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似被硬生生扯了出来,胸膛缺了一块,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他不敢细想,自己的身边到处都充斥着谎言。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梁叙言以为是万知柔,马上走出门接了。那边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声:“您好,是梁叙言先生吗?您为万知柔小姐所购买的墓地还剩一期未付款,请您尽快支付。”梁叙言蓦地愣住了。他忽然想起,七年前,万知柔曾说替自己买了一块墓地,分了七期。当时,梁叙言只当她是玩笑话,无奈地纵容了她。此刻,梁叙
心脏似被硬生生扯了出来,胸膛缺了一块,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他不敢细想,自己的身边到处都充斥着谎言。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梁叙言以为是万知柔,马上走出门接了。
那边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声:“您好,是梁叙言先生吗?您为万知柔小姐所购买的墓地还剩一期未付款,请您尽快支付。”
梁叙言蓦地愣住了。
他忽然想起,七年前,万知柔曾说替自己买了一块墓地,分了七期。
当时,梁叙言只当她是玩笑话,无奈地纵容了她。
此刻,梁叙言心跳却忽然停滞了一拍,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从喉中挤出。
“……她人呢?”
那边女声平静:“万知柔小姐的尸体将于今天晚上8点,准时于殡仪馆2号焚化炉焚烧。”
空气一瞬寂静得可怕。
梁叙言瞳仁骤缩,仿佛连呼吸都消失了。
万知柔……死了?
分明昨天他才在婚礼上见过她,怎么可能!?
“……梁先生?”
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从遥远地方传来,拉回了梁叙言的神志。
梁叙言厉声否认,声音却抑制不住地发着颤:“不可能!她到底在哪?”
一定是万知柔又在耍什么花样!
这个女人之前不久在千方百计地想要挽回他,现在肯定也是一样!
这么想着,脑海里却浮现那天万知柔的身影。
穿着婚纱,瘦得仿佛一折就断。
梁叙言心狠狠揪紧,却又马上撇去这些想法,冷硬开口。
“转告她,叫她自己来找我!否则我绝不会为她花一分钱!”
“……梁先生,万小姐的身体现在在殡仪馆,如果您不配合,恐怕她无法入土为安。”
“与我无关!”梁叙言冷声回绝,挂断了电话。
拨号界面的一片通红,那是他之前拨打的万知柔的电话,没有一个打通过。
心中忽然慌乱无比,梁叙言将它强压下。5
呵,这一次,万知柔装得倒是很像。
这时,时嫣整理好思绪,走出来,一脸无辜道:“叙言,你听我解释,是检查结果出了问题……”
话未说完,梁叙言却没有看她一眼,抽出被她挽住的手臂,抿紧唇快步离开。
此刻的梁叙言无法面对时嫣。
他心中一团糟,不知身边人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坐上车,却不知道去哪。
漫无目的地往前开着,梁叙言将车窗开到最大,任由猛烈的风吹进来。
只有如此,才能让他保持清醒。
周围渐渐暗了下来。
乌云覆盖了大半个天空,风渐渐夹杂着雨点刮在梁叙言脸上。
雨越来越大,像是老天爷在为谁流泪。
梁叙言猛然停了车。
不知不觉,车竟开到了殡仪馆。
他没有下车,也不可能进去。
他上一次来到这里,是八年前,陪万知柔来的。
那时,是万知柔父母的葬礼。
‘成熟’的大人们纷纷围着一个女孩,毫不留情地释放自己的恶意。
“听说要不是为了赶回来给她过生日,也不会坐那趟飞机……”
“真是个丧门星啊,一出生就克死了爷爷,现在又害死父母……”
“她还没成年,哥嫂的遗产哪能交给她,让我来保管最好。”
“滚出去!万家容不下你这害人精!”
17岁的万知柔紧紧攥着他的衣袖,靠在他怀里默默流泪。
就好像,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可现在他们却说,万知柔也在这里,她也死了。
怎么可能呢?说谎也不说像点。
梁叙言忽然烦闷至极,手伸进口袋里想要拿出烟。
却摸到了口袋中的纸张。
梁叙言一愣,把万知柔家中捡到的纸条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