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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下严家。
  自从严素带着玉佩留了字条离家后。
  严母每日都在做噩梦。
  一会儿是严素半路被拐卖,她吓得不轻。
  一会儿是严素找到了刘家,被当作打秋风的打出来。
  或者是刘家认回了严素,被娇宠着长大的自家姑娘被赶出了刘家,灰溜溜的回来。
  于是,当半夜房门被敲响的时候。
  她被吓得半死。
  严父先出声问道:“谁呀?”
  “是我。”门外的严素冷冷地回道。
  “是素儿,素儿回来啦。”
  严父听到女儿的声音,就要去开门。
  严母连忙拉着他的手小声道:“孩他爹,如果是真的素儿,怎么会大晚上的回来,连爹、娘都不喊,不会是,不会是……”
  严父也被严母的猜想吓了一跳。
  “不,不会吧。”原本想起身的严父也不敢贸然起身。
  门外的严素却不知道这两夫妻的想法。
  严素纯粹是对着陌生人喊不出来。
  她可没有原主那么愚孝。
  从严母藏着刘家玉佩,就知道她知道许多内情。
  可能两家孩子调换,她都参与其中。
  可原主却是到死了,还记挂着严家。
  却都不知道,那个对她下手的不是她的亲姐姐。
  而是严家的亲生女儿。
  严素也是为了原主安心,才来一趟严家,将严大哥的腿治好。
  让原主安心后,她就能毫无负担的用原主的身子,享受养老生活。
  “你们慢慢起身,我先去看看大哥。”
  说着,严素就往严大哥的房间走去。
  严大哥却没有两夫妻的心眼。
  他不知道妹妹调换了,也不知道外面的妹妹也换了芯。
  听说妹妹回来,就立马点了灯,开了门。
  严父、严母听到了儿子已经开门,也顾不得其他。
  连忙也点了灯,披了衣服就过来。
  此时,严素已经进了严大哥的房间。
  严大哥瘸着一条腿给开的门。
  此时已经坐回床上。
  将裤子拉到膝盖,严素在查看膝盖。
  等到严父、严母进来。
  严素已经确定严大哥的腿是什么问题。
  当初没有将骨头正好,也没有做按摩,小腿血液不循环,已经比好的腿瘦许多。
  这是要将长好的骨头,敲了再重新接好。
  严母一直看着严素有影子,才放心。
  这才抽泣的问道:“素儿呀,你这几天是去哪里了,娘担心死了。”
  严素冷冷的看了严母一眼,“先说大哥的事吧,一会再跟你们说话。”
  她将两瓶膏药并一百两递给严大哥,“大哥,你这腿,得找县城的大夫重新接,这几天要先给小腿揉搓,涂红色塞子的药膏,等小腿有知觉了,再去将腿重新接,涂绿色塞子的药膏。”
  严大哥接过膏药,却没有接一百两。
  “素儿,钱你留着当家,我看病不需要这么多钱。”
  严素将钱放在床上。
  “大哥,保重。”
  严大哥一愣,“素儿,你是要去哪里?”
  自家妹妹出去一趟,变得冷冷清清,仿佛换了一个人。
  严大哥并不想她再出去。
  “我还有事。”
  说着就出了房门,招呼严父、严母跟上。
  任凭严大哥喊她也没有回声。
  等到了严父、严母房间,严、素的脸就更冷了。
  “想来,我跟刘家的事,你们也清楚,我既然回来,就说明没有跟刘家相认,但是,我也不会跟你们再相处!你们改变了我的一生。”
  严母泪流不止,“素儿,对不起,是娘糊涂。”
  严父显然也知情,也没脸留严素留下,“之后是什么打算?”
  “那就不是你们该操心的,我回来只是为了将大哥的腿治好。你们有了钱,带大哥好好看大夫,好好养着就成。”
  说着,严素就打算离开。
  严母哭着道:“天都黑了,明天再走吧,你的房间,娘一直收拾着。”
  严素厌烦的看了她一眼,真是面慈心狠,能忍心看着原主在乡下蹉跎。
  “不用了,后会无期。”
  说着,严素决绝的走了。
  从此,天高任鸟飞。
  不管后面站在门边一直看着严大哥,和相拥着哭泣的严父、严母。
  “也不知道咱们亲生女儿过的怎么样?”
  见到严素走远,严母还是对着严父说出了这句话。
  而耳力好的严素,却是为原主不值得。
  不过也算是完成了她的心愿。
  身体轻松不少。
  她回到了马车上。
  驾着马车到了村尾的破房子处。
  将马拴好,打算今晚在这过一晚。
  明天一早离开。
  等进了车内,就从空间里掏出毯子来铺好。
  又铺上睡袋,tຊ挂了一个小暖灯。
  跟野外扎帐篷一样。
  将电击棍放在手边,严素这才安心的入睡。
  两个月后。
  百花谷算是建好了。
  除了一座三进的院子。
  还在后山开辟了几十亩药田。
  严素引了溪水,弄了鱼塘,也养上了莲藕。
  等来年夏天,就能赏荷花。
  百花谷的入口,也重新修的十分隐蔽。
  衙役们知道的隧道重新挖了一段,填了一段。
  改了入口。
  严素算是有了安定的去处。
  从此开始,舒心的养老生活。
  与她一起住在百花谷的,还有她买的两家仆人共九人。
  她也不管他们的过去。
  给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改叫白芷和白薇。
  于是就让这两家人都姓了白。
  白薇的父亲做过庄头,这也是严素买的原因,就让他接着管事。
  让两家妇人做饭。
  白薇的弟弟白茅才六岁,就是个顺带的。
  白薇的哥哥白术二十,也是个识字的,负责采买。
  平常就跟着白芷的父亲和哥哥白前种地。
  之前从土匪窝里出来的贵公子钱多多,和他哑了的车夫和小厮则偶尔来住。
  这日,严素正躺在院子的摇椅里,吃着果子,看着话本子,顺便指导一旁的白芷和白薇处理药材。
  她望着旁边差点将白薇处理好的药材弄翻的钱多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无奈道:“你还要赖在我这里多久?”
  钱多多也不好意思,没再去掺和那些药材。
  他委屈道:“你也要赶我走,我为你赚的钱还不够多吗?”
  严素为了低调奢华,从盛景年那拿的钱,买了南山后,剩下的几千两当然不够花。
  这离京城太近,她也没将刘府搜刮来的物件转手。
  她也不能可着赵响薅。
  恰巧离开一个月的钱多多回到了这里。
  于是严素就让他帮忙卖药丸子。
  可比严素自己卖赚的多。
  “我现在不缺钱,好药材难寻,我得将药丸子给自己留着。”
  “这是不需要我了,你就卸磨杀驴,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骗我们是男子,现在又赶人。
  我被家人伤透心了,你也不安慰我。”
  他拿了个严素的果子,啃了一口,猝不及防,被酸的整张脸都皱起来,圆润的脸庞更像是个包子了。
  严素看着好笑,却也知道笑出来不道德。
  “呸呸呸,这么酸,你怎么吃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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