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不会在乎她的感受。哪怕一点点……洛桑酒心头满涩,发苦一笑:“那可惜了,我向来任性惯了,不想再做两个家族的棋子!”话落时,马车正好停下。她掀开帘子,直接下轿。车厢里一阵死寂。外面守着的侍卫听见两人的对话,死死低着头以眼观鼻。许久后,裴行之终于下了轿。经过庭院时,正好看到洛桑酒对着一株红梅撒气。她一脚又一脚踢着树桩,嘴里还嘀咕个不停。红梅纷纷落下,飘落在女人发丝上,她站在树下,一袭红衣美得明艳又生动。
话入耳,洛桑酒娇躯狠狠一颤。
酒馆小楼中,众人喝的脸色发红,倚靠在小倌的身上。
唯有裴行之一身水墨色长衫,手捏檀香佛珠,冷静自持与这里格格不入。
洛桑酒大脑有一瞬空白:“你们和尚还能踏足倌馆?”
裴行之清俊的脸一沉,嗓音森冷无比:“我不是。”
“有区……”别吗?
后面两个字被洛桑酒硬生生咽下。
平日里她是故意让他生气,可却不敢真的惹得他发怒。
在裴行之愈发冷冽阴沉的目光注视下,洛桑酒心虚地抿了口杯中酒。
可酒杯还没靠近嘴唇,胳膊就被裴行之拽住。
男人命令的语气砸下来:“跟我回府。”
又是这样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压迫得让人喘不过气。
洛桑酒心口像破了个洞,簌簌灌着风。
她手心紧紧捏成拳,刚想拒绝,又看向周围人投来的目光。
洛桑酒也不希望自己的私事被展露在大庭广众下,再说刚才是她说他亲自来接,她就回府。
思来想去,洛桑酒站起身,乖顺的挽起男人的手臂,冲邵燕洵和众人浅浅一笑。
“我家帝师大人来接我了,我们改日再聚。”
话落,不只邵燕洵愣住,连裴行之都打量的凝着身旁的女人。
可洛桑酒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拉着他走出酒楼。
上了马车后,她立马松开裴行之,坐在最边上,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裴行之看着两人空出来的距离,眉心紧皱。
但他什么都没说。
马车缓缓朝着周府的方向行驶着。
一草一木,一砖一瓦,这七年间的种种熟悉又陌生。
洛桑酒看着这些景色,一直到家,两人都没再开口交流。
快到门口时,裴行之却忽然开口:“今天你说的那些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次。”
洛桑酒怔怔的看着他,情绪翻涌间攥紧指尖。
“为何?”她压着心底的情绪问,“你又不喜欢我,何不一别两宽?”
裴行之眼眸一沉,淡淡说:“周温两家乃名门,和离有辱,还有周轩,对他今后仕途也会受影响。”
果真如此。
洛桑酒的心沉入谷底。
裴行之考虑的从来都是家族清誉,仕途青云。
从来都不会在乎她的感受。
哪怕一点点……
洛桑酒心头满涩,发苦一笑:“那可惜了,我向来任性惯了,不想再做两个家族的棋子!”
话落时,马车正好停下。
她掀开帘子,直接下轿。
车厢里一阵死寂。
外面守着的侍卫听见两人的对话,死死低着头以眼观鼻。
许久后,裴行之终于下了轿。
经过庭院时,正好看到洛桑酒对着一株红梅撒气。
她一脚又一脚踢着树桩,嘴里还嘀咕个不停。
红梅纷纷落下,飘落在女人发丝上,她站在树下,一袭红衣美得明艳又生动。
裴行之又失神了。
他很久没见过这样活泼的洛桑酒了。
不知为何,成亲七年来,她努力‘大度’、努力‘贤良淑德’,努力循规蹈矩。
可他知道,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她。
现在又为何突然不再佯装了?
裴行之猜不到原由,收回视线转身去了静室。
之后一头扎进卷宗里。
忙完后,已是半夜。
裴行之起身往卧房走,他以为洛桑酒早睡了,便没点烛,轻声轻脚走进。
却在合衣躺下时摸到一片光滑冰凉的触感。
裴行之微微一怔,点了烛再看向床榻上。
绸缎被褥下,洛桑酒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肚兜。
而裸露的冰肌上,纹着一朵异常妖艳的红色血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