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对我的车子好像很感兴趣。”许曳慢悠悠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秦执冷冷睨她一眼:“谁是你弟弟,还没跟我哥在一起呢。”手上启动车子,窗外天色渐渐暗沉。许曳支着头靠在车窗上,目露不解:“那我叫你什么?秦小爷太过生疏,全名太过死板,阿执又不好听,对了,以前我听秦阿姨喊你小栀栀,那我叫你栀栀好了,好听还好念!”“好个屁!不准叫!”秦执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原本秦家父母在生秦执前就以为是女孩,那段时间正是栀子花盛开的时间,秦执父亲就选了栀字为名,寓意孩子未来能坚强勇敢。
一年高低谈三个,
那些原本还对夏稚抱有同情的人瞬间沉默,包括许曳,本以为是个无敌恋爱脑,原来人家才是真清醒。
许曳靠在车上,滑动屏幕:“草率了。”
夏日的时间总是那么长,临近六点,那太阳都没有要回归深山的意思。
阳光刺眼,周围彩云被染上金红色。
许曳垂着头,脚踝处一片红,似有点肿,这时,一道黑影当头照下,她稍稍抬头,视线里撞入一双满是嫌弃的眼睛。
许曳眉头微拧:“你怎么来了?”
秦执:“少装,不是你故意给爷爷打电话,让我来接你的吗?”
“你误会了,我是让秦爷爷给管家打电话,我没有管家电话,我朋友今天有事,来不了,否则也不会麻烦秦爷爷的。”
许曳叹了一口气:“今天本来是出来玩的,没想到把脚扭了,可疼了。”
似怕他不信,还将受伤的脚踝露出来给他看。
秦执盯着她的脚踝,很白,以至于只是扭了一下,就红得吓人。
本以为她是故意这么说,折腾自己,自己还故意在路上耽搁,看样子她真的是无奈之举,
抬眸看她,许曳双手背在身后,垂下头,似做错事的小孩,心中莫名升起自责。
面上不显,依旧冷着脸:“你也是够蠢的,这么大个人还能把脚扭了,能不能走,不会还要人背吧?”
许曳抿唇:“不用,能走。”
说着一蹦一跳去副驾驶,但脚踝太疼,她蹦的很慢,每蹦一步,脸上表情就难看一分。
秦执咬了咬牙,走过去揽腰将她抱起,许曳下意识勾住他脖子,眼中闪过惊慌:“我,我能走。”
秦执语气无比嫌弃:“就你乌龟的速度,蹦到天黑都上不了车!小爷可没空陪你在这耗!”
许曳闻言偏过头:“我本来也没叫你来,是秦爷爷喊你来的,不赖我。”
秦执脸一黑,走到副驾驶门口:“开门。”
许曳听此松开他脖子,回身打开副驾驶。
秦执将她放进去,忽而小腿一疼,整个人直挺挺扑在她身上,高挺的鼻梁擦过许曳脸颊,半趴在她脖子一侧。
鼻息间全是许曳身上静心宜人的栀子花香。
许曳眸底闪过一丝笑,轻言提醒:“弟弟,你帮了姐姐,也不能趁机占便宜吧。”
秦执猛地站起身,耳根红得能滴血:“谁,谁占便宜!你太重了!”
“哦,知道了,那弟弟要好好锻炼身体才行,不然以后抱不动。”
“谁说以后还要抱你!你想的倒挺美!”秦执大声反驳,眉头紧皱,唇线也抿得很直,唯恐她不信。
许曳拉过安全带,红唇微勾,桃花眼透着丝丝玩味:“我也没说你以后会抱我啊!当然如果弟弟想抱,姐姐也是很乐意的哦。”
秦执脸一沉,心中咒骂:‘艹!她故意的!’
