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他猛地回过头,惊怒地睨她一眼,好像她做下了什么滔天罪恶。南榕却丝毫没有心虚的意思。她径直走过来,无视男子眼里的警惕和疑问,淡淡地道:“麻烦请让一下,我换件衣服。”在男子虎视眈眈的目光注视下,她从容不迫地挑了件七分袖的连衣裙,转身去浴室换下了睡衣,顺便洗漱了一番。待到她出来的时候,卧室里已经不见厉行舟的身影。南榕在连衣裙外面套了件米色风衣,穿上玉色的鱼嘴高跟鞋。穿衣镜里映照出她亭亭玉立的纤长身姿,正是青春洋溢的年华。
面对态度坚决的厉行舟,南榕仍然一脸的云淡风轻。
“霍先生,做人要讲良心。”她耐心地提醒他:“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你。现在你醒了,也应该做到糟糠之妻不下堂吧。”
可惜这些大道理蒙一蒙他爸妈可以,糊弄他显然不现实。
厉行舟用行动来回答她——直接把她拎出卧室!
“哎,先换件衣服总可以吧!我们俩都穿着睡衣,这么出去容易引起误会。”南榕赶紧改变策略。
厉行舟见自己还穿着睡衣,就丢下她去衣橱里找衣服替换。可是,他赫然发现自己的睡衣带子竟然是死结。
“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他猛地回过头,惊怒地睨她一眼,好像她做下了什么滔天罪恶。
南榕却丝毫没有心虚的意思。
她径直走过来,无视男子眼里的警惕和疑问,淡淡地道:“麻烦请让一下,我换件衣服。”
在男子虎视眈眈的目光注视下,她从容不迫地挑了件七分袖的连衣裙,转身去浴室换下了睡衣,顺便洗漱了一番。
待到她出来的时候,卧室里已经不见厉行舟的身影。
南榕在连衣裙外面套了件米色风衣,穿上玉色的鱼嘴高跟鞋。穿衣镜里映照出她亭亭玉立的纤长身姿,正是青春洋溢的年华。
她拎起包包下楼,果然见楼下客厅里挤满了人。
霍家的人几乎都涌进来了,佣人、保镖也拼命往里挤。
昨天厉行舟短暂苏醒,何管家就大赏红包庆贺。今天他完全苏醒了,赏的红包肯定更大。
李医生为厉行舟做了初步检查,高兴地宣布:“少爷的身体基本恢复健康了!”
就在全家欢呼的时候,李医生又提醒了一句:“不过他的左腿胫骨有轻微裂缝还未痊愈,暂时不能久立,不能剧烈跑跳,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冯淑雅赶紧按着儿子坐进沙发里,含着热泪上下打量他。“老天保佑,你终于醒过来了!我和你爸余生吃斋念佛,为你祈福还愿……”
“我爸那么大年龄了,喜欢吃什么就吃点什么吧。不用祈福还愿,我命硬着呢。”厉行舟不以为然。
霍晋翰满脸不高兴:“我年龄大怎么了,老当益壮。臭小子,敢嫌弃你老子。”
一家人其乐融融,只有蔡晟躲在众人的身后,余惊未定地探头探脑。
山中无老虎,猴子充大王。原以为厉行舟再也醒不过来了,他就是霍家未来的接班人。
可惜好梦没做好久,就化为了泡影。
“小舅舅,你新娶的小舅妈……还要吗?”蔡晟大着胆子提了一句。
他知道厉行舟的脾气,所以想看热闹——南笙被霍家扫地出门的样子该有多狼狈。
哼,谁让她不识好歹,宁愿嫁给厉行舟也不理睬自己,就让她品尝一下霍阎王的冷酷滋味。
霍家人这才记起新娶的媳妇南笙。
南榕拎着包包,迈着优雅的步履下楼。她先跟公婆打了声招呼,又问候了大姑姐,最后若无其事地看向厉行舟。
“你睡了这么多天,一定饿坏了吧!先吃点东西,咱再谈别的。”她跟他说话的语气仿佛老夫老妻般熟稔自然,完全没有即将下堂的自觉性。
冯淑雅连连点头:“还是南榕细心体贴。看我这脑子,只顾着高兴,都忘了阿燃饿坏了。”
佣人在餐厅端上了丰盛的早餐,厉行舟却不肯入座。
他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睇着南笙:“听说你暗恋我?”
