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满脸惊慌,躲无可躲的蓝浔,听到清冷的问话声,知道躲不过去了。他冷冰冰又严厉地质问,“你怎么在医院里?”握紧手心,便抬起头面向他,精致的脸庞上藏不住的惊慌以及害怕,一览无余。“我……我来看望一个朋友。”眼神不敢正视对方,说话时声音很低,如果不仔细听,就会听不太清。来医院看望朋友,为什么这么害怕他?迟郁寒不信,视线变得凌厉起来。他岂是这么好唬弄的。“什么朋友?床位号,科室名,病床号?多少?”犀利的目光中早已察觉出来,她在撒谎。
他一副死缠烂打,又带着几分顽劣和执拗,让人不齿,又觉得不好惹。
“好吧。”不加好友,蓝浔感觉走不了,只好从包里拿出手机把他加上了。
“谢谢蓝浔。”萧少白非常激动,唇角翘起的笑,斜映着路边的灯光,泛起亮眼的光泽。
“你快回吧,别跟着我了。”蓝浔只想他快点走。
“是,小浔浔。”浪荡不羁的公子哥儿,成功让自己正在追求中的姑娘添加他为好友,开心得不得了,脸上灿烂的笑容让人动容。
他还马上改换了称呼,叫得好亲昵的拉近关系。
蓝浔直摇头。
“蓝浔,明天见。”萧少白乖巧听话的走向他的豪车,瘦瘦高高,忽在车门前转过身来,举着手机,朝她拜拜。
耳朵上的钻钉,于昏黄的夜色里,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等他人上了车,把拉风的豪车开走,过了好一会儿,蓝浔才向着自己租住的公寓,慢慢走去。
快到公寓,包包里的手机响起,一接起来就是萧少白的,笑声里透着它特有的张扬,“小浔浔,晚安。”
听得蓝浔浑身一颤,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冷汗,硬着头皮跟他说晚安。
才刚刚挂了电话,手机又响,以为又是萧公子,有点心烦,不自觉地皱眉头。
直到看了来电显示,才知是医院那边的来电,是一个女医生的亲切提醒:“蓝小姐,该按时打避孕针了……”
蓝浔迟疑了一下,才慢慢回复道:“好……”
以前留过电话给医生,恳求对方到日期提醒自己,以保万无一失。毕竟,避孕这事,是掐着时间,迟几天就是前功尽弃。
开门进公寓后,屋子里黑漆漆一片,开灯后,偌大的室内孤影飘零。
房间里没见着莫菲,她就职于一家国企,三班倒。忙碌得很。
人不在公寓,就是在公司。
想着明天要去打针,心乱了一夜。但次日早上,毅然决定去了医院。
来之前还很坚定,但来了医院之后,坐在长椅上,左思右想,还是很犹豫,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打避孕针。
她已经避孕七八年了,再避下去,怕万一,自己会真的不孕……因为,无论哪一种避孕方式,针对女性开发的,对女性来说都是不那么友好的。
听到叫号,由椅子上站起来,心事重重,走向医生办公室。
心里安慰自己,这是最后一针,最后一针,打完这一针以后就不会再打了。
很不巧,出来时在医院,碰见迟郁寒。
“让开,让开!”
他抱着苏娇,急匆匆地赶往急诊室。
弯腰把她放在急诊床上,一手轻揉她腹部,神情严肃,脸色紧绷着,一边催促急诊医生快来诊治病情。
苏娇看起来像是肚子疼,脸色苍白,蜷缩着身体,手捂着腹部疼痛的地方,痛苦的哼着。
急诊医生赶来,仔细检查一番,诊断出阑尾炎,就连忙把人送进手术室了。
急诊大厅与候诊大厅相通。
候诊厅人多且挤,因而蓝浔便绕到急诊厅这边,却没想到撞见这一幕,赶紧往回溜。
迟郁寒正要走向手术室,经过候诊厅,大长腿迈着的步伐却忽然一顿。
他微微侧头,就目光犀利的看到一抹熟悉身影,慌慌张张,鬼鬼祟祟地缩在侯诊厅的一根大圆柱边。
迟郁寒停顿了下,眉峰一蹙,转身便走向那根柱子。
听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脚步声,女人吓得身子发抖,紧紧贴着柱身。
为了不被他发现自己,她用双手遮住脸,将脑袋低低地垂下去。
欲盖弥彰,掩耳盗铃似的,还想躲?
“蓝浔?”迟郁寒用冷冽的目光紧盯着她,向她走来,“是不是你?”
“是我……”满脸惊慌,躲无可躲的蓝浔,听到清冷的问话声,知道躲不过去了。
他冷冰冰又严厉地质问,“你怎么在医院里?”
握紧手心,便抬起头面向他,精致的脸庞上藏不住的惊慌以及害怕,一览无余。
“我……我来看望一个朋友。”眼神不敢正视对方,说话时声音很低,如果不仔细听,就会听不太清。
来医院看望朋友,为什么这么害怕他?迟郁寒不信,视线变得凌厉起来。
他岂是这么好唬弄的。
“什么朋友?床位号,科室名,病床号?多少?”犀利的目光中早已察觉出来,她在撒谎。
迟郁寒问着话,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说话眼神闪躲,一句话没说完就慌忙低下头去的女人。
“……你问这个干嘛?”咄咄逼人的问,还问得这么详细。难不成你想作为朋友来关心一下吗?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我是来打针的?
蓝浔内心复杂,紧张得额头和手心都冒出汗来。
“蓝浔,你还没回答我?”大长腿又向她走近一步来,男人的声音在头顶骤然响起。
就像是一道惊雷,欲从头顶劈下来。
本就心慌紧张的蓝浔,现在是惊恐害怕,头皮发紧,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以为朋友需要住院,她只是来拿药,不用住院,没什么大问题,谢谢关心……”
她说的跟真的一样,倘若不是神态表情一点都没配合到位,也可能会撒谎成功,将人蒙混过去。
迟郁寒正想继续追问,却听到有人走向这边,喊了一声,“阿浔?”
蓝浔抬起头,循声望去,是莫菲!
顿时,如遇救星一般,脱口而出:“菲菲,你拿好药了吗?”
上了一个白加黑班,临时来医院买感冒药的莫菲愣了下,不明就里,只迷糊的顺着话答了一声,“嗯啊”。
见蓝浔靠着柱子,前面站着一位身躯高大,气势不凡的西装男子,先是特别好奇是谁,走上前来一看,原来是她老板!
迟郁寒先生,迟氏集团的新任总裁,去年才刚上任,曾听蓝浔言语欣赏加崇拜的说过,“我们老板好厉害的噢!”
“请问,是迟先生吗?我是蓝浔的朋友,我叫莫菲。”莫菲礼貌的打招呼。
迟郁寒却没出声,视线从蓝浔身上过渡到她,只微微颔首,表情冷冷。
接着就转过身去,迈着步伐,脚下生风,向着通往手术室的过道径直走了。
莫菲一愣,对着同样目送着男人远去的蓝浔,有些惊讶地问:“你老板也太冷傲了吧。”
蓝浔习以为常,“毕竟人家有资本。”
那男人自从坐上总裁之位后,外表越来越冷漠,气场却也越来越强大。
莫菲反应过来,连忙重重点头,“噢,那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