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窥了眼后视镜,清了清嗓子,“傅总,您先前刚才吩咐我买的烫伤膏......”“脸皮厚得很,用什么烫伤膏。”傅时宴眸中覆着冰霜,语调淡薄夹杂着嘲讽。韩阳嘴角抽了抽,“......”安颜回到家,中午饭都没有做,因为没有胃口。她趴在床上,双腿烦躁地踢踏着。她打给傅时宴,对方都是在通话中,她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被拉黑了。她又发微信,硕大的红色刺眼感叹号提醒她,她也被拉黑了。最后,她拨通了韩阳的电话。
下课后,白擎寒开着他高调的兰博基尼载着安颜来到了辛月斋。
安颜蹙眉,“在这里?”
白擎寒不解,“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安颜有些忐忑,希望不会遇见傅时宴。
走进辛月斋,服务员带着白擎寒和安颜前往预定餐桌。
餐桌前坐着一个穿着艳红色连衣短裙的女人,她戴着蛤蟆镜遮挡了半张脸,只露出鲜红的嘴唇。
她双臂环胸,双腿交叠着,像一只傲娇的孔雀。
白擎寒伸出手想要牵着她,安颜看了一眼,仅是挽上他手臂。
他看着那纤白的手,眉眼含笑,“也可以。”
白擎寒带她入座,看向对面的女人,“曲小姐,你好。”
曲优优摘下墨镜,盛气凌人地上下打量着安颜,语气不善,“什么意思,随便找个阿猫阿狗的就来羞辱我了?就这清汤寡水的,也能和我比?”
白擎寒刚想要发怒,就被安颜按住,她唇角微勾,“额头填充的,眼角开的,鼻梁垫地,下巴削的,我虽然清汤寡水,但也好过你这张网红脸吧!”
安颜抱住白擎寒手臂,侧眸笑着眨眨眼,“亲爱的,你说是不是?”
白擎寒听到这一句‘亲爱的’,简直心花怒放。
他连连点头,“是是是!”
只是,安颜脸上的笑意再也保持不住。
墨菲定律告诉我们,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安颜担心会在辛月斋遇见傅时宴,果真就遇见了。
男人此刻就坐在二楼,居高临下侧睨着她,乌黑的眸无一丝波澜,淡漠而疏离,随后唇角似是勾起一抹不屑与嘲讽,将脸转了过去,和对面的男人攀谈着什么。
安颜抿紧唇瓣,这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烧纸,倒霉死了。
她紧锁眉心,想着一会儿有必要和傅时宴解释。
毕竟前几天还说喜欢他,现在就挽着别的男人手臂,还叫人家亲爱的。
她不想被当成感情骗子,也许傅时宴不在意,但是她在意。
白擎寒这个二货,真是她感情路上的绊脚石。
无奈,这场戏还没有演完。
安颜转过头,刚想要说什么。
一杯热咖啡就毫无征兆地扬在了安颜的脸上。
刺烫感传来,安颜心内憋了一股火,要不是傅时宴在场,她娇软人设不能崩,这个曲优优的整容脸今天就得重新回整容院再整一次!
白擎寒当即怒了,起身将邻桌的两杯滚烫的咖啡泼在了曲优优的脸上。
曲优优惊声尖叫,双手捂脸,“你疯了吗?该死的!”
安颜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纸巾,赶紧擦拭脸、头发还有白衬衫。
“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白擎寒点头,“我陪你。”
曲优优上前厮打白擎寒,手脚并用,“你赔我脸!你别想走!”
安颜顾不上纠缠的两人,快步走向洗手间。
还好咖啡不是很烫,安颜的脸颊微红,不会起泡也不会留下痕迹。
她洗了洗头发和脸,只是衬衫染了棕黑色的污渍,没法洗干净了。
轻叹口气,她走出洗手间。
一抬眼,就看到不远处,傅时宴倚靠着墙壁抽着烟。
见来人,傅时宴将烟蒂捻灭丢在垃圾桶的白色灭烟沙上。
安颜走过去,有些局促不安,“小叔,你相信我,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傅时宴目光略过她的脸,面无表情,随后转过身,“你的喜欢还真是廉价!”
安颜就知道会是这样子,她追上去抓住男人的手,“小叔,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傅时宴拂开她手,眸中弥漫着凉薄,他嗓音冰冷,“离我远点!”
男人掌心的温度在她指尖消失,安颜看着男人挺拔绝然的背影,空了的手心渐渐攥紧。
原本他就排斥她,现在应该是更加厌烦了。
转过转角,她遇到了前来找她的白擎寒。
“怎么样?”
安颜摇头,“没事。”
“去医院看看吧。”
“咖啡不怎么烫,有事我会去医院的,你脸被抓伤了?”
白擎寒指尖轻碰脸颊,嘶了一声,“这个曲优优简直无法无天,还不让人说实话了?不过受点伤也值了,总好过她纠缠我。就是连累你了。”
可不是连累她了!
连累大发了!
安颜轻叹,无力又无奈,“没事,以后这种事可别找我了。我可不想树敌。”
白擎tຊ寒挠挠脑袋,“我带你去吃饭,顺便再买点衣服吧,这衬衫穿不成了。”
“不用了,送我回家。”
白擎寒点点头,“行,我送你回去。”
车子还是在距离碧水湾两公里处的万城小区门口停下。
安颜看着车子走远,才转出来朝着碧水湾走去。
此时,迈巴赫车厢内气压极低。
韩阳窥了眼后视镜,清了清嗓子,“傅总,您先前刚才吩咐我买的烫伤膏......”
“脸皮厚得很,用什么烫伤膏。”傅时宴眸中覆着冰霜,语调淡薄夹杂着嘲讽。
韩阳嘴角抽了抽,“......”
安颜回到家,中午饭都没有做,因为没有胃口。
她趴在床上,双腿烦躁地踢踏着。
她打给傅时宴,对方都是在通话中,她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被拉黑了。
她又发微信,硕大的红色刺眼感叹号提醒她,她也被拉黑了。
最后,她拨通了韩阳的电话。
“韩特助,方便让小叔接电话吗?”
韩阳看了一眼后视镜中一脸阴沉的男人,他浑身强势冷冽让人不敢直视,“傅总,安颜小姐电话。”
傅时宴淡漠道:“不接。”
韩阳清了清嗓子,“安颜小姐说想要和您解释刚才的事情。”
“没有必要。”
韩阳无奈,只得将傅时宴的话传到。
安颜拧眉,“你打开扬声器。”
韩阳觉得傅时宴生气的源头就是安颜,而且这些天他的脸色就没好看过,不只是他,全集团上上下下都知道他们的傅总心情不美丽。
他觉得有问题就要解决,冷战做什么。
于是,他作死地打开了扬声器。
安颜的声音传了出来,“小叔,你把我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了,我联系不上你,才打到了韩特助这里。你能把我捞回去吗?你让我把今天的事情和你解释完,你再拉黑我好不好?”
女孩儿柔软的语气,让傅时宴怒气消散了些许。
傅时宴踢了下车靠背,“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