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才挪了下腿,钻心的疼痛直冲大脑,痛的她龇牙咧嘴地低吟了几声。她喘了几口气,才适应了这疼痛。安云南看了眼陌生的病房,记忆有些模糊。她怎么会在这儿?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被紧握住的右手动了一下。安云南转头看去,目光滞住。是季遇川!他此刻伏在床边,头枕着手肘上,双眼紧闭,唇前抿唇一条直线,眉头也拧着,好像在做什么不好的梦。一时间,安云南心里五味杂陈。季遇川这段时间的行为完全将她的心打乱了,她甚至也越来越不懂他的。
带着扳回一局的微笑,乔辰枫慢吞吞道:“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事情很多,但也要看别人要不要那个甜枣。”
季遇川神色阴冷,眼神如同利刃一样刺在乔辰枫身上。
不过几秒,他面目一松,嘴角微微扬起:“那总比自欺欺人好。”
他知道,安云南看乔辰枫的眼神中并没有一点爱意。
乔辰枫闻言,眉目凝住,好像被人戳中了伤处一样。
季遇川冷哼了一声,转身进了病房,顺手还把门带上锁住了。
乔辰枫刚想抬手敲门,却想起安云南还在昏睡,只能悻悻放下了手,不甘地看着他坐到病床旁,再次将那苍白的手握在手里。
“哥。”乔露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算了吧,我觉得安云南姐和他感情还是挺好的。”
“胡说什么!”乔辰枫低吼了一句。乔露气的脸一红:“我哪有胡说?”
她后面的话到了嘴边又止住了,最后无奈又烦躁的摆摆手:“算了,说了你也听不进去。”
乔辰枫瞪着病房中的两人,心里不住地冒上几丝妒意。
次日。
意识逐渐清晰的安云南缓缓睁开眼,下意识地想动动身子。
可才挪了下腿,钻心的疼痛直冲大脑,痛的她龇牙咧嘴地低吟了几声。
她喘了几口气,才适应了这疼痛。
安云南看了眼陌生的病房,记忆有些模糊。
她怎么会在这儿?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被紧握住的右手动了一下。
安云南转头看去,目光滞住。
是季遇川!
他此刻伏在床边,头枕着手肘上,双眼紧闭,唇前抿唇一条直线,眉头也拧着,好像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一时间,安云南心里五味杂陈。
季遇川这段时间的行为完全将她的心打乱了,她甚至也越来越不懂他的。
离婚前对她那样冷漠无情,现在又变得这么关心她,难不成是在愧疚当初他婚内出轨的事?
想到季遇川和安彤的事,安云南心还是闷闷的,以至于手都抖了一下。
季遇川肩膀一颤,像被惊醒了一样。
他睁开眼,正好撞上安云南复杂的眼神,他目光瞬时欣喜起来:“安云南,你醒了。”
安云南木讷地点点头:“……”
没等她说完,手上的暖意突然消失,季遇川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
“不,我不渴。”安云南伸手去拦他,却因为动了腿而痛的倒吸口凉气。
季遇川立刻放下杯子,将她的手推回去:“说话就说话,别乱动。”
听着他担忧、责怪、紧张糅杂在一起的语气,安云南心不觉颤动:“我,我的腿……”
她将注意力转移到腿上。
此刻她的双腿被绷带紧紧缠绕着,微微一动就能让疼痛翻好几倍。
慢慢的,安云南记起了之前的事。
是安母。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不论认不认识安云南,想让她死的心依旧没有变。
安云南眼眶一热,鼻尖酸涩:“她为什么那么恨我?
季遇川微垂眼眸:“是我的错,不该把她带到这儿来做复健。”
安云南一怔,含着泪诧异地看着他。
她从来没有看过季遇川如此放低姿态说这种满含歉意的话。
季遇川坐了下来,声音低沉却清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