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去,然而许时钦到底是一介文弱书生,哪儿能抵得过徐泽瑜的力气。许时钦还未按住徐泽瑜一下,就被当即掀开。眼看着徐泽瑜要逃出屋。程十凰拧起眉头喊住他:“站住!”她一出声,徐泽瑜就真的站住了。他回头眼泪汪汪看她,委屈不已:“公主生气了吗?”顶着徐泽瑜的脸,说如此可怜卑微的话语。实在是让程十凰身上升起一阵鸡皮疙瘩,不适极了。但念及他此刻情况特殊,她只能叹了口气指着前方的床榻:“乖乖治病,我就不生气了。”
程十凰一行人站在屋前,目光落在前方院子大门口,纷纷面露复杂。
许时钦先艰难开了口:“那……还是我家公子吗?”
程十凰眉头拧起,深深吸了一口气:“应当……是的吧。”
只不过,是失了智的徐泽瑜。
前方篱笆前,徐泽瑜头上绑着白色纱布,正蹲在地上与一只公鸡大眼瞪小眼。
见状。
许时钦当即冲了过去,一把将那只公鸡赶走,忙不迭伸手扶他:“公子!公子没事吧?”
“你是谁呀?”徐泽瑜狐疑地后退几步,满脸防备看他。
许时钦一时语塞,“公子,你不认得我了?”
徐泽瑜摇摇头,随即转头看过来,却定定望着程十凰,他跑了过来,满脸欣喜:“我认得你。”
“你认得我?”程十凰心口咯噔一下,有些诧异。
徐泽瑜重重点头:“你是公主。”
此话一出,所有人大为诧异。
许时钦面露尴尬之色:“霖儿姑娘,抱歉,我家公子口不择言。”
“她就是公主,是韵华公主!”徐泽瑜皱紧眉头,认真辩驳,“她是我的韵华公主,是我的妻子,可我伤了她的心,她现在不肯认我了。”
一听这话,许时钦眼里露出震惊之色,诧异万分看了眼程十凰,他硬着头皮解释:“抱歉,我公子他……似乎是患上癔症了。”
说他傻了吧,但似乎又还没那么傻。
程十凰眼里透出一抹复杂之色来,到底还是没有否认,她叹了口气,同许时钦说:“无碍的,我们哪能跟病人计较,你放心,我们不会当真,也不会乱说。”
听闻这话,许时钦目露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看了一眼徐泽瑜,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好不容易将徐泽瑜哄着回屋。
可见到奶奶拿出来的针灸包,徐泽瑜却不肯配合了,他缩在床角,摇着头:“不不不,我不要!我怕疼!”
见他这副模样,程十凰险些笑出声来。
谁能料到曾经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如今君临天下的帝王,竟此刻会说怕疼。
奶奶在旁无奈:“萧公子应当是伤到头部,需施针化开淤血,否则今日是失智,日后怕是要危及生命。”
一听这话,旁边的许时钦神色当即一变:“我这就抓住公子!”
他上前去,然而许时钦到底是一介文弱书生,哪儿能抵得过徐泽瑜的力气。
许时钦还未按住徐泽瑜一下,就被当即掀开。
眼看着徐泽瑜要逃出屋。
程十凰拧起眉头喊住他:“站住!”
她一出声,徐泽瑜就真的站住了。
他回头眼泪汪汪看她,委屈不已:“公主生气了吗?”
顶着徐泽瑜的脸,说如此可怜卑微的话语。
实在是让程十凰身上升起一阵鸡皮疙瘩,不适极了。
但念及他此刻情况特殊,她只能叹了口气指着前方的床榻:“乖乖治病,我就不生气了。”
她其实不过是随口一说。
徐泽瑜迟疑许久,却真的听她话回到床榻之上,可怜巴巴望着她。
“我听话治病,公主不要生气好不好?”
一时之间。
程十凰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徐泽瑜的话就像一根羽毛扫过她的心上,让她不自在极了,她点了下头。
徐泽瑜便立即笑了出来,随即又道:“那公主能不能过来陪着我?我怕疼,有公主陪着的话,我或许就没那么怕了。”
屋内霎时陷入异常寂静。
许时钦摸摸鼻头,有些尴尬,他从来不知道陛下还有这一面。
程十凰心里的诧异并不比许时钦少,怀着能早些治病的心思,她还是走了过去,“我陪你,你配合奶奶扎针。”
施针结束后,已是天黑。
徐泽瑜却突然得寸进尺,拉着程十凰不肯放她走。
“今晚公主可以陪我睡吗?我一个人睡害怕。”
他眼里亮晶晶的,充满期待。
叫人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