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哥才高八斗,是新科状元,永安郡主却派人把他给阉了。
事后,她又把哥哥送去南风馆接客,让他受尽折辱而死。
她求爱我哥哥不成,因爱生恨,便动手毁了他。
她说,反正我娘也是出来卖的,子承母业,有什么资格做官呢?
哥哥死了,娘去顺天府击鼓鸣冤,受尽酷刑,连个全尸也没能留下。
而我,是自小住在破庙里,靠着与野狗抢食为生的乞丐。
我从记事起便颠沛流离,只有他们愿意把我当人,给了我一个家。
阮姨供我吃喝,我喊她娘,她儿子教我识文断字,我喊他哥。
他们死了,我没有家了。
我想要复仇,我要让永安郡主和我一样家破人亡!
永安郡主的父母双双战死沙场,家中只有一个哥哥,他是本朝唯一的异姓王,清贵无双,权势滔天。
她还有一个即将成婚的夫婿,是当朝太子,龙章凤姿,还是出了名的杀伐果决,不近女色。
我对镜梳妆,描眉画眼。
永安啊永安,这两个人,你说,我选哪一个勾引更好呢?
不过,小孩子才会做选择吧,我如今已经长大了。
……
我进了东宫,做了厨房的烧火丫头。
今晚,是太子墨云晖与永安郡主的新婚之夜,满朝勋贵皆来庆贺。
他兴致一起,便多喝了几杯,染了些许醉意。
我迈着小碎步,端着醒酒汤,来到了凝晖堂。
没有一丝遮挡的宽阔背脊映入眼帘,在水汽的氤氲下闪动着瓷白的光泽。
他正在沐浴。
“给孤擦背。”
低沉磁性的嗓音慵懒地响起,想必是把我当做他的贴身侍从了。
我将托盘小心地轻放到水池边,又拿起汗巾,触上了他不带一丝赘肉的身体。
女子纤柔的肌肤有意无意地在他的背后轻蹭,激起一阵又一阵的酥麻快感。
墨云晖微闭的双眼骤然睁开,单手握住我的手腕一扯。
我不受控制地跌入浴池,身上的衣襟湿了大半。
夏日清凉,衣物大都以轻薄为主。
被水这么一浸,我曲线玲珑的身段顷刻间暴露在他面前。
隔着几层布料,微颤的顶端嫩生生地俏立,让人忍不住握在手心把玩。
但是墨云晖却没有动,他冰冷的视线扫过我的全身,居高临下地质问。
“你是何人?”
我慌忙跪了下来,又是一阵波涛汹涌。
太子眸光一暗,却仍旧站得笔直。
他自是君子端方,不会轻易为美色所惑。
在进来之前,我也考虑到了这一点,知道我不会一次就成功的。
“奴婢是在厨房烧火的丫头,碧香。”
“管事让奴婢给殿下送醒酒汤,惊扰殿下,奴婢罪该万死!”
顺着我的视线,太子也看见了不远处尚冒着热气的汤羹。
“出去!”
我踌躇着没有动,羞耻地用双臂环绕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瞅着他。
绮梦楼的妈妈曾经说过,我的这双眼睛最是勾人。
只要这样看着男人,保管能让他骨头都酥了。
太子再是身份尊贵,可也是个男人。
更别说我今晚还特意做了些准备,用了绮梦楼姑娘接客的常用伎俩,玉暖香。
这个时候,他不知是陷在怎样的绮梦里呢?
果然,他的视线逐渐朦胧起来。
我握住他的手,带他采撷皑皑雪山上的红梅。
触手温润娇软,他的力道不自觉地加大。
我嘤咛出声,娇喘声渐起。
“殿下~”
“殿下!”
是永安郡主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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