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晃瞎了她的眼!“靠!”顾言溪嘴角抽了一下。众所周知,顾家二小姐尤其钟爱红玫瑰花,因为她的“心上人”沈钊第一次送她的花,就是红玫瑰花。因此,顾家别墅里有个由顶级的建筑师设计打造、一流的园艺师负责修剪成型的超大玫瑰花圃。所谓成“型”,就是从上空俯瞰,能看到由火红玫瑰密密麻麻排列的“沈钊”二字。“辣眼睛!”顾言溪扭头就往外走,顺着楼梯一路向下,气势汹汹地冲到了这片玫瑰花圃的入口处。她双手叉腰,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喊:“刘婶!”
顾言溪在车上的时候就睡得东倒西歪的。
一觉醒来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卧室松软的大床上。
顾言溪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眼前豪华得过分的卧室,是她记忆中熟悉的模样。
东边的角落放着大哥在拍卖会上给她拍下来的大提琴。
手边是二哥去年专门为她定制的圆角床头柜,因为原来的床头柜让她不小心磕到了脚,疼得哇哇哭。
靠窗的墙柜里,摆满了昂贵的限量手办,由三哥定期负责上新和更换。
明明所有人都在用心爱她。
可她却作死了所有人。
想到这里,顾言溪鼻尖发涩。
但她来不及忧伤,快速地抹了一把泪,打起精神走至窗边,随意地往外看了一眼。
这一看……
顾言溪当场石化!
入目所见,是火红色大大的“沈钊”二字!
差点晃瞎了她的眼!
“靠!”
顾言溪嘴角抽了一下。
众所周知,顾家二小姐尤其钟爱红玫瑰花,因为她的“心上人”沈钊第一次送她的花,就是红玫瑰花。
因此,顾家别墅里有个由顶级的建筑师设计打造、一流的园艺师负责修剪成型的超大玫瑰花圃。
所谓成“型”,就是从上空俯瞰,能看到由火红玫瑰密密麻麻排列的“沈钊”二字。
“辣眼睛!”
顾言溪扭头就往外走,顺着楼梯一路向下,气势汹汹地冲到了这片玫瑰花圃的入口处。
她双手叉腰,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喊:“刘婶!”
“诶!二小姐?”刘管家提着两把大剪刀从玫瑰花圃里钻出来,脑袋上还散落着几片玫瑰花瓣。
一阵凉风吹来,将这几片花瓣吹到了顾言溪的脚下。
鲜艳的红色,就像是她被关在小黑屋被施以鞭打时候,血液滴落下来开出的殷红的花。
一如“沈钊”这个名字般,让人厌恶!
刘管家一脸胆战心惊地望着面容阴沉的顾言溪,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二小姐,您……您这是怎么了?”
玫瑰花圃里负责修剪花枝的数十个佣人听到动静也齐刷刷地在刘管家身后站成一排,低着头不敢说话。
顾言溪开口,嗓音冰凉,“把这些碍眼的红玫瑰,全都给我铲了!”
“铲……铲了?”刘婶目瞪口呆。
二小姐平时不是视这些红玫瑰为她的生命,一直都悉心照料吗?
她该不会是听错了?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耳边又飘来顾言溪不容置喙的声音,“对,全部铲了!一朵不剩。”
如果可以,她还想一铲子把沈钊的脑袋也铲掉!
对上顾言溪冷得透彻的眼神,刘婶心底一震,连忙道:“好,我安排下去。”
刘婶带着众人立马就忙起来了。
大片大片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花被人连根带泥地从地里拔出来,无情地扔至一旁。
顾言溪却看得大快人心。
“辛苦了。”她看向忙得热火朝天的刘婶,神色终于不似刚才那么冷了,“谢谢你,刘婶。”
面对突然一下子变得礼貌客气的二小姐,刘婶一阵受宠若惊。
“二小姐,这个地方空了以后,您打算怎么安排?”
顾言溪垂眸,不由想到什么,眼底突然多了几分柔意。
“这一片,全都种上白玫瑰。”
“那个……”刘婶目露犹豫。
“有什么问题吗?”
