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延从没见过这般的施意,心里一时间慌乱起来。他只能退出去,他在来的路上,已经从助理口中知道了近几日发生的事情,可新闻通告并不是他发的,他本以为施意会相信他。但施意显然恨极了他,甚至不愿意多分给他一个眼神。接下来的几天,施意都在筹办葬礼,路延很想帮忙,但施意不允许他靠近半分。直至葬礼当日,路延也只能远远看着施意。参加葬礼的人寥寥无几,整个葬礼十分冷清。施家大势已去,只有施家相交甚好的几位至交愿意参加施家父母的葬礼。
一片肃穆之中,施意垂眸敛目跪在施家父母的遗像面前。
走廊上响起不合时宜的匆匆脚步声。
施意却一动不动,连眼神都没有分出去半分。
即使门口的人跑进来了,施意也没任何表示。
“施施!”
路延站在施意的背后,被这凝重的氛围定在了原地。
来之前,他已经想好了如何和施意解释误会,如何安慰,又如何求得她的原谅。
然而现在,看着施意挺直脊背故作坚强的样子,他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滚出去。”施意终于开口。
她的声音冷冽,听不出感情,连愤怒都没有。
路延以为自己会面对一个悲伤、难过亦或是愤怒的施意,却没想到她如此的冷淡而决绝。
他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路延心疼又愧疚的道歉:“对不起……”
施意怒视他,眼神里尽是决然:“滚出去,你这个杀人凶手,不配站在这里。”
路延愣住了,不由得问:“我是凶手?”
见他依然装模作样,施意不禁怒上心头:“你装什么?害死了我爸妈还有脸站在这里,给我滚!滚!”
路延从没见过这般的施意,心里一时间慌乱起来。
他只能退出去,他在来的路上,已经从助理口中知道了近几日发生的事情,可新闻通告并不是他发的,他本以为施意会相信他。
但施意显然恨极了他,甚至不愿意多分给他一个眼神。
接下来的几天,施意都在筹办葬礼,路延很想帮忙,但施意不允许他靠近半分。
直至葬礼当日,路延也只能远远看着施意。
参加葬礼的人寥寥无几,整个葬礼十分冷清。
施家大势已去,只有施家相交甚好的几位至交愿意参加施家父母的葬礼。
葬礼结束,施意回到了公寓里。
她看着充满路延气息的屋子,心里五味杂陈。
以前她会觉得,路延的气息会让自己心安,可是此刻她只觉得难受又怨恨。
她不再想和路延有任何的牵扯。
当年的真相如何对她来说已经根本不重要了!
是她没用,既没能护住父亲,也没能保住母亲,她还有什么脸面独自苟活在这世上!
更何况这世上已经没有她留恋的东西了,一家三口早点团聚也好。
施意想着,缓缓走向浴室。
路延守在公寓楼下大半日,一直没有看到施意出门,他心中不安感逐渐变得强烈。
他上楼敲门,没得到回路,施意的电话也打不通。
路延心头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顾不得施意对自己的厌恶,颤抖着手拿钥匙开了门。
“施施?”
无人路声,但浴室里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不像是淋浴,更像是水漫出来的声音。
他狐疑地推开门,接着心脏狂跳起来。
施意就这么躺在蓄满水浴缸里,浴缸里的水已经盖住了她的口鼻。
她就这样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躺着。
路延马上叫了救护车,然后把施意从水里抱出来,简单做了紧急处理。
“施施,你坚持一下,别出事。”
路延不断和施意说着话,直到施意被送进了急诊室。
他焦躁不安的在门外等待。
施意被抢救了许久。
他看着护士们匆匆进出,心越来越紧张。
一个多小时后,护士走了出来,脸色苍白地看着路延。
“病人肺损伤严重,不幸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