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再见已是永别。徐宴清将自己丢在沙发上,他头痛欲裂,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疲累的。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天色渐暗,只剩下天边最后一缕橘红色的熹光。他眯着眼看去,渐渐失神。他忽然就想起来沈知欢曾说过,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黄昏。那时候他问:“为什么不喜欢黄昏?”她撇了撇嘴,回答:“因为黄昏之后就是黑夜了,我怕黑,感觉黑夜会把我吞噬掉。”后来,他便给她买了一个小夜灯放在床头,每晚都散发着暖黄色的暗光陪伴她。想到这儿,徐宴清起身走进卧室,将床头的小夜灯拿出来,放在了沈知欢的骨灰盒旁边。
徐宴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但当他抱着沈知欢的骨灰盒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他看见施颜抱着双膝坐在台阶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看见徐宴清,施颜站起身,双眼一瞬通红:“宴清,你为什么把我的电话拉黑了?”
紧接着,她看见他怀中的骨灰盒,狠狠怔住:“这是……”
徐宴清冷漠地移开视线,完全忽视她的委屈,冷冷出声:“你把她的电话拉黑的时候,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施颜喉间一梗,心一下如坠谷底:“你知道了……”
“我想我们当初说的很清楚,只是要制造一个我变心的假象让我妻子和我离婚,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徐宴清的眸色沉下来,“而你的行为已经越界。”
“宴清……”施颜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地想要拉住他的手。
但却被徐宴清避开。
“我是真的喜欢你,是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既然你已经决定和她分开,为什么不能让我照顾你……”施颜的眼泪应声而落。
“感情是一个人的事,但爱情不是。”徐宴清打开家门,走进去,“以后,我们私下就不要再见面了。”
他说完,利落地关上了家门。
那重重的一声在空气中久久回响。
徐宴清将骨灰盒放在桌上,一抬眼便看见挂在客厅墙上的婚纱照。
照片上,沈知欢一身洁白婚纱,笑得温柔,眉眼盈盈。
他本以为,离开他,她会过得更好。
却不想,再见已是永别。
徐宴清将自己丢在沙发上,他头痛欲裂,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疲累的。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天色渐暗,只剩下天边最后一缕橘红色的熹光。
他眯着眼看去,渐渐失神。
他忽然就想起来沈知欢曾说过,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黄昏。
那时候他问:“为什么不喜欢黄昏?”
她撇了撇嘴,回答:“因为黄昏之后就是黑夜了,我怕黑,感觉黑夜会把我吞噬掉。”
后来,他便给她买了一个小夜灯放在床头,每晚都散发着暖黄色的暗光陪伴她。
想到这儿,徐宴清起身走进卧室,将床头的小夜灯拿出来,放在了沈知欢的骨灰盒旁边。
他似是在对她说话:“你别怕,有我在。”
他的手机蓦地响起来,铃声在寂静的屋中格外清晰。
徐宴清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医院打来的。
他接起来,那边医生的声音传来:“徐先生,你已经一周没有到医院复诊了,什么时候有时间到医院?”
徐宴清凝望着沈知欢的骨灰盒,眼底情绪悲恸,他淡淡地开口:“我不治了……”
医生诧异道:“徐先生,虽然你的病痊愈的几率很小,但是治疗可以延缓你的生命,请你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不需要了。”徐宴清喃喃道。
说完,他无力地挂断了通话。
一年前,他被确诊为胃癌,那时候已经是中期,要靠着药物治疗和化疗。
他不想沈知欢担心,便谎称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搬到学校去住。
但尽管他搬了出去,也只接受了药物治疗,没有化疗,只因为化疗会让他的头发都掉光,沈知欢迟早会发现他的异常。
也因为迟迟没有进行化疗,他的胃癌到了晚期的地步,他的生命也所剩无几。
他不愿耽误沈知欢之后的人生,于是想了个办法,制造出一个他变心的假象,让沈知欢不得不和他离婚。
徐宴清想着这样,沈知欢就可以放下他,去寻找更安稳的幸福。
无奈人命天定,最后却是她先一步离开了他。
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
静谧的夜里,只能听到男人压抑着的嘶哑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