“二小姐,这一次,花圃还需要修剪成……沈钊的形状吗?”
顾言溪立马头皮一阵发麻。
“不用了!”她压下胃里翻滚的恶心,摆手道。
“好。”
刘婶瞬间喜笑颜开。
虽然她觉得二小姐要求换花种的行为很反常,但是她终于再没有打算把“沈钊”这两个字保留了!
多辣眼睛啊。
好好的花圃,被两个字糟蹋了,那才最可惜。
顾言溪没时间亲自盯着这个,转身上了楼。
负责给她穿衣打扮的一大群女佣连忙跟上。
拿衣服的拿衣服,备首饰的备首饰,挑化妆品的挑化妆品,甚至连做发型的一整套工具都被送了过来……
顾言溪一点也不惊讶。
因为这是她过去的日常。
这种日子会一直持续到她顾家家破人亡的那一天,届时她会被顾婉关进小黑屋凌虐,感受到从天堂坠落地狱的滋味。
顾言溪的目光掠过那些颜色老气且设计偏风尘的衣服上,“这些衣服不适合我,能卖的卖掉,不能卖的捐掉,捐不出去的就扔掉!”
抱着衣服的女佣怔了一下,不解地看着顾言溪,“可是这些衣服,都是大小姐亲自为您挑的。”
“大小姐?”顾言溪闻言,想起顾婉那张本性毕露后只剩嫉妒和扭曲的脸,不由得冷笑了两下,“呵!顾婉……”
女佣只觉得随着顾言溪这两声讽笑,周围一下子变得阴森起来,凉飕飕的冷风吹得她发抖。
可二小姐平日不是跟大小姐最亲吗?对大小姐赠送的一切都视若珍宝。
而且二小姐只穿大小姐给她挑的衣服,这些都处理掉的话,那她今天穿什么?
顾言溪对上女佣迷茫的视线,忽地扯了扯嘴角,“啧!顾婉眼光可不太行!”
“待会儿让管家把E.Z这个季度的新品册拿来,以后我的衣服,我亲自挑。”
女佣忙点头,“好。”
顾言溪又慢悠悠走至首饰盒边,扫了一眼,里面全都是黄金。
倒像是她妈妈那个年纪该戴的。
她斜斜地看了女佣一眼,摆手道,“一样,处理掉!”
“是。”
“化妆品全扔了。”
顾婉给她挑的这些都是不适合她肌肤的,容易烂脸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发型……”
顾言溪走至镜子前,看着镜子前蓬松炸毛的黄色狮子头,陷入了沉思。
她在想,她昨天未必就是顶着这一头的狮子毛……不对,头发,在医院里跑来跑去,还在傅砚辞面前跟他拉拉扯扯的?
真行。
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呢!
顾言溪深吸了一口气,“帮我把三哥上次推荐的那个造型师请过来吧。”
“好。”
“……”
等到女佣都走开了,顾言溪顶着狮子头一下子瘫坐在贵妃椅上,烦闷得直按眉心。
顾言溪啊顾言溪,就你这任人摆布的傻样,你不死谁死?
女佣们向来对顾言溪的吩咐不敢有任何怠慢,很快地,衣服和造型师就都到位了。
片刻后,顾言溪重新坐回到了贵妃椅上。
焕然一新。
居家款的白色长裙松松垮垮地穿在她身上,整理过后的长发乌黑柔顺,安静地搭在脸侧,洗净后不添修饰的眉目无比清绝,那双眸子,更是亮如繁星。
顾婉六点就出门去上舞蹈课了,老妈不睡到中午十二点不会起来,几个哥哥也都在外面忙。
此时,顾家的别墅是静谧的。
如果没有楼底下传来的尖锐的歇斯底里的争吵声的话——
“谁让你铲了小溪的玫瑰?你不知道小溪最宝贵她这些玫瑰了吗?我看你是找死!”
“……”
“怎么可能?小溪明明爱沈大少爱得疯狂,你铲的不是玫瑰!铲的是小溪对沈大少的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