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告诉父兄,她很熟悉这里,熟悉这里的所有。可她只是朝着姜岸笑道:“二哥,你不要瞧不起我,我肯定不输你。”姜岸和姜鸣相视一笑。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沈兰便提着一杆长枪走出了营帐。寒风呼啸,她忍着严寒,将父亲教她的枪法演练了数遍,手已经被长枪磨破了也未停下。姜父站在营帐外,欣赏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我家阿鸢,巾帼不让须眉。”……两年后,姜氏大败狄戎,受召班师回朝。沈兰坐在马上,她发髻高挽,身着战袍,铠甲银光闪烁,肩披红纱,腰间系着绣带,手上握着一杆长枪。
沈兰侧目看向他:“晋王殿下,我能承受,世间男儿能承受的,我都能承受。”
她眼中的疏离刺痛了萧谢君麟,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一般,他紧紧攥着缰绳,压低声:“阿鸢,你为何这几日忽然像是变了个人。”
“你可是怪我昨日没有帮你?阿鸢,我有我的苦衷……”萧谢君麟看着沈兰,脸上满是无奈。
他的苦衷。
沈兰笑了笑,心口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瞬间冷却下来。
萧谢君麟的苦衷或许就是从这时开始他已经觊觎起了皇位,所以他不敢得罪卢清瑶的父亲。
因为那是他费尽心思想要拉拢的人。
沈兰看着萧谢君麟,笑了笑:“晋王殿下,您是王爷,您做事自然有您的道理,何必跟我解释呢。”
“我只是一届武将之女,与殿下……云泥之别,殿下多保重。”
沈兰望着眼前的人,不由自主的闭了闭眼。
前世的一幕幕,萧谢君麟曾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在她心上凌迟。
现在,只要看到萧谢君麟,她就觉得仿佛又回到了魂魄都痛到支离破碎的时刻。
沈兰拉了拉缰绳,继续往前走去。
萧谢君麟停在原地,看着沈兰的背影越来越远,细细密密的疼涌上他的心头,周遭的一切都没了声音……
远处的高楼上,越衡站在床边,手上拿着一把折扇。
他看着远处的那道身影,眼眸暗了暗:“也好……也好。”
“这京城尔虞我诈太多,远离这是非之地,或许你会快乐些。”
……
行军整整两月,队伍才抵达边疆。
看着眼前的漫天黄沙,沈兰眯了眯眼。
姜父和沈兰的两位兄长都看向她:“阿鸢,我们马上就到北凉关了。”
巨风卷起风沙,划破了沈兰娇嫩的皮肤,传来阵阵刺痛,可她却仿佛感觉不到一样,灼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还是熟悉的被凉关。
凌冽的北风犹如尖刀割面,直入骨髓,狂风起时,沙尘蔽日。
“阿鸢,你若是在这里呆的不习惯,只管和二哥说,二哥护送你回京。”
沈兰跟着父兄一起走入营帐,看着父兄关怀的样子,她心中一热,眼眶也不由自主的泛酸。
她很想告诉父兄,她很熟悉这里,熟悉这里的所有。
可她只是朝着姜岸笑道:“二哥,你不要瞧不起我,我肯定不输你。”
姜岸和姜鸣相视一笑。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沈兰便提着一杆长枪走出了营帐。
寒风呼啸,她忍着严寒,将父亲教她的枪法演练了数遍,手已经被长枪磨破了也未停下。
姜父站在营帐外,欣赏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我家阿鸢,巾帼不让须眉。”
……
两年后,姜氏大败狄戎,受召班师回朝。
沈兰坐在马上,她发髻高挽,身着战袍,铠甲银光闪烁,肩披红纱,腰间系着绣带,手上握着一杆长枪。
萧谢君麟站在城墙上,远远的便看到了沈兰,他走到城门口,静静的站着,目光却始终看向姜家军的方向。
“阿鸢。”沈兰的马被拦下,萧谢君麟站在前方,看着她。
两年的时光,沈兰变了很多,她白皙的皮肤变成了小麦色,眉眼也凌厉了许多。
萧谢君麟看着她:“阿鸢,这两年,你……过得可好?”
沈兰从马上跳下来,她朝萧谢君麟弯腰:“回禀殿下,一切都好。”
远处的摘月楼上,越衡一席青衣,认真的看着沈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