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咋自己不来?”王大柱探头朝后头看了看,没见着林安宁,有些失落。“哎呀,她身体不大好,哪儿追得上你?”王静走上前,从兜里掏出一颗奶糖塞进王大柱手里,又暧昧的握了握王大柱的手。“咱两都姓王,没准八百年前还是一家呢!我就帮忙看一眼,你通融一下?”學王大柱今年三十八了,还没讨到媳妇。托村里关系,才干了个邮递员的临时工。这会儿被女同志软绵绵的小手一握,心里头翻江倒海,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
霍甜甜拎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回到屋里。學
重重往地上一放,抹了把头上的汗。
“哎哟喂,可累死我了。”
林安宁赶紧关上门,从门缝里往外瞄了瞄。
“甜甜姐,你没事吧?”
霍甜甜舀了一瓢凉水,咕嘟咕嘟喝完,一抹嘴开始分东西,
“我大哥今儿个看着心情挺好,这不,还给我买了好些东西。”
“这些我穿小了,热水袋我用不上,卫生巾上回我妈寄了不少,你拿去用……”學
这一分,霍甜甜也后知后觉的回过味儿。
咋感觉,这些玩意儿都像是给小安宁买的?
她就知道,霍深那狗东西绝对不可能转性,咋会忽然变好?
感情,她就是个送货的!
霍深打小性子就野,后来大伯和大伯娘牺牲后,那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毫不受管控。
甭说他们这些小的,就连老爷子他们都怕惹着他。
唯独小安宁不怕,成天像一条小尾巴一样跟在他后头。學
仔细想想,要不是小安宁,霍深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
所以长大了,霍深把小安宁当亲妹子一样疼,她也不吃醋。
毕竟,小安宁这么好,她也疼啊!
“甜甜姐,不用了,我都有。”
霍甜甜把东西都塞进林安宁怀里,摸了摸她的脑袋。
“买都买了,我穿不了,你不想要的话就都扔了。”
扔了怪可惜的,林安宁只能先收下。學
她把衣服叠好,忽然,从口袋里掉出来一捆钱票。
看着不少,她急忙捡起来递给霍甜甜。
“甜甜姐,这是你大哥给你的吧?藏衣服里的,估摸着是忘了跟你说。”
霍深给她的钱票还在兜里呢!霍甜甜摸了摸自己兜里这捆,又看看明显比她兜里大一倍的钱票。
咬了咬牙,气笑了。
“没事,估摸着是给你的,你拿着!”
见林安宁不肯收,她强硬塞进她兜里。學
“我这人大手大脚惯了,别到时候弄丢了。”
“就当我先放你那,你帮我收着。”
洗漱完后,霍甜甜先睡下了。
林安宁点亮油灯,拿到外头灶台上给霍爷爷写信。
霍深提醒了她,那时她走得急,都没来得及跟霍爷爷说。
霍爷爷把她当亲孙女一样看,当初爷爷过世后还想把她接去首都。
她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霍爷爷得多伤心啊?學
写完了信,她仔细用信封装好,然后回屋把信压在枕头底下,等邮递员来村里再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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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霍甜甜做好早饭,还给林安宁冲了一杯牛奶麦乳精。
有了暖瓶,总算是能喝上热水了。
林安宁捧着热乎乎的牛奶麦乳精,甜甜一笑。
“甜甜姐,我这是跟着你沾光了。”
那笑叫霍甜甜心都化了,摸了摸林安宁的脑袋,感叹道。學
“小安宁,你说反了。”
两人吃完了早饭,就准备下田。
走到半路,林安宁一拍脑袋。
“甜甜姐,我忘了锁门。”
霍甜甜不以为然,往嘴里塞了一颗奶糖。
“没事儿,咱以前不是都没锁么?”
“以前屋里没放东西tຊ啊,赶紧回去一趟。”學
霍甜甜也想到了屋里那些钱票,赶紧跟着林安宁往回跑。
刚推开门,就见王静鬼祟的从里头跑出来。
三人撞了个正着,吓了一跳。
“你们干嘛?”
王静拍着胸口,一脸惨白。
林安宁朝后头看了一眼,皱起眉头。
“这话应该我们问你,你在这儿干嘛呢?”學
霍甜甜也走上前,叉着腰拦住想溜的王静。
“就是,你鬼鬼祟祟到我们屋里干啥?”
王静咬了咬唇,大声道。
“我,我就是看你们没关门,好心想帮你们关门来着。”
“别空口白牙的污蔑人,不然,我去村长那告你们一状。”
霍甜甜还想说什么,远处有人催促她们快点去上工。
林安宁进屋看了一眼,眼神在挪开的枕头上停顿了一下,又看了看其他地方,冲霍甜甜摇摇头,确实没丢东西。學
王静得意哼了一声,推开霍甜甜走了。
林安宁锁上门,跟憋了一肚子气的霍甜甜一块去上工。
下田的时候,李友宝特意叫住林安宁。
“林同志,大后天晚上八点钟,大队部开每月一次的总结大会,你别迟到了。”
林安宁点点头:“好的,友宝叔。”
等李友宝走远,霍甜甜笑眯眯碰了碰林安宁的手臂。
“林安宁同志,以我的经验告诉你,村长让你别迟到,肯定是要表扬你。”學
“你这两天好好想想,到时候怎么发言!”
一旁的王静听着,捏紧了拳头。
她林安宁除了有一张好看的脸,啥事都比不上她。
来了这么久,她都没被表扬过,凭啥林安宁能得表扬?
中午知青们回去吃饭,大队里的邮递员王大柱过来送信,顺道问一嘴有没有要寄信的。
林安宁把贴了两张五十分邮票的信交给他,又给了两毛寄信费。
王大柱呆呆接过信,眼珠子都舍不得从林安宁身上挪开。學
“这位同志是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要寄到首都?”
林安宁点点头,转身进了屋。
王大柱不舍的收回眼神,骑着自行车走了。
刚出村没多久,就被后头气喘吁吁追来的王静叫住了。
“大柱同志,等会儿。”
王大柱从自行车上跳下来,回头看了眼。
“哟呵,王静同志?咋了,你要寄信?”學
王静咬咬唇,理了理自己的短发走上前。
“不是,林同志说她好像拿错信了,让我来看看。”
“她咋自己不来?”
王大柱探头朝后头看了看,没见着林安宁,有些失落。
“哎呀,她身体不大好,哪儿追得上你?”
王静走上前,从兜里掏出一颗奶糖塞进王大柱手里,又暧昧的握了握王大柱的手。
“咱两都姓王,没准八百年前还是一家呢!我就帮忙看一眼,你通融一下?”學
王大柱今年三十八了,还没讨到媳妇。
托村里关系,才干了个邮递员的临时工。
这会儿被女同志软绵绵的小手一握,心里头翻江倒海,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
“成,我给你看一眼。”
“那回头,我要帮忙的时候,你可不许推辞。”
他拿起信塞给王静,顺势摸了一把小手。
王静僵着脸,赶紧把信拆。學
昨晚上她上茅房,看到林安宁鬼鬼祟祟躲在外头写信。
想着肯定有问题,结果就是一封家信?
王静有些失望,咬了咬唇。
不过忽然,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