南榕明白他已经从长辈那里得知了闪婚的原委,却仍面不改色地点头承认:“是啊。”
这下子,霍家上下都知道她暗恋厉行舟的事情了。
厉行舟眯起眸子打量她,语气温和却极其危险:“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你要知道,就不是暗恋了。”南榕说完还配合了一个低头害羞的动作。
厉行舟成功被她气笑了,转头对父母表态:“这个女人,哪里来的送回到哪里去!反正我不要!”
冯淑雅忙提醒他:“南榕是你的福星啊!老天怜她一片痴心,成全了你俩的姻缘,所以你才这么快就醒过来。”
可惜厉行舟完全听不进去。
他看向南笙的目光除了排斥,还多了几分厌恶:“你就是这么给我爸妈洗脑的!”
南榕没辩解,她知道有人会替自己出头。
霍晋翰一脸严肃地开口道:“不管你这次苏醒是不是南榕的功劳,她都是你名正言顺的媳妇。婚姻岂是儿戏,既然领证了,就相处一段时间试试。感情都是慢慢培养的……”
“谁陪她领的证,让谁跟她慢慢培养感情,我没兴趣!”厉行舟油盐不进。
全场形形色色的目光看向南笙,有同情的,有鄙夷的,还有幸灾乐祸的——她刚结婚就要被下堂了。
南榕对厉行舟的排斥无动于衷,提醒道:“你这次命大,有惊无险。可惜元鹏就没有你这样的运气了!你俩一起赛车,元鹏英年早逝,你化险为夷。小心有人心理不平衡继续暗中给你捅刀子。”
一句话震惊全场,就连厉行舟都忍不住重新打量她。
“你知道的还不少!”他蹙起眉头,眼神里是警惕的审度。
南榕眨了眨清眸,理所当然:“我们是法律承认的夫妻嘛!我无论知道多少内幕肯定都无条件向着你啦。”
厉行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直接上手拉了她就走。
冯淑雅赶紧在后面喊:“阿燃,吃了早饭再走。”
“我回龙苑!”厉行舟应了一声,头也不回。
冯淑雅对丈夫抱怨:“哎呀,这个不孝的坏小子!刚醒过来就急着往外跑,片刻也不想待在老宅陪我们。”
霍晋翰还算满意:“好歹把他媳妇也一起带走了!”
还以为儿子会把新娶的儿媳妇扔在老宅不管不问,看来担心有些多余了。
“南榕那个丫头居然知道阿燃跟元鹏赛车的事情。”冯淑雅感觉出来这个儿媳妇不简单。
霍晋翰严肃地微微颔首:“是该查清楚这个案子了!”
霍、元两家都是云城的顶级豪门世家,厉行舟和元鹏分别是两家的唯一继承人。
一个月前的赛车场,元鹏刹车失灵追尾了厉行舟的赛车,造成一死一伤的惨烈结果。
事后警方介入调查,却始终没有什么发现。似乎,这就是一起赛车事故。
元鹏当场死亡,厉行舟一度被医生宣判为植物人,两家也结了仇。
听刚才南榕的那番话,她似乎对赛车事故的内幕有所知情。
假如她能帮助霍家查清事故真相,绝对是立了一件大功。
厉行舟拉着南榕走出了别墅,保镖立刻将一辆迈巴赫开到了台阶下面,并且下车打开了后排的车厢门。
南榕被硬塞进了车里,不由揉了揉被攥疼的手腕,不满地抗议:“你能不能别这么粗鲁。”
厉行舟随后坐进车,关阖车门,犀利的目光反复在她的身上逡巡。
良久他勾起唇角,邪肆地道:“南笙?说说看,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暗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