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也像你一样,成为很厉害的人了。”“路时泽……他现在过得好像也不错。”提及路时泽,叶楸梧红了眼:“爸,妈,我应该要和他相认吗?”她垂下头,脑中思绪混乱无比。“叶楸梧。”有人叫她的名字。叶楸梧下意识回头,毫无准备对上路时泽的双眼。
他的眼睛还是那么好看,就算是毫无情感的眼神,也让叶楸梧觉得眼鼻发热。
路时泽信任她,让她觉得感动。
可她又贪心地觉得,要是路时泽也曾经这样信任支持过叶楸梧就好了。
那些她孤注一掷的梦想,竟然要用别人的身体才能完成。
她压下心底酸涩:“谢谢你。”
叶楸梧整理好文件,一路小跑回到会议厅。
师兄的挑剔从她进入同传箱开始:“怎么去了这么久,时间这么宝贵,你耽误了……”
叶楸梧的呼吸还没有完全平静,目光都没落到他身上,出声强势打断他:“要是你做不了,我可以自己来。”
师兄没想到她出去一趟,回来变得这么强势,被噎得说不出话。
叶楸梧调整好设备,自顾自做着笔记。
英语翻译比法语简单,叶楸梧很快顺完稿,静静等着会议开始。
师兄还想和她说话,她一动不动,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发出不耐烦的警告。
会议开始在即,师兄翻了她一个白眼,开始各自为营的翻译。
结束后,叶楸梧迅速起身摘下设备,出了同传箱。
师兄很快跟出来,特意叫住她:“你不就是靠着那层关系?有什么好牛的?真以为汉英法没你不行?你那么努力,还不是比不上那个病秧子?”
连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都能随意用叶楸梧来贬低秋朝楹。
叶楸梧根本不敢想象,秋朝楹以前到底受过多少伤害。
她握了握拳,觉得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秋朝楹,都该好好教训他一番。
但她才刚转身,就看到路时泽已经走近。
他看了叶楸梧一眼,很快问师兄:“怎么称呼?”
师兄立马换上笑脸,奉承地递过名片。
“那位小姐显然比你更有素养,同传行业是缺人,但不至于臭鱼烂虾也来者不拒。”
路时泽将师兄的名片撕得粉碎,“你的名字,从明天开始就不会出现在上海的任何会议备选中,我会让主办方着重考虑。”
师兄正要辩解,突然看了两人一眼,一时反应过来。
“呸!狗男女!”
师兄扬长而去,叶楸梧终于吐了口浊气。
转头向路时泽道谢:“谢谢。”
路时泽还是带着疏离:“我不是在帮你,我只是讨厌他那样称呼我太太。”
叶楸梧的心脏像是瞬间被击中,她猛地抬头,只能看到路时泽满脸神伤。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憋了半天,只说了句:“节哀。”
路时泽没说话,很快离开。
叶楸梧慢吞吞离开会议厅,摸口袋拿房卡的时候,却发现房卡不见了。
她返回同传箱找,却什么都没找到。
只好给许溪午打去电话:“我……不好意思啊,房卡丢了。”
那头短暂沉默了几秒,很快传来疑惑的女声:“你是谁?”
叶楸梧一愣,反应过来赶紧挂断了电话。
有点懵。
她没有打错电话,但是那头是怎么回事?
许溪午看起来那么爱秋朝楹,为什么会……
叶楸梧很快否认这个不现实的想法。
他都敢把房卡给她,肯定不会的。
一定不会的。
叶楸梧强迫自己相信许溪午,但那道女声还是在她脑海挥之不去。
她有些不知所措,如果秋朝楹知道这件事,应该会很伤心吧?
她在楼下等了半小时,许溪午没回电话,人也没下来。
要处理的信息好多,她脑子有点乱。
叶楸梧思忖了几秒,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很快,她决定去一趟寺庙。
和爸妈聊聊天,或许能冷静不少。
她现在,也是做过两场同传的人,妈妈如果知道,也一定会为她骄傲。
叶楸梧把自己的东西寄存在酒店,打车前往寺庙。
往生堂内。
叶楸梧跪在蒲团上,碎碎念道:
“妈妈,我现在也做过同传了,真的很辛苦,但是我好开心。”
“我终于也像你一样,成为很厉害的人了。”
“路时泽……他现在过得好像也不错。”
提及路时泽,叶楸梧红了眼:“爸,妈,我应该要和他相认吗?”
她垂下头,脑中思绪混乱无比。
“叶楸梧。”
有人叫她的名字。
叶楸梧下意识回头,毫无准备对上路时泽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