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宴毕竟是世子,又有功夫在身上,一时间没人上前,莺月蠢蠢欲动,却又有心无力,谢青妩撸着袖子就要自己动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裴宴这么贱,她真的忍不下去这口气,她怕回去气死。“谢青妩,你是不是疯了?”裴宴伸手去挡,却不知从哪里来的石子,忽然打中了他的后膝,整条腿顿时一阵酥麻,紧接着就跪在了地上。谢青妩趁着这空档,一脚就踹在了裴宴被打过的屁股上,然后抓着他的头发狠狠的按进雪里。“一大早的,你故意来恶心我!”
“这箱也搬到车上去。”
谢青妩指挥着院子里的丫鬟搬东西,耳边是莺月念念叨叨的声音,“姑娘,三公子他明明都知道二姑娘在您院子里安插了眼线,竟然还帮二姑娘瞒着,您才是他的亲姐姐,他怎么能这样?”
“你怎么知道他知道?”
谢青妩抽空回头看了眼莺月,“许是他根本就没那个脑子呢?”
莺月跺脚,“刚他们二人离开,奴婢跟上去都听见了,三公子质问二姑娘,二姑娘都承认了。”
“是吗?”
这倒是让谢青妩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谢锦玉从不会怀疑谢瑜呢,竟然会质问她,还真是稀奇了。
“他倒是有几分长进。”
“姑娘,您还夸他?您怎么都不生气呢?奴婢听到都快气死了。”
莺月一直跟着谢青妩,直到她家姑娘一直都过着什么日子,当初若不是皇后娘娘将姑娘接进宫,她家姑娘还不知过得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
而且姑娘自从被认回谢府,对三公子这个弟弟一直都十分放在心上,但凡有好东西都记得三公子,可三公子却从不领情。
谢青妩敛眸,“有什么好生气的?这么多年,莺月你还没习惯吗?”
“别说谢锦玉,就算是爹娘知道又能怎么样?你以为谢府是谢瑜的吗?她在我院子里安插人手,你觉得爹娘会不知道吗?他们不过是默许了而已。”
这些都是她重生以后想通的,若是前世她得知谢瑜在他院子里安插人手,少不得要去爹娘面前闹上一闹,而不是直接将李嬷嬷打死。
但是让她想想,她会落得什么下场,应该会被爹娘训诫一番,觉得她小题大做,说她身为嫡长女闹得家宅不宁,最后她受罚,谢瑜依旧安然无恙。
莺月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却被谢青妩打断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咱们走吧。”
这次汤山猎场谢青妩本就不打算来的,是以东西都不多,也不过就三五箱,很快几人就到了前院,却瞧见了不想看见的人。
谢父谢云州看着东西被搬上马车,眉间温和,“裴侄啊,真是多亏你了,不然这些东西我还愁要怎么搬回去。”
“伯父客气了,好在我们的东西不多,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裴宴一袭青色鹤氅站在门口,姿容更胜,举手投足间尽是王孙公子的富贵风流之态,谢青妩想,前世她拖着不肯退亲,许是也看在裴宴与京中其他王孙公子相比,更胜几分姿容吧。
只是裴宴的为人,已经让谢青妩瞧见这张脸,便觉得作呕。
谢父似乎才瞧见谢青妩,顿时板着脸,“都什么时辰了,你却才来,今儿一早裴侄就来等你,如今快小半个时辰了。”
谢青妩挑眉,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裴宴,“父亲这话说的,我怎么听不懂,裴世子等我做什么?便是等,也该等二妹才是。”
“胡说八道什么?”
谢云州脸色一瞬冷凝,“和裴侄定亲的是你,与你二妹有什么关系?”
这次谢青妩没说话,只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静静的望着裴宴,一副戏谑的神色,裴宴被她的目光看的不自在,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我叫人帮你放车上。”
呵!
谢青妩简直要笑出声来,真不知道信阳侯夫人是怎么逼着裴宴屈服的,前两日看她一副厌恶之情,恨不得立刻退了亲事,如今竟然会与她如此和颜悦色。
“不必了,我自己有丫鬟婆子,就不劳烦裴世子。”
“另外我还需提醒一下裴世子,你我已经退亲了,就不要做些令人误会的事情,平白污了我的名声。”
“阿妩。”
裴宴上前一步,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我回去仔细想了想,你我自小青梅竹马,到底还是有情谊的,退亲一事,是我思虑不周,我们和好吧。”
啪!
谢青妩一巴掌扇在裴宴脸上,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的响,裴宴一瞬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中又咬牙切齿。
“谢青妩!”
啪!
又是一巴掌扇在裴宴脸上,谢青妩甩了甩被震的发麻的手掌,冷眼看着他,“清醒了吗?裴世子?”
谢父有些震怒,“谢青妩,你在干什么?”
站在一旁的谢锦玉没做声,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谢青妩。
裴宴神色变换,忍了又忍,“谢青妩,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已经给你台阶下了,别太过分。”
听着这话,谢青妩恨不得一盆冷水浇在裴宴脸上,只可惜现在没有,她忍不住环视四周,只有脚下厚厚的积雪。
“来人,把他给我按进雪里,让裴世子清醒清醒!”
但裴宴毕竟是世子,又有功夫在身上,一时间没人上前,莺月蠢蠢欲动,却又有心无力,谢青妩撸着袖子就要自己动手。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裴宴这么贱,她真的忍不下去这口气,她怕回去气死。
“谢青妩,你是不是疯了?”
裴宴伸手去挡,却不知从哪里来的石子,忽然打中了他的后膝,整条腿顿时一阵酥麻,紧接着就跪在了地上。
谢青妩趁着这空档,一脚就踹在了裴宴被打过的屁股上,然后抓着他的头发狠狠的按进雪里。
“一大早的,你故意来恶心我!”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想退婚就退婚,你不想退就不退?”
“我告诉你裴宴,等回京以后,趁早将我的庚帖送回来,你一日不退庚帖,我就让谢瑜一人不得安稳。”
“呜…你…你敢!”
裴宴挣扎着,闷闷的声音从雪里传了出来,被谢青妩按的更狠了,“我有什么不敢的,逼急了,我一刀捅死谢瑜,反正我早就想让她死了,不信你就试试。”
“你....”
这一幕闹剧让谢父好似才回过神,“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将大姑娘拉开!”
一众下人这才手忙脚乱的朝着雪地里的两人奔了过去,院门口却在此事响起声音,“哟,谢大人这里可真是热闹,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