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墨,秦时迁都是自己带出来的,如果他们在外面出了事,秦老夫人必然不会放过她!
这么想着,伽芜撩开帘子,看了看马车外。
几个蒙着面巾的黑衣人,正朝着秦时墨秦时迁那边跑去。
“我们保护好继母亲,不能让她有事!”
伽芜跳下马车,她冲着那几个黑衣人喊道:
“不要伤害他们,你们要钱?我这里有!”
秦时墨,秦时迁看到伽芜下了马车,他们慌忙喊道:
“继母亲快跑,不要过来!”
黑衣人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伽芜一眼。
“贱人,原来你在这!”
不由分说,黑衣人转过身来,挥着刀跑向伽芜。
秦时墨,秦时迁见状,纷纷从地上捡起石头棍子等东西,向着黑衣人扔过去。
他们只是手无寸铁的男人,但是他们不能看着自己的继母亲出事。
青丫虽然很害怕,但是她也跳下了马车,紧紧地把伽芜护在身后。
夫人要是出事了,她活着也没有意思了,
黑衣人好像就是冲着伽芜来的,因为她出现后,就逮着她一个人狂追。
伽芜心想:这些黑衣人如果求财的话,我给钱他们就是了,但是如果是劫色呢?
可是黑衣人看着也不是劫色,他们就是要伽芜的命!
伽芜心想:既然我打不过,我还跑不过吗?
可是这到底是林中小路,到处都是枯枝败叶,盘根错节。
狂奔中,伽芜不小心被一根树枝绊倒在地,猛烈的撞击让她眼前一黑。
再次看清面前的景象时,黑衣人的刀剑已经呼呼地砍向她的头顶了。
伽芜咬着牙忍着剧痛发力朝旁边滚去,堪堪躲开那一刀!
就在这时,伽芜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悍贼,竟敢伤我朋友,拿命来!”
伽芜双手撑在地上趴着,抬头便看见巴热英姿飒爽的身影,正在和黑衣人激烈地交缠着。
黑衣人虽然有五六人,但是全部都不是巴热的对手。
秦时墨,秦时迁此时也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他们手里拿着捡来的树枝站在伽芜身前,护着她。
混乱中,黑衣人眼看自己这边就要阵亡,于是只能夺路而逃。
临走前,黑衣人朝着伽芜猛地撒了一把药粉。
伽芜被呛得剧烈咳嗽了好几声,秦时墨,秦时迁赶紧扔下树枝,蹲下去搀扶她。
“没事吧,继母亲?”
伽芜摇了摇头,除了手掌和膝盖破了点皮,她命大没事。
只是,站起来的一瞬间,她感到眼前的景物像是旋转起来了一样,看天不是天,看地不是地,像是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
天旋地转间,她的脑子也慢慢地混沌起来。
走了没几步,伽芜终于支撑不住了,一头栽在了地上。
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她就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
伽芜的脑仁儿还在隐隐发疼,她的床边趴着青丫,像是睡着了,也像是哭累了。
那两行泪痕清晰地挂在她的小脸蛋上,而眼睛也通红一片,肿得像核桃。
“夫人,你醒了?”
“夫人,你真的醒了!”
青丫看着伽芜醒了过来,开心的又哭又笑。
她伸手抹了一把眼泪,赶紧对着外面喊道:
“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伽芜虚弱得感觉自己说话都要喘不上气了,主要是这几天没吃东西,很饿。
青丫搀着她的胳膊坐了起来,斜靠着床头。
“我这是…”
家伽芜看了一眼房门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回到秦府了?”
青丫忙不迭点点头:
“夫人,你都昏迷三天三夜了,都要吓死我了!呜呜~”
三天三夜?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伽芜只想起她们正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几个黑衣人,黑衣人追杀她,
然后巴热出手相救,再之后,她被给黑衣人撒了一包药粉…
会不会是因为那个药粉有问题?
“老夫人这边给您请了县里最好的大夫过来,他给您开了几副药,待会熬好了,我就给您拿过来。”
“好。”
伽芜挣扎着要起身下地,但是脚步虚浮得很。
青丫赶紧过来搀扶着她:
“夫人你身子虚弱,且躺着吧。”
“大郎二郎,他们没事吧?”
“都这个时候了,夫人您就放宽心吧,他们好着呢。”
伽芜又想了想,当时是巴热的出手相救,才救了他们性命的,这个人情不能忘!
过些时日,她必然要亲自登门拜谢一下。
不一会,木兰院里便来了好几位稀客。
秦老夫人,以及那几位小妾全都过来了。
再不是从前那副讽刺的,鄙视的,瞧不起人的嘴脸。
“颜氏,你醒了就好,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秦老夫人关切地问道。
其他小妾也附和道:“颜姐姐,身子好点了吧?”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必然是跟秦时墨,秦时迁的添柴加火有关系。
伽芜微笑颌首,“我身子没什么大碍,谢谢大家的关心。”
“青丫,你给夫人喝药了没有?”
青丫回道:“药都熬好了,就是要吹凉了才能喝。”
秦老夫人微笑着点点头,她对着身旁的老嬷嬷轻声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老嬷嬷便带着满满当当的一箱补品走了进来。
伽芜眯了眯眼睛,给我的?真的?
“大夫说了,你身子虚弱,得好好补补,这段时日,辛苦你带着时墨时迁在外忙活了!”
不用说,秦时墨秦时迁在老夫人面前说了她不少好话。
几个小妾更是对着伽芜各种花式开夸。
虽然听着浓浓的彩虹屁,但是伽芜很受用。
不得不说,伽芜太大方了,给她们几个姨娘买的伴手礼她们存个一年的私房钱都买不起!
所以,对着这tຊ位金主妈妈,她们肯定要好生供着哄着,以后才能有更多的“伴手礼”呢。
“颜氏,说实话,一开始我并不看好你做香水买卖的生意,不过时墨支持你,我也便睁只眼闭只眼了。
但是现在,你竟然把文县,兆县的铺子都盘活了,这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秦老夫人兴致很高,拉着伽芜的手说了很多体己话。
虽然伽芜不想听,但是又不得不给面子。
谁能想到呢,上辈子的这个时候,老夫人的坟头草都不知道多高了。
罪魁祸首么,当然是原主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