见许曳还要说,秦执想都没想,猛地一把将车门关上,隔绝了她的声音。
许曳内心嗤笑:‘死傲娇。’
片刻,秦执坐上驾驶位,摸着熟悉的方向盘,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弟弟对我的车子好像很感兴趣。”许曳慢悠悠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秦执冷冷睨她一眼:“谁是你弟弟,还没跟我哥在一起呢。”手上启动车子,窗外天色渐渐暗沉。
许曳支着头靠在车窗上,目露不解:“那我叫你什么?秦小爷太过生疏,全名太过死板,阿执又不好听,对了,
以前我听秦阿姨喊你小栀栀,那我叫你栀栀好了,好听还好念!”
“好个屁!不准叫!”秦执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原本秦家父母在生秦执前就以为是女孩,那段时间正是栀子花盛开的时间,秦执父亲就选了栀字为名,寓意孩子未来能坚强勇敢。
也是父母对他爱的代名词。
不想是个男孩,秦父好一阵失望,草率地选了一个执。
但秦家人在秦执小时候经常喊栀栀,后来大了,他越来越调皮,很少有人喊,也没人知道。
秦执都不知道许曳是怎么知道的,自己小时候见过她吗?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许曳歪着头,笑容温和:“那我叫什么?”
“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就叫名字。”秦执不看她,打了一圈方向盘,西沉的日光照在他半边脸上,长而翘的睫毛给他深邃的眼上盖上一层黑影,鸢尾蓝的发丝随风轻扬,侧脸的轮廓棱角清晰,
宛如从漫画中走出的少年,分外好看,让人不忍移开视线。
许曳快速拿出手机将这一幕保存下来,盯着照片上的侧颜,笑弯了眼。
秦执:“你在干什么?偷拍我,你变态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拍了,我看外面风景好,拍一下怎么了?”许曳关了手机放到口袋里,揶揄道:“栀栀,你好自恋哦。”
秦执心梗:“不准这么叫!”
“好好好,秦执,行了吧。”许曳知道再喊他是真的会生气。
秦执磨了磨后槽牙,想说什么,又不知怎么说,感觉说了又会是自己想多了,余光瞥见玩手机的许曳,把想说的话重新吞回去。
内心发誓:‘再被她套路,我就是狗!’
走到半道,天边已经看不到光,路边昏黄的路灯逐一点亮。
宽阔的柏油路上,车来车往,秦执莫名觉得有点安静,等红绿灯的刹那,偏过头就见许曳不知何时睡着了。
窗户没关,许曳就靠在那里,晚风不算凉,却吹乱了她的头发,昏黄的路灯穿过她凌乱的发丝,照亮她白皙无瑕的小脸。
看清她脸上表情,眉头紧锁,似睡得并不安稳。
刹那间,许曳撩起眼皮,如这夜空一般黑沉的眸,噙着薄雾,与他来了个四目相对。
“姐姐知道自己很好看,但弟弟也不用盯得这么忘我吧,绿灯都不走,堵塞交通哦。”声音带有刚睡醒的沙哑。
秦执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翻了个白眼转过头:“谁看你,真自恋,我看夜景不行啊。”
说着在绿灯最后两秒成功穿过,速度之快,如黑夜中的一道闪电。
“行,那到了喊我。”许曳打了个哈欠,不与他争辩,闭上眼继续睡。
秦执见她又睡了,真的怀疑她昨晚是不是去做贼了,怎么可以这么困。
晚上八点左右,暗夜狐妖停在秦家别墅。
得知许曳受伤,管家和一名女佣特意守在门口,见许曳下车,忙不迭上前。
“许小姐,您没事吧,家庭医生已经在客厅了,让她扶您进去吧。”
不确定严不严重,管家还是把家庭医生喊了过来。
许曳未开口,身后传来秦执的声音。
“对对对,可得好好看看,别还有哪不好,许小姐千金贵体,可别埋下病根了。”说罢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管家面露尴尬:“许小姐,小少爷不是那个意思,您别误会,他人不坏。”
许曳轻笑道:“我知道,麻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