,走到一楼大门,一个守门的大汉给了阿坤一百,数了两千递给肖凡,“你刚来场子,给你的茶水费,峰哥让你以后没事常过来玩。”
“什么茶水费?”肖凡有些疑惑。
“进场的人,走的时候,场子都会给点茶水费,一百到一两千不等,输得多或赌得大的茶水费就多。”阿坤赶紧解释。
从没有过这么多钱,人性的贪欲,肖凡犹豫了两秒,拿住钱说了声:“谢谢。”走出了别墅。
走出别墅很远,肖凡才停了下来,看着手中的钱,嘀咕道“来钱这么容易?”
有了这笔巨款,请阿坤吃了餐宵夜顺带给了他两百。回到餐厅,躺在简陋阁楼的竹席上,眼前一直浮现起赌台上那厚厚的一堆堆、一捆捆钱,肖凡辗转难眠……
第二天一早,再次去邮局,经刘叔又寄了1500元回家。寄钱后,心里少了第一寄钱的激动和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