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咱们俩可是绑在一起的蚂蚱,帮我就是帮您自己是不是,既然上了同一条贼船的人,福祸相惜,您觉得呢?”季宴白冷哼一声,不耐道:“我觉得不怎么样,少将主意打在我身上,你跟江煜舟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说完,那边便传来嘟嘟嘟沉闷的声响。温蓁暗自瘪嘴,就知道像季宴白这样精明如丝的老狐狸不是她三言两语可以轻易糊弄过去。可若是将他们俩一夜情的事真的暴露出来,想必季宴白脸上也会无光。只要他插手此事,江煜舟即便有只手遮天的能力,恐怕也查不出什么来。
(016)
待她疾步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江煜舟正低垂着眉眼处理桌案上堆积如山的一大堆文件。
温蓁见他压根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只好轻唤了一声道:
“江总,不知您找我何事?”
江煜舟置若罔闻,依旧一丝不苟地处理文件,拿她当空气般。
温蓁压了压心里的火气,每次江煜舟心情不好,就喜欢故意晾着她。
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后,江煜舟这才将手里的一个蓝色文件夹递给了她,吩咐道:
“这是咱们公司最近拿下城南的那块地,打算打造成鸟巢状的规模庞大的体育馆,你这个礼拜之内出一张设计图给我。”
温蓁微微怔愣了一下神色,有些为难道:
“出设计图?我——我压根就不会啊,这样大的项目你交给我合适吗?”
江煜舟目光犀利阴冷的盯着她,严肃道:
“你大学不是学的建筑设计吗?沈薇薇跟你学的一样的专业,为什么她能做,你却不行?”
温蓁无奈地扯唇一笑,有些敷衍了事道:
“江总,您又不是不清楚沈薇薇打小就冰雪聪明,不像我天资愚钝,学什么都慢,智商这种东西自打从娘胎内就带出来的,我就是一个扶不起的tຊ阿斗。”
“江总其实您没必要将时间和精力耗费在我这样好吃懒做的人身上,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懒惰就是我的本性,这辈子怕是都改不了呢,还望江总别对我抱过高的期望——。”
江煜舟顿时面色微微一沉,将手里的文件夹往办公桌上一扔,呵斥了一声道:
“若是这个礼拜交不出像样的设计图,就从你的生活费内扣钱。”
这丫头大手大脚花钱花惯了,若是离了钱压根就活不下去。
这次断了她的银行卡,看她能坚持几天。
温蓁暗自轻哼一声,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地拿起那本文件夹,扣吧,反正她也不差这点钱。
他还以为她还是当年那个没有任何生活能力的小丫头,只能任由他拿捏欺辱。
“江总,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等下我学校下午还有课呢。”
打了一上午的游戏,这个点了,肚子有点饿了,她想去楼下的餐馆随便吃点东西。
下次来公司的时候,记得一定要多带点零食,打游戏是很费脑子的一件事,饿得快。
江煜舟瞅着她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心里越发窝火得很,冷怒暗呵道:
“温蓁,你跟那野男人鬼混的事,我最后给你一次主动坦白从宽的机会,若是真的查出来了,你该明白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温蓁略定了定心神,淡淡道:
“江总若是不信我,就尽管去查吧!我随时恭候您的佳音。”
说完,温蓁转身便从办公室内走了出去。
旋即,随便找了一家餐馆吃了点东西,便打算开跑车回学校。
此刻,她坐上跑车的驾驶位上,神色略显几分凝重。
她是知道江煜舟的能力和手段的。
当年她念初中的时候,有个班里的男同学给她写情书,后来被沈薇薇知道了,将这件事给捅到了江煜舟的面前。
江煜舟便认定她跟那位男同学偷偷摸摸的早恋。
她现在还记得江煜舟跟个疯子似的发狂嗜血的模样,恶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当时她整个人都被她扇到了地上。
后来又一边疯狂地拿着长鞭子抽她,一边骂她贱人。
若不是有人揽着,怕出什么人命。
估摸,她那晚怕是要被江煜舟那个变态给打死去,养了足足一个多月,身上的伤势方才逐渐痊愈。
也是从那天开始,她才知道江煜舟有病。
每次情绪大起大落处于愤怒癫狂的时候,暴躁症就会发作,他平日里都是靠药物控制的。
再后来,等她回学校的时候,她才知道那位男同学被学校开除了。
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是死还是活。
她知道即便江煜舟真的查到了季宴白身上,想必季宴白也不是他能轻易对付的。
要不然她也不会将目标定在季宴白身上。
但说到底,季宴白被她无端牵扯了进来,于情于理,她总该打电话招呼他一声。
温蓁暗自咬了咬红唇,她有季宴白的电话,上次他给她打过,旋即,便直接拨了过去。
等了一会后,那边,传来男人醇厚泛着一丝冷意的嗓音:
“什么事?”
言简意赅。
惜字如金。
温蓁抿了抿红唇,神色迟疑了一下,方才皱眉道:
“那个我——我是想提前告诉你一声,托沈盈盈的福,因为那天她一顿胡说八道,江煜舟已经开始怀疑上我了,现在正满世界神经质地要将那野男人给掘地三尺地挖出来---。”
她的话音还未落定,季宴白神色不耐的开口道:
“跟我有关系吗?”
温蓁微微拧眉道:
“怎么跟你没关系,江煜舟满世界要找的那个野男人就是你啊,你想想,若是江煜舟真的查出来咱们俩那晚上的事。”
“到时候鼎鼎大名的季大总裁可就真的坐实了男小三,整个江城谁不知道你挖墙脚,偷了人家的未婚妻啊。”
“到时候你不仅名誉受损,肯定连带着会影响季氏集团的股票,至少蒸发好几十个亿吧,季总您好歹是生意人,应该知道舆论的压力和影响力究竟有多大吧。”
“即便您要强行地压下来,恐怕也有一些难度,不如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帮我离开江家,这样对您也是一种保护。”
“眼下咱们俩可是绑在一起的蚂蚱,帮我就是帮您自己是不是,既然上了同一条贼船的人,福祸相惜,您觉得呢?”
季宴白冷哼一声,不耐道:
“我觉得不怎么样,少将主意打在我身上,你跟江煜舟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那边便传来嘟嘟嘟沉闷的声响。
温蓁暗自瘪嘴,就知道像季宴白这样精明如丝的老狐狸不是她三言两语可以轻易糊弄过去。
可若是将他们俩一夜情的事真的暴露出来,想必季宴白脸上也会无光。
只要他插手此事,江煜舟即便有只手遮天的能力,恐怕也查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