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他轻声喊道。可沈兰却并未再看他,而是又一次冲进了充满死亡气息的刀光剑影中。这一仗足足打了一天,从黎明破晓一直打到最后一抹日光消失,狄戎又被击退整整五里地。太医已经给萧谢君麟包扎了伤口,他靠在床头,一直等着沈兰回来:“问水。”“王爷。”问水端着一盆水走来:“王爷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萧谢君麟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沈兰呢?这一仗不是已经赢了,她人呢?”问水的脸色变了变,垂下头没有说话。
抵达边疆后,看到被狄戎的旗帜。
一行人还来不及休息,沈兰就立即带着将士们讨论作战部署。
“我们的大军今日才抵达北凉关,狄戎定然认为我们今日会好好休整,既然如此,我们就打他个措手不及!”
营帐内,沈兰拿着一块石头,摆在沙盘中间:“沈浩,今晚子时,你带两队人马,从这里潜入敌营,我带两队人马从北面潜入,注意……不要打草惊蛇,我们的目标是对方的粮仓。”
沈浩点点头:“明白!”
……
夜晚,姜家军的营帐都灭了灯,只有瞭望台上站着看守的士兵。
可不一会儿,狄戎军营内的粮仓却忽然烧起了大火:“不好了,不好了……粮仓着了,快救火!”
沈浩跟在沈兰身后,乐颠颠的往回走,他挠挠头,看沈兰的眼神满是崇拜:“少将军,你的脑子真好使,我怎么就想不到这些法子。”
沈兰看向他:“沈浩,你不是不聪明,只是没用对地方。”
沈浩将怀中的东西掏出来,老老实实的递给沈兰:“怎么这都被你发现了,少将军。”
萧谢君麟跟在沈兰身后,停着她和沈浩的对话,眼中浮现一抹凄寒之色。
曾几何时,他们也是如此,并肩而行。
经过这夜,狄戎的粮草被烧了不少,可狄戎并没有退兵的架势,甚至几次三番派人来挑衅。
到了第三次,双方便正式交战了。
好在姜家军和狄戎交战这么多次,十分熟悉狄戎的战术,短短十日,连胜八场,击退狄戎大军整整三十里。
一时间,姜家军士气大涨。
此刻,沈兰站在瞭望台上,远远的看着狄戎的方向,姜岸走到她身边:“阿鸢,你在看什么?”
“二哥,你说,我们这一次,若是能直取狄戎皇庭,是好还是不好?”
姜岸大笑道:“我们阿鸢还真是野心不小,若能直取狄戎皇庭,将狄戎彻底灭了,自然是好事。”
“是吗?”沈兰看着远处:“可若是没了狄戎,陛下恐怕会觉得我们姜氏……功高盖主!”
沈兰转头,看向姜岸:“到那时,我们姜氏一族,恐怕会落得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姜岸脸色猛地一变:“阿鸢,慎言!”
沈兰轻笑一声,没有再说话。
不远处的萧谢君麟,深深看了一眼沈兰,转身进了营帐。
沈兰微微侧头,看向萧谢君麟离开的身影,眼眸微眯。
第二日,狄戎再次向大楚发起了进攻。
天边刚刚出现第一抹日光,象征着战争的号角就已经吹响。
数不清的狄戎士兵不要命的向前冲,浓重的硝烟味弥漫在空中。
沈兰身披深红色铠甲,手持长枪一次次的刺向敌军,萧谢君麟就在她身旁不远处,手上拿着剑,亦是奋勇向前。
可一声刺耳的长鸣传来,沈兰身侧的一个狄戎士兵手握弯刀,猛地挥向沈兰。
寒光一闪而过,萧谢君麟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勒紧缰绳,用力侧身挡在沈兰身前:“嗯……”
铁刃划破了萧谢君麟身上的铠甲,在他身后重重砍下一刀,他不受控制的闷哼一声。
“王爷!”姜岸看到这一幕,立刻将那狄戎士兵一剑封喉。
沈兰侧目看了一眼血流不止的萧谢君麟,她握紧长枪,将萧谢君麟推向姜岸:“二哥,将他送回营地!”
萧谢君麟因为受了伤,面上已经有些开始泛白。
“阿鸢!”他轻声喊道。
可沈兰却并未再看他,而是又一次冲进了充满死亡气息的刀光剑影中。
这一仗足足打了一天,从黎明破晓一直打到最后一抹日光消失,狄戎又被击退整整五里地。
太医已经给萧谢君麟包扎了伤口,他靠在床头,一直等着沈兰回来:“问水。”
“王爷。”问水端着一盆水走来:“王爷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萧谢君麟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沈兰呢?这一仗不是已经赢了,她人呢?”
问水的脸色变了变,垂下头没有说话。
看着问水的神情,萧谢君麟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他顾不得自己的后背伤势,猛地坐直了:“本王在问你话!”
问水看着萧谢君麟:“少将军……少将军和狄戎纠缠了四个时辰,将那队狄戎兵引诱到了潜龙渊,现在,人不见了。”
“啪!”的一声。
萧谢君麟手上的茶杯从手中滚落在地,瞬间摔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