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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头昏昏沉沉,浑身的关节都在疼痛。
我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回想半天,才想起来昨夜自己醉倒在了泳池边。
“醒了?”
裴准景深的声音从房间角落的座椅上传来。
我赫然惊坐起来,身上的被子也跟着掉落。
身上陌生的白色睡衣让她愤怒的又抬起头:“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裴准景深玩味的看着我:“该做的都做了,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起身将搭在椅子靠背上的领带重新系好,一步步靠近床边。
“你混蛋!”
我的脸颊顿时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又用被子将自己裹紧,转过身去只默默地吐出一句:“你这样做我只会更恨你。”
裴准景深喉结上下轻滚,眼角被空气中诡异的氛围熏红。
他垂下眼,扯了扯唇角,声音低哑:“骗你的,什么都没有。”
“只是见你醉了,担心你而已。”
皮鞋踩着地面的声音一一直蔓延到门边,随着门锁咔哒落下的声音远去。
我这才起身看着紧锁的门。
他是这样守了一夜吗?
很快心中的感动就被其他的想法淹没了。
我看着偌大的房间,裴准景深明明在这里有房产还要住在自己公寓对户。
他就是调查了我,嘴上还不承认。
我拿起手机和查理斯说了一声,就换上自己的衣服离开了。
二楼的露台上,裴准景深凝望着我离开的身影。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一个身着正装的助理才来到他的身边。
助理向裴准景深微微的点头:“小裴总。”
“不用再派人看着她了,让她自由些吧。”
裴准景深顶着别在袖间的袖扣发呆。
那是他的一个生日,我送给他的礼物。
只可惜,丢了一只。
那天我们大吵了一架,原因是什么他早就忘了。
但是他记得那夜他叫着好兄弟去会所玩了个彻夜未归。
第二天他解释说自己在公司忙了一夜,可他身上那么重的酒精味,我怎么不会怀疑呢?
只是那时我爱他,生怕失去他。
所以不管什么样的委屈,我都打碎了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我回到家后翻看着自己的档期。
下次的拍摄比预想的晚了两个月,那这段时间我就只能等查理斯的安排了。
可一周过去对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讯。
我无奈的打去电话,查理斯说他去度假了。
还说两个月的空档算不上长,让我好好的休息。
我偏偏不干。
见我有情绪,查理斯推荐了一个话剧院,让我可以去试试。
美其名曰,有不少导演会来话剧院挑选人才。
还说话剧院的老板是一个中国人,应该是很愿意为他自己的国人提供帮助的。
我知道查理斯是个意外百出的人,这次倒是痛快。
被迫无奈的我也只好去话剧院过度两个月。
到话剧院的时候,我并没有见到所谓的老板。
只是借着查理斯的面子,负责人安排给我了一个配角。
我理解,自己刚刚接触一个全新的艺术形式,肯定要从基础的做起。
回到自己的公寓时,门前贴上了一张便条。
是裴准景深的笔迹。
他说公司出了点问题,需要回国一趟。
我嫌弃的将便签撕下,贴回裴准景深的门前。
我在心中期盼他是回国找别的女人去了,这样我就可以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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